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盾！”
林冲一声暴喝。
最前排的五千名锐士，整齐划一地举起了手中的巨盾。
不是普通的木盾。
是包了铁皮、重达百斤的塔盾！
“咚！”
盾牌砸入地面。
连成了一道黑色的钢铁长城。
“砰砰砰砰！”
宋军的骑兵撞在了盾墙上。
预想中盾毁人亡的场面没有出现。
反倒是那些战马，像是撞在了山上，骨断筋折，哀鸣倒地。
盾牌后的锐士，双脚如生根一般，钉在地上，纹丝不动。
他们的肌肉隆起如铁石，眼中闪烁着亢奋的红光。
“刺！”
林冲手中寒星枪一抖。
所有的盾牌缝隙中，猛地刺出一杆杆长矛。
快。
准。
狠。
不刺马。
专刺人。
每一杆长矛都像是有眼睛一样，精准地扎进骑兵的咽喉、心口、眼窝。
“噗嗤！”
鲜血狂飙。
数百名宋军骑兵，在这一瞬间，连人带马被钉死在阵前。
但这仅仅是开始。
【大秦锐士】的恐怖，此刻才真正展露獠牙。
一名锐士拔出长矛，带出一蓬血雨。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那是系统赋予的反馈——力量，增强了！
那一刻。
他原本有些疲惫的肌肉，瞬间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眼前的世界变得更加清晰。
就连敌人挥刀的动作，在他眼中都变得缓慢无比。
“爽！”
那锐士怒吼一声，扔掉长矛，拔出腰刀，直接跃过盾墙，冲进了敌群。
“死！”
刀光一闪。
一名宋军校尉的人头高高飞起。
力量再增！
速度再增！
这一幕，发生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三万大秦锐士。
就像是三万台上了发条的杀戮机器。
每杀一人，他们的刀就快一分。
每斩一首，他们的力就重一分。
起初，宋军还能凭借人数优势勉强支撑。
但很快。
他们惊恐地发现。
这群敌人根本杀不死！
明明身中数刀，鲜血直流，可那黑甲怪物的脸上不仅没有痛苦，反而全是狂热的狞笑！
甚至连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
“怪物……他们是怪物！”
一名宋军百夫长崩溃了。
他亲眼看到一名断了左臂的锐士，单手持刀，像切菜一样连砍了自己手下五名兄弟。
那锐士的眼睛是红色的。
那是对鲜血的渴望。
那是对首级的贪婪。
“顶住！给我顶住！”
毕胜在后方疯狂挥舞令旗，嗓子都喊哑了。
“后退者斩！”
“弓箭手！放箭！无差别放箭！”
漫天箭雨落下。
不分敌我。
大量的宋军惨叫倒地。
然而。
那些黑甲锐士却只是稍微低了低头。
精良的步人甲挡住了大部分箭矢。
剩下扎进肉里的，反而成了最好的兴奋剂。
痛感削弱90%。
战力提升。
这就是【岂曰无衣】的被动效果。
“毕胜！”
一声雷鸣般的暴喝，穿透了喧嚣的战场。
毕胜猛地回头。
只见乱军之中。
一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正逆流而上，笔直地朝他杀来。
武松。
他没有骑马。
他嫌马慢。
他手持双刀，如入无人之境。
所过之处，肢体横飞，血流成河。
宋军的亲卫试图阻拦。
但没人能挡得住他一刀。
那是纯粹的力量碾压。
那是绝对的武力压制。
“拦住他！快拦住他！”
毕胜肝胆俱裂，拨转马头就要逃。
他怕了。
彻底怕了。
这哪里是打仗？
这就是把脑袋伸过去给人家砍啊！
“想跑？”
武松冷笑一声。
他随手抓起身边一名宋军骑兵，像是扔沙袋一样，狠狠地砸向毕胜。
“呼——”
那骑兵惨叫着飞出二十几米。
“砰！”
精准命中。
毕胜连人带马被砸翻在地，摔得七荤八素。
还没等他爬起来。
一只黑色的战靴，已经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口。
“咔嚓！”
肋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毕胜喷出一口鲜血，惊恐地看着居高临下的武松。
“饶……饶命……”
“我也只是奉命……”
“奉命？”
武松俯下身，眼中的寒光比刀锋更冷。
“童贯的命是命。”
“老子的命就不是命？”
“噗！”
手起刀落。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毕胜的双眼还睁得大大的，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
五万精锐。
半个时辰不到。
崩了。
武松抓起毕胜的人头，高高举起。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染红了半边身子。
此时的他。
比厉鬼更凶。
比阎罗更恶。
“敌将已死！！”
声音如炸雷，滚滚传开。
战场瞬间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
是宋军彻底的崩溃。
“将军死了！”
“快跑啊！”
五万大军，兵败如山倒。
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而梁山军阵中。
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
“风！风！大风！”
那是秦军的战歌。
那是胜利者的咆哮。
远处的城楼角落。
宋江死死地抓着城墙垛口，指甲都崩断了。
他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这是妖法！这一定是妖法！”
“那只是一群刚放下锄头的泥腿子啊！”
“怎么可能这么强？”
旁边的吴用，手中的羽扇早就掉在了地上。
他浑身颤抖，看着那黑色的方阵，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是泥腿子？
这种令行禁止，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素质。
就算是当年的太祖亲军也不过如此吧？
他们看到的不是一场胜利。
他们看到的是一种全新秩序的诞生。
一种以绝对暴力、绝对铁血建立起来的秩序。
在这股力量面前。
什么权谋，什么算计。
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
“变天了……”
宋江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梁山。
真的不姓宋了。
这天下。
怕是也要乱了。
“这就是……哥哥练出来的兵？”
林冲和鲁智深并肩厮杀，他们对视一眼。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以及那一抹渐渐燃起的狂热。
强！
太强了！
这种军队，简直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艺术品！
武松扔掉手中的人头。
目光看向远方。
那里。
还有五万大军。
还有童贯那个老阉狗。
系统面板在他眼前跳动。
【叮！斩杀敌将毕胜，奖励：全军体质+5！】
【叮！大秦锐士实战经验大幅提升，解锁新特性：嗜血追击！】
武松笑了。
笑得很开心。
“兄弟们。”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热身结束。”
“接下来。”
“去把剩下那五万颗脑袋，也给老子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