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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芝莞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周书宴叫住。
“芝莞，小月有话想和你说。”
林馨月小声嗫嚅的柔声说道：“江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我曾经......也有一个孩子。如果他平安降生，现在应该已经四岁了。”
周书宴身子僵硬了一瞬，挽着林馨月腰的手收紧。
江芝莞的脸色愈发的苍白。
他们的孩子是在祝福中诞生。
而她的......
林馨月接着说道：“我听说你前几天还去了百乐门......江小姐请你一定要保护好你和阿宴哥哥的孩子好吗？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好吗？”
江芝莞只觉得可笑。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
反驳的话正要说出口，司令走了过来。
司令笑着，“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司令是从小看着江芝莞长大的，她清楚，司令是来为她撑腰的。
“司令小心！”
远处一声惊呼！
服务员从餐盘下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司令所在的方向，按下的扳机。
电光火石间，站在司令正前方的周书宴，几乎是生理反射的，紧紧的抱着林馨月的后腰，将她完全保护在自己的身躯之下。
另一只手则是拽动着司令的衣服，将他朝着一侧拉扯。
江芝莞本就和司令是紧贴的位置，慌乱试错的宾客推搡着，撞到了她的肩膀。
她眼睁睁的看着周书宴将林馨月牢牢护在怀中，子弹穿透了她的身体。
火热的刺痛贯穿小腹，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瞬间染红身上的洋装，晕开一片刺眼的暗红。
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直到人群把她包围，周书宴依旧没有出现在江芝莞的视线。
“司令，周上校说林小姐受到了惊吓，既然江小姐没有性命之忧，他就不过来了。”
“你去告诉周书宴！十分钟内我没有看见他的人，这个上校的位置，他别干了！”
混沌嘈杂的人声，让江芝莞疲惫不堪的睁开眼。
见到江芝莞醒来，司令瞬间温和了下来。
“小芝莞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马上就过来了。”
“司令，我的孩子......是没有了吗？”
司令强装的笑容落下，“是我老头子对不住你！”
江芝莞眨了眨眼，将眼泪强行逼了回去。
“伯伯这不怪你，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请你答应我和周书宴离婚。离婚申请就在我的包里。”
司令沉默了良久，最终只吐出一个字，“好。”
“伯伯尊重你的选择！”
江芝莞从司令的手中接过签字画押的离婚协议。
结束了，一切终于结束了。
还没等江芝莞调整好情绪，房门忽然被撞开，周璟燃拎着皮包，喘着粗气来到了她的床边。
“怎么样？伤到哪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江芝莞没有说话，只是顶着那双红红的眼眶看着他。
周璟燃更急了。
“你说话啊！是不是哪里疼？该死的周书宴！他人呢！我去找他！”
江芝莞拉住了他的手。
“别！”
离婚协议随之滑落在了地上。
看到上面四个大字，周璟燃大脑一片空白。
“你......”
“嗯，我向司令申请了离婚，他同意了。”
周璟燃的心口更是酸涩难忍。
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的痛苦，才会让江芝莞最终无法忍受，而选择走到了这一步？
他不顾江芝莞的反对，把她拥抱入怀。
“芝莞，这些年。你辛苦了。”
这四个字，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关押着江芝莞眼泪的大门。
一千多个日夜积攒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不再是压抑无声的痛苦，而是崩溃又破碎的呜咽。
就在这时，房门被再一次打开。
周书宴卷着戾气的嗓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