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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规培轮转，我带着两位同门进入了带教老师负责的VIP特需病房观摩。
我找的这个病例极其罕见，家属又配合，比她们之前在普通门诊看的感冒发烧强多了。
轮转两周，一直很感激我。
这天，我去护士站拿药回来，听到她们二人在病房门口密谋。
「我查过了，这种特需病房的陪护名额只有两个，我们现在三个人分，要不我们举报她违规带人，把她挤走，我们两个轮流值班，这样留院名额就是我们的了。」
「行，就这么干！凭什么她一直占着主治医生的关注，就算病历整理她全包，那能费多少神？」
「早就看不惯她学术妲己的样子了，想到她被退培的样子就好笑！」
我轻笑一声。
想看我被退培？
可躺在床上的病人是我亲妈啊。
1.
医院规培轮转，我带着同校的学妹林颖和冯亦君，观摩陈主任负责的VIP特需病房。
这个病例极其罕见且家属配合，远比普通门诊的感冒发烧有价值。
为了让她们俩能多学点东西，我特地求了我妈，让她同意把自己的病例作为教学案例。
我妈得的是一种罕见的自身免疫性疾病，临床表现复杂，对刚入行的医生是绝佳的学习材料。
林颖和冯亦君起初感激涕零，一口一个「学姐你真好」。
我只当是同门情谊，每天的病历、检查报告，我都主动揽下，只让她们专心观察。
没想到，我一腔好意，喂了两条白眼狼。
我捏着手里的药，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病房的隔音很好，她们以为在门口说话万无一失。
冯亦君的声音带着刻薄的兴奋：「就说许今昔利用跟陈主任关系好违规操作，把我们当丫鬟使唤，还抢学习资源。」
林颖附和：「对，这样显得我们特别无辜。她不是爱当好人吗？那就让她当个被赶走的好人。」
我定了定神，推门走了进去。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两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又换上热情的笑。
「没、没什么，」林颖抢着说，「我们在夸学姐你厉害，这么复杂的病例都能跟下来。」
冯亦君也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我们都觉得跟着学姐学到好多东西。」
她俩一唱一和，仿佛刚才那段对话只是我的幻听。
我将药放在床头柜上，看向病床上闭目养神的我妈，她睫毛轻颤，显然也听到了。
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学到了就好，」我微笑着转向她们，「毕竟机会难得，你们得好好珍惜。」
「珍惜」两个字，我咬得特别重。
林颖和冯亦君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心虚。
下午，陈主任查房。
他照例先询问了我妈的身体状况，然后开始考校我们的进度。
我将整理好的最新数据递给他，条理清晰地汇报了这两天的观察和分析。
陈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林颖和冯亦君：「你们呢？有什么新想法？」
两人支支吾吾，说的都是些教科书上的陈词滥调。
陈主任的眉头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林颖突然「噗通」一声，眼眶红了。
「陈主任，我有事要向您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