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更新时间:2025-12-26 05:16:41

"你先拿些银钱打点城门守卫,组建车队将钱财运出城。”

"而后在兖州各县分批购置贵重物品,再将这些物品典当换钱运回昌邑。”

曹喜郑重叮嘱:"切记不可在一县花光五万金,定要分散处置。”

廖化听得目瞪口呆:"公子,这般买卖岂不亏本?"

"无妨,照办便是。”曹喜无奈。

他何尝不知会亏损?但洗钱势在必行。

有人或许疑惑:如此大费周章就不会引人怀疑?

笑话!银钱又无记号,谁知用的是卫家钱财?

曹喜要的正是典当时开具的票据,这便是清白证明。

至于货物来源——与卫家钱财何干?

当然,他也不会一次性拿出数万金,分批操作才能降低风险......

兖州陈留。

"奉先,天赐良机!"

"陶谦倾巢而出,曹陶两军正在泗河激战!"陈宫满面春风。

吕布把玩着漆杯,漠然道:"公台是说,出兵时机已至?"

"正是!"陈宫点头,忽又皱眉:"不过还需说服陈留太守张邈。”

"呵..."吕布冷笑起身,"何须理会那酸儒?"

"奉先慎言!"陈宫急道,"张邈在兖州威望极高,日后治理昌邑还需张家支持。”

"并州儿郎骁勇善战,何须仰人鼻息?"吕布不以为然。

"报!"亲兵来禀:"张太守到!"

陈宫忙出门相迎,却见张邈面若冰霜——这太守府本是他的宅邸!

"见过吕将军。”张邈勉强行礼。

他素来鄙夷吕布:弑杀义父丁原,又认董卓为父,简直禽兽不如。

"孟卓不必多礼。”吕布直截了当:"听闻你不愿助我取昌邑?"

张邈暗恼:连宅院都让予你们,还不算相助?

"孟卓兄勿怪。”陈宫连忙圆场:"奉先是想请教,你可愿出任兖州刺史?"

张邈心头微动,却道:"军粮已备妥,告辞。”说罢转身欲走。

陈宫伸手拦住张邈:"孟卓此言差矣。”

"莫非忘了令弟张超?"

张邈闻言勃然大怒。

若非你们暗中拉拢我弟弟,岂能容你们踏入陈留?

简直欺人太甚!

"宫台不必兜圈子。”

"直说吧,何时出兵?"张邈冷声质问。

陈宫轻笑:"十日之后。”

......

次日清晨。

曹喜早早起身,特意换上一袭华贵锦袍。

这人有了钱财,总免不了要显摆一番。

"报!"

"三公子求见。”

司马将军府内,夏侯渊闻言一怔,抬眼望向主座的青年,心中忐忑。

"让他进来。”曹昂面无表情地挥手。

曹喜满面春风地走进来,此行为催促夏侯渊尽快招兵买马。

资金已到位,该行动了。

"拜见叔父!"

"这么早来叨扰,实在......咦?大哥也在?"

曹喜心头一紧,反派登场准没好事。

果然,曹昂板着脸开口:

"三弟,听闻你手中有不少杂书,每部价值两百金。”

"可否让为兄开开眼界?"

曹喜暗叹,定是曹丕那小子说漏了嘴。

"三弟!"

"为兄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你自己不学无术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带坏丕弟?"

"莫非想让丕弟长大后,"

"也像你这般不成器?"

曹昂起身,语重心长地训斥。

"放肆!"

曹喜沉下脸:"曹昂,你再说一遍试试?"

"三弟,你竟敢直呼兄长名讳?"

曹昂震惊不已。

"少来这套!"

"曹昂,你这大哥当得很得意?"

"整日找我麻烦,很有意思?"

曹喜冷声质问。

"你......"

这番现代说辞让曹昂一时语塞。

"说你不成器,难道有错?"

"整日游手好闲,若非看在父亲面上,早将你逐出曹府!"

曹昂拍案怒斥。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够了!"

"今日我是来找叔父的,没空与你纠缠。”

曹喜眼中寒光一闪。

夏侯渊:"......"

"喜儿快请坐。”夏侯渊干笑道。

你们兄弟争执,

别牵连无辜啊......

"喜儿此来所为何事?"

夏侯渊试探着问。

"叔父交代的事,侄儿已办妥。”

"只是卫家一毛不拔......"

"幸得几位好友慷慨解囊,筹得数万金。”

夏侯渊:"......"

什么好友能赠你数万金?

"三弟越发信口开河了。”

"你在憔县长大,为兄怎不知你有这等阔绰好友?"

