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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出去散散心。”
江与桐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事情搪塞过去。
朋友见状附和道:“对,我最近心情不太好,让与桐陪我出去散散心。”
顾槿舟狐疑地看了眼两人,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太对,想着顾瑜还在医院他便没再追问下去,只是嘱咐了句注意安全就离开了。
朋友跟着江与桐一起进了屋,看着客厅里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心疼地叹了口气。
“你当初费了那么大劲把顾槿舟买回来,现在就这样放弃了,值吗?”
当年的顾槿舟是地下拳场最优秀的金牌打手,光是用钱可不够,要想把他赎出去,必须得先在赛车场上赢过他的老板。
为此,江与桐的身上到现在还留着当年被差点撞下山崖的疤痕。
江与桐摇了摇头。
“没什么值不值的,我做出的决定,什么代价我都该受着。”
收拾好最后一件行李,江与桐就打算去楼下吃个饭回来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时间一到便去宋家。
可她刚一出门,就被人从身后偷袭套住了头,压着她上了一辆臭哄哄的面包车。
等能再看清东西时,江与桐的四肢都已经被麻绳绑了起来。
“江小姐,好久不见啊。”
“陈阿三,你想干什么!”
江与桐偏头想要躲过顶着她下巴的匕首,却被陈阿三狠狠掰了回来。
“我想干什么?”
“谁让你为了顾槿舟非要害我失了面子,你知道这些年那群人都怎么说我的吗?说我就是一个连女人都比不过的软蛋!”
当年顾槿舟是陈阿三手下最能赚钱的金牌打手,一个晚上的赌注就能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他明面上是说,只要有人能在山顶赛车场上赢过他,就能带走顾槿舟。
可谁都知道,陈阿三嘴里的赛车,那可是要玩命的东西,没有人真的会愿意为了给一个低贱的打手做到这个程度。
就连顾槿舟自己都不报这个希望。
但偏偏有江与桐这个不要命的疯子,她不仅接下了陈阿三的这个要求,还差点把陈阿三逼下悬崖最后反败为胜。
那一夜,陈阿三失去了最赚钱的打手,也被人冠上了赢不过女人的“软蛋”称号。
想到这,陈阿三的怒火又蹭蹭上里一个台阶,连扇了江与桐好几个巴掌都不解气。
“娘的!老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服软这两个怎么写!”
话毕,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拿着针筒走了过来。
陈阿三阴险一笑,“把她那双手给我扎穿!不是用这双手赢了我吗?我倒要看看,以后你还怎么赢我!”
刺骨的痛从手腕穿到心脏,江与桐冷汗直冒,却还是不啃一声。
她趴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陈阿三见了眉眼一挑,好不佩服地财踩在江与桐刚被扎过的手腕上。
“行,你要是能一直忍到顾阿九那个瘪三来找你,我就放了你这一次。”
说完,他把手里燃着的蜡烛往江与桐身上一倒,本就被扎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和烧的滚烫的烛油混在一起,痛得江与桐灵魂一颤,眼前一阵发黑。
“喂,顾阿九,你女朋友现在在我的手上,我给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你要是没来,我就把她送给我底下的几个兄弟了。”
顾槿舟的手一抖差点没握稳手机,“你想干什么?”
在陈阿三手下待了那么多年,顾槿舟清楚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有多狠,凡是经过他们手的女人,最后不是自杀就是被玩死,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哥,你要去哪儿?”
见顾槿舟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顾瑜连忙喊住了他,一脸脆弱和不安。
“你又要抛下我走了吗?你说好了今天要陪我去给宝宝买衣服的,你要是走了,陈老板要是又来欺负我怎么办?”
“哥,我好害怕......”
顾瑜眼底的泪意成功拉住了顾槿舟的脚步,他犹豫地看了眼手里还没挂断的电话,耳边还是顾瑜害怕的声音。
看出了他的煎熬,顾瑜又一次开了口。
“哥,江姐姐家里权势这么大,江叔叔肯定不会看着江姐姐被绑架了还没有动作的,可我没有,我只有你了哥哥......”
听着电话那头就没传来的声音,江与桐无声一笑,都不用等顾槿舟回答了,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江与桐,你再等等,我一会儿就去通知叔叔让他去救你。”
手机开着外放,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回答
陈阿三讥讽一笑,挂了电话,手里又换了一根新点燃的蜡烛。
“江小姐,这就是你当年拼了大半条命也要买下的男人,连两个小时的时间都不肯腾给你,你还真是够失败的。”
江与桐沉默闭上双眼,手上的伤口已经痛到麻木。
她平静地等着最后的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江家的人没来,顾槿舟也没来。
工厂门前的那块空地,空荡荡的只剩下一道月光。
陈阿三手里最后一根蜡烛也燃尽了,他踩着江与桐两只红肿的胳膊上,轻嘲地冲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江与桐,两个小时已经到了,既然没有人来,那我就只能把你送给我那几个兄弟了......”
话音刚落,工厂外传来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
不过片刻,陈阿三和他的手下就被绑了起来,嘴里还被塞上了黑布。
一个穿着裁剪合体西装的男人蹲在了江与桐面前,拿着干净手帕擦掉了她脸上的脏污,并把她扶了起来。
“夫人,宋总正在外面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