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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备注,是祁颂。
握紧了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摁了接听。
「喂?」
我听到那头的祁颂嗤笑了一声。
「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笑话我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了一句。
「我看看你死没死。」
祁颂在那头冷冰冰地说着,没有一丝感情,和那个摄像机里的少年眼睛亮晶晶地说要保护自己妹妹一辈子的时候。
找不出丝毫的相似。
「那让你失望了,不过我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了。」
我淡淡地说着,声音里连一丝起伏都没有。
祁颂不知道。
我真的快要死了。
「呵。」
我听到那头的祁颂笑了出来,
「那我真是拭目以待了,很好奇你去了地底下怎么和妈妈认错。」
我握紧了手机,
「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阳光射在身上很暖,是这屋子里唯一的温暖了,昨天晚上我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根本睡不着。
屋子里也冷得都能看到哈出来的白气。
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最好......睡着睡着不用醒过来了。
「薇薇明天成人礼,想要你来参加,如果你不欺负薇薇是可以在她成人礼之后再离开的,这是你自作自受。」
「明天我会让人去接你,必须来。」
祁颂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听到了那头嘟嘟嘟的声音。
我将手机扔到一边。
本来就像是祁颂说的那样,我可以在祁薇成人礼之后离开。
但祁薇等不及了。
就在昨天,我看到她划破了妈妈的照片。
那是我的妈妈。
我只能和这张照片说说话了。
瘦的难看的我还是用了所有的力气狠狠打了祁薇一个巴掌。
但我却连着手里的破布娃娃被哥哥扔了出来。
他力气大的吓人,我感觉被扔在地上摔得骨头都要碎掉,骨头渣都要刺进我的肺脏。
一瞬间不知道是病让我疼的还是被摔疼的。
「祁好,你这是在找死,滚吧,别让我妹妹再看见你。」
祁颂,你不是让我滚了吗?
我又打开了那摄像机。
里面的祁颂正在折着千纸鹤。
他桌子上的钟表提醒他已经晚上三点了,可祁颂只是揉了揉眼睛继续折着。
「妹妹很快就要出生了,我得加快进程给她折一千个千纸鹤,这样就能让她一辈子平安。」
祁颂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笑了出来。
我愣了愣,像是对他,又像是对自己说道,
「别折了。」
你妹妹不会一辈子平安的,甚至要死在十八岁。
祁颂又抬起头,皱了皱眉,
「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破坏我和我妹妹的感情。」
我顿了顿,听画面中的祁颂还在鸣不平,
「早上说我妹妹不想做我的妹妹,现在又不让我给妹妹祈福,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