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存粮就是你啊，笨蛋
不过，他连借口都想好了。
吸血鬼的外形特征，勉强能跟蝙蝠扯上点关系。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声称自己觉醒了一个罕见的鸟类亚种序列。
他没记错的话，序列图鉴里，序列102正好就是【鸟类】。
这个序列的能力很特殊，一是能翻译妖魔之间的特殊语言，二是觉醒当天就能自动掌握大部分人类语言。
这简直是为他这种“伪装者”量身定做的垃圾序列！
虽然到时候变身的样子可能会丑得比较别致，翅膀像烂雨伞，五官像被门夹了，但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那个叫凌霜的可恶女警察，到时候肯定会像苍蝇一样，盯着他不放。
万一被她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那就不是丑不丑的问题了，而是死不死的问题。
......
监管局的临时封锁线外，人群被疏散。
楚南混在惊魂未定的食客和路人中，低着头，脸色颇有些阴沉。
他能感觉到，那道冰冷锐利的视线依旧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
阿sir，你等着。
他在心中默念，同时一股无形的精神波动悄然散发出去，跨越了数个街区。
“富江，立刻到我家，地址你知道。在我回去之前，不准出门，不准惹事，听懂了就回个信。”
几秒后，富江委屈回应：
“遵命，我的主人。”
很好。
楚南收敛心神，跟随着人流，像一个普通受惊的高中生，快步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另一边，凌霜目送着楚南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脸上的寒霜未曾融化半分。
“队长，就这么让他走了？”
一名队员凑上来，有些不甘心。
“不然呢？当着这么多市民的面，把他带回去严刑逼供吗？”
凌霜收回目光，语气冰冷，“他有学生证，有明确的身份信息，所有程序都合法合规。我们没有证据。”
“可是......”
“没有可是。”凌霜打断了他，“七天后，就是江城一中的觉醒仪式。那才是真正的审判场。是人是妖，一照便知。”
她转身，下达命令：“收队。这七天，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他去过哪儿，见过谁，吃了几碗饭，上了几次厕所，我全都要知道！”
她就不信，一只妖魔能整整七天不露出任何马脚！
......
楚南推开家门。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哥特落莉裙的小女孩，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主人，您回来了。”
富江的声音软糯，“您刚才的命令好凶哦。”
楚南懒得理会她的表演，随手将外卖箱扔在玄关，径直走到她面前。
“我问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存下新鲜的人血？”
作为吸血鬼，他可以靠吸食妖魔的血液为生，但那只是果腹。
真正能让他恢复力量、治愈伤势的，只有人类的鲜血。
刚才被凌霜掐得差点归西，体内的妖力暴走又被强行压制，他现在虚弱得厉害，急需补充。
富江眨了眨眼，无辜地摇了摇头：“没有呀，主人，人类很麻烦，抓到之后要处理手尾，不如直接吃掉干净利落吗？所以我抓到的人类，都......都直接吃掉了，哪里会存血液那么麻烦的东西。”
楚南的眼角抽了抽。
他慢悠悠地在富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我后天就要去上学了，到周五觉醒仪式之前，为了避免被某些烦人的家伙盯上，我不能再出去捕食了。”
“既然你没有存货，而我，又恰好很需要补充一下。”
楚南的笑容变得和善起来，“那么，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富江脸上的委屈瞬间凝固，变成了惊恐。
......
两天后，清晨。
楚南穿戴整齐，背上书包，准备出门。
他回头看了一眼客厅躺着的干尸，面色严肃地嘱咐道：“这几天我不在家，你赶紧给我变成一个老太婆的样子，别维持这副鬼样子。”
“万一社区送温暖的或者查水表的来了，看到你这样，还以为我在家虐待儿童。”
“知道了......主人......”
沙发上的人干发出微弱的气音，充满了怨念。
楚南不再理会她，转身出门，前往学校。
......
江城第一高级中学。
能进入这所学校的，要么是家里有权有势，要么就是天赋异禀。
楚南属于后者。
或许是因为他是个穿越者的缘故，他的精神力天生就比这个世界的同龄人强出一大截。
在这个世界，文化课早已不是重点，因为妖魔不懂微积分，也不会因为你会背诵唐诗三百首就放你一马。
学生们每天的课程，是【体术格斗】、【妖魔图鉴辨识】、【现代战场急救】以及最重要的【精神力冥想】。
一切为了在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
楚南凭借着中考时远超常人的精神力测试结果，被直接保送进了这所重点高中。
此刻，校园里气氛热烈。
因为这周五就是决定无数人命运的血月觉醒仪式。
“嘿，楚南！想好觉醒什么序列了吗？我跟你说，我老爹托关系搞到内部消息了，这次觉醒的序列池里，有序列88【金刚】！要是能觉醒那个，一拳打死一头牛，酷毙了！”
“得了吧，就你那小身板，还金刚？别觉醒个序列199【史莱姆】就不错了！”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
楚南微笑着跟几个相熟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向自己最后一排靠窗的王座。
他拉开椅子坐下，习惯性地往桌肚里一摸。
果然，一个熟悉的保温饭盒，还带着余温。
旁边，静静地躺着一封粉红色的信。
楚南叹了口气。
又是洛红菱。
作为全校公认的校花，洛红菱漂亮、文静，成绩优异，是无数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
可偏偏这位白月光，从高一开始，就对他展开了持之以恒的追求。
每天的爱心早餐和雷打不动的情书，让楚南成为了全校男生的公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