曹昂嗤之以鼻。

曹喜懒得理会。

谁还没几个过命兄弟了?

"叔父,钱已备齐,请立即招兵!"

曹喜拱手直言。

做人要讲诚信。

他希望夏侯渊言而有信。

可惜曹昂在场......

夏侯渊立刻变卦:"招什么兵?"

曹喜怒不可遏。

花了这么多心思筹钱,竟想装傻充愣?

"叔父莫非忘了?"

"您亲口承诺,只要筹到钱,就在昌邑招兵增防。”

"还说......"

曹喜冷笑,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还说新兵全由我统领......"

曹昂闻言猛地站起。

夏侯渊慌忙解释:"公子明鉴,绝无此事!"

"呵呵......"曹喜拍案而起:

"叔父竟是这般言而无信之人。”

"承诺反悔也就罢了,"

"连收钱都不认账?"

夏侯渊:"......"

我夏侯渊缺你那点钱吗?

大公子也真是,

竟被三言两语唬住。

简直愚不可及!

“算了。”

“大公子,三公子,末将先告退了。”

夏侯渊苦笑摇头,抱拳行礼后转身便走。

“站住!”

“叔父且慢!”

“你今日必须说清楚,到底收没收曹喜的钱?”

夏侯渊:“……”

望着眼前这“和睦”

的一幕,曹喜心中愈发烦闷。

夏侯渊变卦,募兵之事怕是要黄。

那这几万金岂不是白赚了?

钱算什么?我曹某人对钱没兴趣!

曹喜长叹一声:“大哥,小弟先行告退。”

“您继续玩您的蛐蛐吧。”

说罢,他黯然离去,心中五味杂陈。

曹昂处处针对,夏侯渊也瞧不起他。

该死!

说到底,都是这庶子身份害的。

回昌邑已七日,可要办的事一件都没成......

想到此处,曹喜脸色阴沉似水。

“廖化,募兵之事暂且搁置吧。”

“这......”

廖化刚送完金子回城,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叫来。

“公子,末将实在不明白。”

“如今昌邑守军不过五千,当初为何不让卫营直接拿下城池?”

“这样公子想做什么不都方便?”

廖化心直口快。

“胡闹!”

曹喜听得直摇头。

占了昌邑倒是痛快,可父亲曹操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见曹喜神色,廖化又提议:“那......不如把大公子绑了?”

“让他暂时消失如何?”

曹喜:“......”

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如今曹府中,曹昂是长子,曹铄体弱多病,曹丕年纪尚小。

若曹昂不在......

以曹喜的年纪,纵是庶子也能暂掌昌邑。

天塌下来,总得有个高的顶着!

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把夏侯渊这个老狐狸也......

毕竟他可是昌邑最高长官!

他不担责谁担责?

干就完了!

曹昂的人选,曹喜盯上了关在卫营的张闿。

这厮虽品行不端,但论绑票勒索可是行家里手!

“廖将军,去把张闿提来。”

“这事交给他办最合适。”

“啊?”

廖化虽粗却不傻。

曹昂事关重大,岂能假手于人?

“公子三思!张闿反复无常,若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末将愿亲自出马,保证万无一失。”

“即便出事,也绝不牵连公子!”

廖化抱拳 ,目光坚毅。

曹喜欣慰地扶起他:“廖将军的心意我明白。”

“但此事凶险,我怎舍得让爱将冒险?”

廖化闻言感动不已。

“那......如何让张闿乖乖听话?”

“简单!”

曹喜笑道:“廖将军不是爱喝酒吗?”

“待会儿给他灌几杯,保管他服服帖帖!”

这......

廖化听得一头雾水。

也罢,他要是能明白,也不至于至今还是个跟班了......

不多时,二人来到卫营,命人押上张闿。

几日不见,张闿已形销骨立,满脸胡茬。

坐牢嘛,都这样......

“公子饶命啊!”

“小的知错了,求公子开恩!”

张闿扑上来抱住曹喜的腿,哭得涕泪横流。

曹喜嫌恶地退开:“张将军近来可好?”

“吃穿用度可还满意?”

张闿:“......”

大哥,我这是坐牢啊!

“公子开恩!只要留小的一条命,当牛做马都行!”

曹喜轻笑:“好,本公子给你个机会。”

“帮我绑个人,事成后不仅放你自由,还赏你一笔钱财。”

“......”

张闿闻言大喜。

绑票?这可是老本行!

“愿意愿意!小的愿意!”

他点头如捣蒜。

可当听到要绑的是曹昂时,张闿瞬间傻眼。

绑自己大哥?

这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