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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陆司寒便带着许茵茵前往了预订的婚礼场地。
就在他们离开片刻后,一支气派非凡的迎亲车队。
在顾宴辞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停在了别墅门前。
沈清晚换上另一件雅致的婚纱,在顾宴辞的搀扶下,坐进了婚车。
她回头,最后望了一眼这座囚禁了她三年爱意的牢笼。
眼中再无一丝留恋,随即头也不回地关上了车门。
陆司寒和许茵茵办婚礼的酒店里,中午十二点整。
陆司寒这边请来了不少亲朋好友,许茵茵那边也来了许多姐妹。
现场觥筹交错,倒也显得热闹。
两人在司仪的引导下,装模作样在门口接待着宾客。
只是,陆司寒的眉头从清早起床便一直紧锁着。
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在他心头萦绕,强烈得让他心烦意乱。
许茵茵扯了扯他身上笔挺的礼服,娇声问道。
“司寒哥哥,你怎么了?看起来总是心不在焉的。”
陆司寒回过神,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焦躁。
“晚晚说今天会来参加婚礼的,可是到现在都还没出现,马上就要开席了。”
许茵茵立刻撅起嘴,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臂膀上。
“司寒哥哥,她不来不正好吗?省得来这里打扰我们的婚礼。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有多久......”
她说着,娇俏地踮起脚尖,想要去亲吻陆司寒的唇。
然而,陆司寒却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不好意思,我还是得先找到她。”
他快步走到休息厅门口,掏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沈清晚的电话。
可听筒里传来的,始终只有冰冷而重复的忙音。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骤然缩紧。
在一起这么多年,沈清晚从未这样不接他的电话。
“她今天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生气了?”
婚礼殿堂的音乐悠扬响起。
司仪正在里面热情地宣布,请新郎新娘准备入场。
可陆司寒心头的不安却攀升到了顶点。
他猛地将手中那枚准备送给许茵茵的钻戒塞回她手里,转身就要离开。
“我必须回去看看!我一定要把晚晚带到现场来!”
许茵茵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
“司寒,你别走好不好?求你了......”
陆司寒蹙着眉,勉强解释道。
“晚晚这么久不回消息,她肯定是出事了!茵茵,今天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吧,我回去看一下,我担心她真的......”
话音未落,他已用力甩开她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停车场。
身后,传来许茵茵撕心裂肺的哭喊,但他此刻什么也听不见了。
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回别墅时。
昨天还被婚纱和礼盒堆满的客厅,此刻已空空如也。
他疯了一般闯进沈清晚的房间,发现里面属于她的所有物品,也全都消失了。
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仿佛破了一个大洞。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甘地疯狂翻找,试图寻找任何她存在过的痕迹。
最后,只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那根他曾经亲手为她戴上的定情红绳。
像一件垃圾般被丢弃在那里。
旁边,还静静躺着一本熟悉的日记本。
他颤抖着手拾起,翻开来。
里面一页一页,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们相爱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以及沈清晚一次次被他伤害后的心碎与绝望。
尤其是那二十二次,她满怀希望地想和他去领证。
却次次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遗忘......
“陆司寒,已经第二十二次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愿意娶我?我累了,要不就这样吧。”
看着那些浸透泪水的字句,陆司寒仿佛感同身受到她当时的痛苦。
原来,自己为了许茵茵,竟对她做了这么多残忍的事!
“晚晚......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立刻打电话命令助理全力搜寻。
自己也像无头苍蝇般驾车冲上街道,漫无目的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半个小时后,助理的电话打了回来,声音焦急而惶恐:
“陆总!不好了!沈小姐......沈小姐她......”
“她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