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缺个中医,你来得正好。”
闫解放点点头,犹豫着问:"李厂长,您日夜操劳,是不是有点......力不从心?"
李怀德一听就火了——是男人都懂这话啥意思。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这小子是中医,一眼就看出来了,莫非有法子治?
"你有办法?"
李怀德斜眼看他。
"有啊,扎几针立马见效。”
闫解放掏出针筒,"露个肚子就行,坐着就成。”
"我这是南斗六针,南斗主生,能养人体生机。
还有北斗七针,北斗主杀,专治各种顽疾。”
没等他说完,六针扎进李怀德肚子不到一分钟,李怀德就觉出变化——从未有过的硬气。
"这就......好了?"
李怀德看着拔针的闫解放,声音发颤。
"哪能一次就好?还得吃药。
我去买点药材,制成药丸。”
闫解放说,"不过需要些珍贵的......"
"明白明白,这儿有三百块,你先拿着!"
李怀德掏钱那叫一个痛快,"再加张自行车票,算奖励你的!"
李怀德这人贪财好色,用人却有一套。
只要有本事他就用。
原著里傻柱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他还是用傻柱。
"谢谢李厂长,那我就不客气了。”
闫解放笑呵呵的,"跟对领导就是好,转眼自行车就有了。”
这话也是告诉李怀德:我是您的人。
"小伙子有前途!"
李怀德惊喜地点头。
看闫解放说话办事,压根不像刚出社会的,倒像体制里的老油条。
"小李,进来一下,带闫医生办入职。”
李怀德叫来秘书。
手续办妥后,李秘书领他去医务室认了门,安排了办公桌。
闫解放这才告辞。
"得赶紧把自行车买了。”
他心里琢磨。
花了一百六十块,买了辆凤凰二八大杠,去派出所打钢印、领行驶证,这才蹬着车慢悠悠往家走。
快到家时,闫解放的自行车后座绑着个沉甸甸的猪头,足有三十斤重——这是他刚从储物空间取出来的。
签到获得的白条猪不仅包括猪头,所有可食用部位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车把上挂着两个布包,里面装着三套崭新的海魂衫、蓝裤子和解放鞋,还有配套的袜子,足够日常换洗。
李怀德给自行车票时,还附赠了些布票肉票。
若有人问起,直接推说是李怀德给的就行。
刚进四合院大门,穿过穿堂,就看见闫埠贵拿着把旧剪刀假装修剪月季,那双小眼睛却死死盯着穿堂方向。
锃亮的车轮先映入眼帘,闫埠贵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待看清是辆崭新的凤凰车,推车的竟是闫解放,车后还绑着个大猪头,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闫埠贵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二手自行车,就算擦得油光发亮,也难与新车相比。
他猴急地蹦到车前,拦住要去后院的闫解放。
"老二,这车你买的?"闫埠贵搓着手,"王老头给你留了不少好东西吧?"
"新车给我骑!我那辆给你...不对,你也没工作。
卖给老大,钱分你!"
"老婆子快来,把这猪头腌上能吃好久。
老二,今晚一起来吃..."
闫埠贵算盘打得精:用旧车换新车,再把旧车卖给闫解成,至少赚六十块,分闫解放二三十就行。
猪头腌着慢慢吃,今晚切两片肥肉足矣。
当爹的占儿子便宜,天经地义。
"少来这套!"闫解放冷声道,"我们早两清了,你要不怕丢人就闹!"
"儿子没工作就要走一千四养老钱,传出去..."
闫埠贵老脸通红,退开几步,盯着车和猪头,眼睛都要滴血。
杨玉花闻声出来,看见新车猪头也直了眼。
"妈,晚上带小妹来吃肉。”闫解放语气缓和些。
对这个不算太算计的继母,他愿意给份体面。
"二哥我也要吃!"十四岁的闫解旷冲出来。
这小子向来自私,以前连知了猴都要前身花钱买。
"想吃?自己买去。”闫解放推车往后院走,在垂花门撞见病休的易中海。
见这么多好东西,易中海眼睛发直。
闫解放径直回家,此时中院已聚满下班放学的人。
刘海中突然挺着肚子喊:"说不清来路就是偷的!傻柱、闫解成,把这贼绑起来!"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
"敢污蔑我?走,去派出所!"闫解放揪着刘海中衣领就往外拖。
闫埠贵慌忙阻拦:"别闹大!先进大院称号要紧!"易中海也咬牙劝和:"二大爷误会了,你也打了耳光...算了吧。”
"算了?"闫解放冷笑。
刘家两兄弟见父亲吃瘪,暗爽不已。
闫解放冷着脸道:"我年纪轻轻没成家就被刘海中诬陷成贼,这事能这么算了?除非他赔我二十块钱!"
他心里门儿清,就算把刘海中送进派出所也就是训斥几句,不如要二十块钱实在。
"凭啥?我还挨了打呢......"刘海中捂着脸,眼中直冒火。
"就凭你空口白牙污蔑我儿子!"闫埠贵站出来帮腔,"公安办案还要讲证据呢!"
"刘海中,你是赔钱还是去派出所?"闫解放步步紧逼。
"我赔!"刘海中咬着后槽牙掏出两张十块钱。
他还想当干部,不能留案底。
易中海铁青着脸驱散人群:"都回家做饭去!"
棒梗盯着自行车上的猪头直咽口水:"爸,我要吃猪头肉!要猪耳朵!"
贾东旭望向贾张氏——家里钱都在她手里。
他这钳工一月才挣二十七块五。
"乖孙别急,待会儿就有肉吃。”贾张氏骂骂咧咧,"都怪傻柱不早点回来!"
