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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刺耳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是江肆发来的一篇长篇大论。
他通篇都在指责我昨晚“作”得太过火,命令我立刻带着他最爱的城南记早餐,去他公司向他道歉。
我盯着那条信息,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当初我爸说我离了林家就是个屁,我梗着脖子跟他犟,非要自己混出个人样。
结果一头栽进了江肆这个坑里。
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他五年,
酒桌上替他喝到胃出血,
还要笑着帮他打发掉那些想爬上他床的女人,
他转头就骂我是条只会倒贴的母狗。
可对外,他对所有人都说:
“林听是我最好的哥们。”
直到一年前那个夜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借着酒劲强行和我发生了关系。
我以为那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可第二天醒来,他只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都是意外,你别多想。”
然后照旧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付出。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我抬手擦干眼泪,从床上坐起,找到江肆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然后,我点开那个五年没有联系过的号码,发去一条信息:
“爸,我输了。我准备回家了。”
做完这一切,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面色憔悴、眼神黯淡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五年,为了给江肆的公司周转资金,我身上这件T恤还是三年前买的,已经洗到发白。
我决定,要去报复性消费,把这五年亏欠自己的,全都补回来。
我直接打车去了本市最高端的奢侈品商场。
当我穿着一身高定红裙从试衣间走出来时,镜子里突然多出了两个人影。
江肆正亲昵地搂着一个年轻女孩的腰,那个女孩,是他的新女友。
他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随即化为浓浓的嫌弃。
他皱着眉开口:
“林听,你拉黑我就是为了跑这儿来发疯?”
“五万八!把你拉去会所卖,你都凑不齐这个钱!”
“赶紧给我脱下来,别给人家弄脏了!”
他身边的露露捂着嘴,娇滴滴地补刀:
“肆哥,这就是那个一直跟着你的秘书姐姐呀?”
“她穿红色好俗气哦,像我们老家那种婚庆公司的迎宾小姐。”
江肆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露露的吹捧,然后朝我伸出手,用命令的口吻说:
“正好碰到了,帮露露拎着包,她手累。”
“等会儿带你去吃顿好的,就算你给我道歉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开口骂人,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嗤笑。
“大叔,你这算盘打得,我在游泳馆换衣服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