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更新时间:2025-12-28 00:29:20

阮念说出那件事后,被司京彻丢在地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坐在沙发上。

阮念惊魂未定,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被掐痛的脖子,惊恐地盯着他。

司京彻继续抽着雪茄。

过了会儿,瞥了她一眼:“过来。”

阮念不敢不从,站起来走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司京彻拿出一样东西:“这个是你的?”

阮念看过去,神情立刻激动起来。

他指尖挑着的分明是那晚她丢失的手链。

“我的手链为什么……”

忽然,一道惊雷在阮念脑海中炸响。

她被劈得外焦里嫩,喃喃道:“不,不会吧。”

司京彻悠然翘起二郎腿。

“你胆子还真够大,说吧,想要什么死法?”

那语气,仿佛在问她明天想吃什么菜。

经过刚才,阮念相信他绝不是开玩笑,这个男人的确是心狠手辣的魔鬼。

她咬了咬唇,跪在地上。

“司二爷,不管您怎么看我,那晚我并不知道那人是你,之所以那样做,只是想救您一命。”

司京彻却笑了:“你敢再撒一次谎,我立刻就把你扔下去。”

阮念沉默了。

她不知道司京彻到底了解她多少。

“想怎么死,还是我替你选?”

司京彻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窒息的安静中,阮念感觉落在身上的目光仿佛有形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的大脑一团乱。

只有一点是清醒的,她不能死。

大哥还没找到,二哥还在看守所,爸爸还在昏迷,妈妈无依无靠。

“司二爷。”

阮念抬头,灵动的杏眸水润润地望着司京彻,“那晚,您感觉怎么样?”

司京彻黑眸轻眯。

顿了片刻,开口:“看来你是真的活腻了。”

他扔下手链,打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一把手枪,随手一转。

枪口对准阮念。

啪嗒!

保险栓拉开。

面对黑漆漆的枪口,阮念一阵恍惚,但心中那股对家人强烈的信念,给了她莫名的勇气。

她站起来,直视着司京彻,一步步走过去。

枪口距离她不过十厘米。

她绕过枪口,轻轻坐在司京彻腿上,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司京彻的身材非常高大,即便如此,阮念依旧需要仰视他。

她深吸一口气,凑到司京彻耳边。

“我可以愉悦您。”

司京彻垂眸,冷漠而深沉的眼睛俯视着她。

阮念很紧张。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手心泛起一层薄汗。

见司京彻没有阻止,她大着胆子凑上去,试探性地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

湿湿软软的触感,司京彻眉心微皱。

阮念读不懂他的表情,但他并没有推开她,是不是说明有点希望?

柔软的樱唇慢慢向上,吻在他的嘴角和下唇。

再多的……

她就不会了。

她就那么小鸡啄米似地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蹭来蹭去。

眼看司京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阮念只好放弃,刚有一个停下的动作,忽然腰上一痛。

司京彻按住她的腰,声音冷得像铁块:“你就是这么愉悦我的?”

阮念小脸通红。

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扇了扇,尴尬地不敢看他。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在沙发上。

眼前一黑,司京彻那张立体俊美的脸无限放大,大掌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下来。

阮念只觉得唇上剧痛。

嘴唇很快就破了,血腥味在两人的齿关弥漫,阮念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被卷着和他唇舌纠缠。

他根本不是在吻,而是虐待!

她抬腿踢他,被他轻而易举制住。

阮念哭出来,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她小脸皱巴巴喊痛的样子,像是愉悦到了司京彻,凤眸中闪烁着兴奋。

他的吻一路向下,经过纤细的脖子……

阮念忽然想到陆时琛母子还在楼下,她身上不能留痕迹。

“不,不可以。”

她双手抵住司京彻,司京彻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转。

他该不会要在这里……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彻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

司京彻的嗓音很冷静:“什么事?”

宋胤:“有消息。”

下一秒,阮念身上一轻,司京彻已经大步走出去。

两人小声交流了几句,宋胤看了眼屋里,小声问:“她怎么处理?”

阮念呼吸一滞,整个人紧张起来。

司京彻低声说了什么就离开了。

门外有保镖在低声说话,仓促的脚步声来来往往。

阮念坐在沙发上,整理弄皱的裙子和头发,又把妆容补好。

“嘶——”

下唇被司京彻咬破的伤口尖锐地痛,阮念时不时看向门外,担心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房间。

房门打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戴着银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男子走进来。

“阮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阮念彻底松了口气,忙不迭往外走。

刚站起来,差点摔倒,不知是被亲的,还是被吓得,她腿都软了。

一旁的男子拳头抵住嘴巴,低低笑出声。

阮念羞恼地瞪他一眼,红着脸跑了。

宋胤推了推眼镜,自言自语:“原来这就是那晚的女孩,的确有几分可爱和姿色,彻爷也不算吃亏。”

匆匆忙忙回到楼下,阮念发现陆母和陆时琛正在和一名司家人攀谈,并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这位是?”

那名司家人看向阮念。

陆母面色有些尴尬:“她刚和我儿子订婚。”

“哦,原来是儿媳妇啊,真是漂亮,你们家好福气。”

那人笑着夸赞道。

陆母皮笑肉不笑:“还没结婚,算不上儿媳妇。”

那名司家人有些古怪地看了眼陆母和阮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笑着岔开话题。

十几分钟后,司夫人出来了。

宾客们纷纷献上礼物和祝福。

阮念简单扫了一眼,发现这些礼物大多非常贵重,上等的瓷器、茶叶、金饰玉器,名家字画……

这就真是真正的豪门吗?

随便一个节日收到的礼物,就抵得上普通的富豪家族所有的藏品了。

陆母送的是一块翡翠玉牌,价值五十多万,呈上去的时候,司夫人只掀了下眼皮,然后一眼都没多看。

阮念没资格上前,远远打量着司夫人。

按理说她有五十多岁了,但看起来十分年轻。

下巴尖尖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红色旗袍,披着狐狸毛领,看起来贵气十足。

但司京彻和她长得一点也不像,估计是随了爹。

吃饭的时候,陆家被安排在最靠边的位置。

快吃完的时候,司京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