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换了三套衣服。”苏北嘴角挂着痞笑,戏谑地念出手机上传来的消息,“我们霍总这是孔雀开屏?不断地换皮肤希望吸引到谁吗?”
霍峥冷眼瞟了他一眼,指腹摩挲着杯口,一口干了手中的酒。
苏北无趣地瘪了瘪嘴,“你把我约出来,又不说话,独自一人喝闷酒?”
“我可没有看男人喝酒的怪癖。”苏北看着霍峥继续沉默的样子,没好气地吐槽道:“说吧,是不是又是因为小阿梨?”
别人都不知道霍峥对云梨的感情,但是苏北可是实实在在地清楚了解。
作为和霍峥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确实完全不同的性格,在霍峥被称为冷面禁欲僧的同时,苏北可谓是非常符合常人对二世祖的刻板印象,桃色新闻不断。
此前,苏北还一直打趣霍峥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才会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甚至对白书仪那样的女人的示好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直到那次在英国的晚上,伦敦大雨,苏北来霍峥的公寓借宿一晚,半夜偶然发现男人不睡觉,静静地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画面唯美,只是他嘴里所呢喃的名字不合时宜。
阿梨。
“我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霍峥凉薄的声线打断了苏北的回忆,“看到她和忻南站在一起我都嫉妒。”
苏北不解地皱着眉头,“那你告诉她不就好了。”
看着霍峥颓丧地垂下头,苏北无奈地长舒一口气,“世人的观念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喜欢她。”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苏北默默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收养关系。”
“于法于理,你追求她都没有任何过错。”
霍峥眼神抖动了下,静静地消化着男人的话,“她还小。”
“草”,苏北再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低咒骂了一句,“马上都二十了,小什么?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对恋爱这种事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那好,你就看着她以后和别人在一起,幸福美满算了。”苏北看着霍峥周遭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忍不住嘲讽了一句,“怎么,你现在是听都不愿意了,但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说的事情迟早会变成事实的。”
霍峥指骨用力捏紧,“如果她幸福。”
“你还是真是善良呢。”苏北觉得自己今年的白眼都要在今晚一天翻完了,“那你呢?打算终身不娶,为阿梨守身如玉?”
“我可是听说老爷子这段时间在忙着给你相亲呢。”苏北嗤笑一声,“不如你就去相相看吧,尝试接受别人,这样对你想要摆脱对阿梨的感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霍峥靠在沙发上,直视着苏北的嘲弄,眼神晦涩不明。
“我靠,你不会真打算这么做吧。”苏北心中警铃乍响。
-
云梨看着锅里煮好的醒酒汤,甜蜜地笑了笑。
“二叔,你回来啦?”云梨听到门声,快步走了过来。
“嗯。”霍峥深呼一口气,家里因为云梨的到来好像也染上了女孩身上独特的香味,像是毒药一般,挥散不去。
云梨凑地更近了,耸着鼻子嗅了嗅,得意地说道:“二叔,你是不是喝酒了?”
其实老早就从高进那里得来了消息。
“嗯。”霍峥只当云梨不喜欢酒味,“下次不喝了。”
云梨激动地拉着霍峥来到厨房,“二叔,我给你煮好了醒酒汤呢,你快试试。”
霍峥看着云梨忙碌的背影,倒是真的萌生了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给。”云梨将手中的醒酒汤递了过去,期待地扬了扬下巴。
看着霍峥唇瓣贴住,喉结滚动,“好喝吗?好喝吗?”
“嗯,还不错。”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云梨眼中的星星,霍峥只觉得脑袋更晕了,有什么好像要冲出来一样,“阿梨怎么突然想煮醒酒汤?”
“因为想给......”想给你煮啊,云梨红着脸低下头,暗自咒骂,自己真的没出息,说不出口。
“有个朋友最近心情不好,老是宿醉,头疼的不行,我打算给她煮煮。”云梨眼神四处乱飘,模棱两可地说道。
霍峥瞳孔紧缩,语气不自觉地冷了下来,“拿二叔当试验品是吗?”
被男人猛的往前跨一步吓到,云梨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谁知道后面就是导台,已无路可退。
背光下的霍峥表情隐隐约约看不清,但是云梨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结巴道:“二叔,你干嘛?”
干嘛?想干的事多了去了,但人只有一个。
随着想法,霍峥的脚步又逼近了一步,此时二人的距离已是完全超越了寻常长辈晚辈之间的距离。
冷笑一声,霍峥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他已经这么大了,心情不好还需要靠酒精缓解,这种朋友不交也罢。”
说罢,猛的转身朝房间走去。
长舒一口气,云梨呆愣地望了过去,单手轻拍胸脯。
二叔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正当云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电话响了。
“清沅?”云梨扣着手机慢悠悠地往房间走去,尤其在经过霍峥的房间门口时,脚步放慢,耳朵凑近试图听见什么。
“我谢谢你的美好祝福啊。”云梨懊恼地看了一眼霍峥的房门,回到自己房间,“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这个?”
“真的。”文清沅在那旁激动的大声道:“霍忻南告诉我的,他说今天他在霍二叔办公室,他感受到了霍二叔的敌意。”
“什么敌意。”提到今天的办公室,云梨脸色又是绯红一片,想必霍忻南肯定也告诉了文清沅,虽然都是自己的朋友,但这档子事被发现还是怪尴尬的。
“霍二叔吃霍忻南的醋了。”文清沅肯定地说,“因为你和霍忻南站在一起。”
“是吗?”云梨不以为意,“我们一起长大,他吃哪门子的醋,倒是刚才......”
“啊。”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文清沅惨烈但又隐忍的叫声,云梨疑惑地看着手机,“你怎么了,清沅?”
“没事...”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那头两人在说话,不等云梨继续追问,电话就被挂断。
奇怪。云梨瘪了瘪嘴,将手机丢在一旁,云梨呈大字型躺了下来,回想着今天办公室的场景。
二叔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