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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芝莞不善于中药,每一次事后,周书宴总会说着:你太瘦了,让下人熬一碗汤药,补补身子。
江芝莞以为这是周书宴罕见外露的关心。
却不知道,是害怕她怀上他的孩子!
她从小身子弱,十岁那年生了场大病险些没有挺过去,避子汤药伤身子,周书宴怎么可能不知道!
嘴唇被咬破,血腥的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
江芝莞以为自己会哭,却发现原来痛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她想要冲进去,狠狠的抽他们二人的巴掌。
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和立场。
在他们结婚之前,周书宴就已经和林馨月相爱,插足在他们之间的人,是她。
她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江芝莞缓缓的转过身,离开了军区大院。
她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到了江家,只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是啊,军区大院离家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江芝莞想让周书宴每月多回来两天时,周书宴总是会说着军务繁忙,路途不便。
这一切都只是搪塞她的理由罢了。
江芝莞回到江家时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上还带着未干涸的血渍。
江母看到这一幕吓坏了,立刻冲了上来。
“小芝发生什么了!”
“妈......我想离婚。”
江母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周书宴那个混小子欺负你!你等着!妈立刻就帮你教训他!”
江芝莞抓住了她手,“你们是不是知道周书宴身边那个叫林馨月的女人?”
江母瞬间慌了神。
“谁在你耳边乱嚼舌根!”
看到母亲的反应,江芝莞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
“为什么你们当初谁都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江芝莞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早一点知道,她就不会献出自己的一片真心,不会怀疑自我,不会变成如今的怨妇模样!
江母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年周书宴还年轻,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身边没有个解语花?曾经他们的事情确实闹得风风雨雨,但......在你回国前的一年,那女人就已经被周老爷给赶走!”
“正巧你回国,除了医院和跳舞唱歌,你二十多年难得对一个男人提起兴趣。”
“周家上门提亲的时候,周书宴那孩子保证过早已和过去的人断的干净,以后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他仪表堂堂,前途无量。既然你也喜欢,我们也就......”
说到最后江母满是懊悔。
“断的干净......一刀两断?”
江芝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泪终于还是不受控制,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滚落。
“妈,你知道吗?周书宴每个月只在我的安全期回家。每次事后都骗我喝下避子汤药!他把林馨月养在身边,甚至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林馨月才流产!我以为是他生性清冷,以为是我做的不好,我学会收起我的骄纵,除了医院,就是呆在府中,努力做着不打扰他军务的贤惠妻子,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
江芝莞的声音嘶哑,“妈,我的心好痛啊。”
江母听得浑身发抖,“我现在就去找周家人给你一个公道!”
江芝莞拉住了江母的手缓缓摇头。
“妈......不必了。”
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司令还有半个月回苏城,我会亲自写好离婚协议让他处理。半个月后,我跟周书宴将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