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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琛被打得懵住,额角浸出冷汗。
“我出国前你是怎么保证的?你说会好好善待阿音,不叫她受一丝委屈,可你现在呢!”
周砚琛瞬间明白背后是宋泠音在告状,不服气地辩解:
“是她伤人在先,我不过训斥了她几句,根本没怎么样她!”
许昭月听见两人争吵,怯生生地下楼扑到周砚琛身前。
“祖父!阿琛是为了我才和弟妹吵架的,您要打就打我,千万别连累阿琛!”
“你以为我不敢吗?!”
要不是许昭月肚子里有周家的种,欺负宋泠音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几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却迟迟不见宋泠音下楼,心里顿时一沉。
“阿音人呢?”
周砚琛不屑挑眉,“知道自己理亏,就算找了人撑腰,也没脸出来见人吧。”
周老爷子被他语气中的嘲讽气得又是几个闷棍打在周砚琛背上。
当着他的面都能这般讽刺,可见宋泠音在周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保镖在别墅内外搜寻一圈,却只找到一张离婚协议。
而周砚琛看见那张熟悉的纸,脸色唰的苍白。
顾不上身体疼痛,他一把抢过协议来回翻看。
宋泠音怎么可能真的签字?她明明那么爱自己......
周砚琛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拿出手机给宋泠音打电话,却始终只有机械女声的忙音。
老爷子忍不住嗤笑,“现在知道急了。”
“泠音只是和我闹脾气,等她想通了自己就会回来了。”
事到如今,周砚琛依旧自信认为宋泠音会乖乖等着他。
“你找来神婆演戏,故意喂她吃下要人命的好孕鸡蛋,甚至,甚至将那种照片......”
“周砚琛,你要不是我的亲孙子,我真想打死你!”
“你做了这么多错事,凭什么认为阿音还会待你如初?!”
从第一句话开始,周砚琛的大脑就停止了思考。
踉跄着喃喃:“您怎么会知道......那,泠音她......”
老爷子叹了口气,“阿音早就知道了。”
“砚琛,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放过阿音,让她自由吧。”
周砚琛眼圈蓦地红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我现在比任何人都想见到她。”
周老爷子凌厉的目光落在许昭月身上。
从第一次见面起,许昭月就不敢直视老爷子。
老爷子阅人无数,视线总像是能透过她表面和善的笑意,一眼看进她腐败的内心中。
“祖父,我也不知道啊,阿琛一直陪在我身边,可以为我作证,我根本没有机会动她!”
“呵,这种事可不需要你亲自动手,许小姐挥挥手,自然有大把的男人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周砚琛只觉得祖父的形容很古怪,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纠结过后,抿唇道:“阿月确实和我在一起,而且她善良可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周老爷子险些被气笑了。
自己在生意场上戎马一生,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孙辈!
他痛心疾首的正想将许昭月的背景拆穿,周母拍了拍手心的香灰走进来。
“爸,您怎么......”
老爷子目光一凛,“阿音被你带去哪儿了?”
周母僵硬地摆手,“您在说什么?泠音不见了吗?”
“别让我上手段,你知道的,我向来没什么耐心。”
周砚琛惊疑不定地看向周母。
他知道自己母亲不喜宋泠音,但没想过会做出绑架这种事。
眼看老爷子不念亲情,挥手招来二十多名保镖把周母围成一个圈。
周母咬牙喊道:“在别墅外不远处的小树林!”
她只是从许昭月口中得知宋泠音再也不能生育的事实,想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离开周砚琛。
却不想宋泠音用坚定且毫无转圜余地的口吻说她和周砚琛已经离婚了。
想起自己善心大发,特意告诉那人自己的土方。
周母只觉得问心无愧。
可等老爷子带人赶到时,看到的却是已经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