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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燃心尖一痛,他竟然敢拿她去世的父母说事?
想起刚刚看到的新闻《京市太子爷周砚礼低调出席天才画家陆之夏三周年祭典,亲侄女陆星燃酒吧买醉》,她的五脏六腑仿佛都在被烈火灼烧。
三年了,周砚礼每年都为陆之夏举办盛大的悼念仪式。
可两人结婚五年,他却从来没有去祭拜过她的父母。
陆之夏是她爷爷二婚生的女儿,她这个侄女都没被邀请,他倒是情深义重地去了。
周砚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错了,他僵硬地开口:“诗雅只是关心你,为什么要骂她?给她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陆星燃冷笑着掀了掀唇瓣,道歉?绝不可能。
她还没让周砚礼跟她父母道歉呢,他凭什么要求她道歉?
她要走,却被周砚礼一把抓住手腕,“之夏悼念会上的遗作,也是你故意泼得染料吧?”
陆星燃动了动手腕,没有挣开。
她的声音疲倦至极,“再说一遍,那是我的作品,我想怎么处置,和你无关。”
“你的?”
周砚礼的眼底满是嘲讽,“可是,你爷爷说,你在画画上面毫无天赋。”
陆星燃听完,内心没有丝毫起伏,她爷爷偏心二婚生的女儿,她和她爸爸都不受待见,他又怎么会向着她说话?
“爱信不信。”
她丢下一句话就要离开,再次被周砚礼拦住。
“做错了事情不道歉,就是你的家教吗?”
周砚礼的声音就像萃了寒冰一样冰冷,陆星燃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总觉得如果不是她赌气立即出走,陆之夏就不会开车追出去,更不会死。
这些年,周砚礼一直逼她去陆之夏的墓碑前道歉,他封杀她的工作室,任凭刘诗雅一次次上门挑衅,让她成为整个豪门圈子的笑话......
可她宁愿死也不去给杀父仇人认错。
周砚礼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痛得她眼睛都红了,她气急,随手拿起喝了一半的酒瓶,冲着周砚礼的脸而去。
“周砚礼,你怎么不去死?!”
电光火石之间,刘诗雅竟然挡在了周砚礼的前面。
“周先生!小心!”
酒瓶碎在刘诗雅的头顶,“啊!”
汩汩的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出,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裙。
“诗雅!”
周砚礼瞳孔紧缩,身体比意识更快,在她倒下前抱住了她瘫软的身体。
他这才发现,她的脸上被碎玻璃片划出一道口子,意识到她那张酷似陆之夏的脸被毁了。
周砚礼的声音轻颤:“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随后,他慌乱地大喊:“快叫急救车!”
陆星燃站在原地,讽刺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看吧,周砚礼并非没有情绪,他的情绪全都给了陆之夏,甚至她的替身刘诗雅也能分走一部分,偏偏她这个正牌妻子不行。
她后退两步,刚好对上周砚礼冰冷的眼眸。
“怎么?你要打回来吗?”
他冷嗤一声,“我还不屑于对女人动手。”
周砚礼转过身去,看着昏迷的刘诗雅,对助理吩咐道:“报警,就说夜色酒吧内有人故意持凶器伤人,让他们秉公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