"易师傅,我知会你一声。”闫解放高声说,"这自行车票是李怀德厂长给的,钱也是他出的!省得有人瞎举报。”
正要散去的人群顿时炸了锅。
"李厂长给的?"易中海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我今儿入职轧钢厂医务室,明天正式上班。”闫解放得意道,"至于李厂长为啥这么照顾我,你们慢慢琢磨!"
"你咋就当上医生了?"闫解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我有医师证不行?"闫解放冷笑,"我打小跟巷口周老先生学医,今早刚考下证件。
轧钢厂月薪四十三块,你有意见?"
闫埠贵小眼睛瞪得溜圆:"四十三块?"
"没错。”闫解放语气平淡。
闫解成酸得牙疼。
闫埠贵搓着手:"那你留十三,剩下三十......"
话没说完就被闫解放讥讽的眼神噎住了。
"该给的早给清了,您可记好。”闫解放推车进屋,防着"卸轮高手"傻柱使坏。
处理干净的猪头焯水后,闫解放麻利地配卤料。
前世他做手表主播时练就了好厨艺,卤肉不在话下。
签到获得的中药材正好派上用场。
"二哥我帮你烧火!"闫解娣跑来帮忙。
卤汤滚开,猪耳猪舌下锅,拍好的黄瓜拌上酱油蒜末。
煤炉上焖着米饭,茅台早已摆上桌。
肉香混着饭香飘满院子。
聋老太在易家抽着鼻子:"不急吃饭,等那小子送肉来,得说道说道。
打了柱子还这么嚣张!"
"是该管教。”易中海附和,"不过他怎么突然当上医生......"
"正好,我老寒腿让他给瞧瞧。”聋老太胸有成竹,"这肉啊,他肯定得给我送一份。”
老太太笃定得很,这院里谁家做好吃的敢不孝敬她?
这硕大的猪头,炖好了怎么也得切上一斤肉送过去。
贾家那边,棒梗还在嚎啕大哭,傻柱却迟迟未归。
“傻柱八成有招待任务,棒梗别闹了。”
贾东旭无奈地对地上打滚的棒梗说,“等他回来就有肉吃了。”
“等闫解放把肉卤好,咱们就去讨点。”
贾张氏馋得直流口水,“秦淮茹,你去门口守着,肉一出锅就去要一半回来。
没爹没娘的野小子,这么大个猪头他吃得完吗?”
“也不晓得主动分一半过来,接济接济咱们。”
秦淮茹苦笑着摇头。
面对蛮横无理的贾张氏,她又能怎样?只能忍气吞声。
指望贾东旭?算了吧。
那就是个离不开娘的。
傍晚六点,闫解放将猪耳朵和口条从锅里捞出。
晾凉切片,装了两盘。
闫解放不抽烟,却好喝两口。
如今有台子酒,还有下酒菜,自然要小酌一番。
“小妹,添把柴火,过来吃饭了。”
闫解放招呼一声,正巧杨玉花也走了过来。
“好嘞,我要吃猪耳朵!”
闫解娣蹦跳着跑过来。
“老二啊,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杨玉花见桌上两盘都是肉,忍不住念叨。
叫她来吃饭,不过是看在这具身体母亲的份上。
说实话,真没什么感情。
他一个穿越者,怎会对闫埠贵一家有感情?
不对,对闫解娣倒有几分情分。
毕竟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她担忧心疼的眼神。
其他人可都在旁边干看着呢。
“妈,请你吃肉。
要吃就坐,不吃回去啃窝头。”
闫解放语气冷淡。
“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杨玉花赶紧坐下盛饭,闫解娣已夹起猪耳朵塞进嘴里。
猪头肉还得再等等。
“妈,以后二哥在家,我就来这儿吃饭。”
闫解娣瘦削的脸上满是幸福。
杨玉花低头猛吃,顾不上搭理她。
闫解放抿了口台子,夹起猪耳朵。
本想细嚼慢咽,心理上并不缺肉。
但这身体很诚实,筷子立刻飞快舞动。
两盘猪耳口条吃完,那小杯酒居然还剩着!
“吃得好撑!”
闫解娣放下碗筷,长舒一口气。
杨玉花也撑得直翻白眼。
白米饭还给闫解放留了一碗。
闫解放起身进厨房,见猪头已炖得烂糊。
捞出两半猪头放入瓦盆,端到门口破桌上拆骨。
这年头物资匮乏,不少器皿还是土陶的。
骨头丢在桌上,闫解放端着瓦盆回屋。
“老二,这么多肉你也吃不完。
天又热,要不我拿些回去……”
杨玉花挤着笑脸说。
“你带小妹回去吧。”
闫解放语气平淡。
见他如对陌生人般的神情,杨玉花一愣,叹了口气。
“二哥,我走啦。”
闫解娣满脸欢喜。
闫解放瞧见杨玉花把门口桌上的猪骨拿走,心头莫名一酸,差点喊她拿点肉走。
还好及时闭了嘴。
他知道,这是原身残留的念头。
“不行,好不容易撇清关系,不能再让闫埠贵吸血。”
闫解放暗想,“这老东西能在门口占便宜,若逮住我这个名义上的儿子,还不得往死里榨?”
“签到得来的东西,也不能白给外人吃。
再说了,东西一多,来历可说不清。”
回屋切了碟猪拱嘴,倒上台子,就着拍黄瓜喝起来。
刚举杯,就见秦淮茹走到门口。
“解放啊,你……”
秦淮茹端着个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