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总统套房,2306。
门口,一款米白色女士包包。
客厅,两只隔了好几米远的高跟鞋。
卧室门口,扯掉纽扣的衬衫和一条红色半身裙。
床上,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女人皮肤白皙,身形匀称,曲线玲珑。
男人是冷白皮,肌肉线条硬朗,宽肩窄腰,看上去侵略性十足。
“别……够了……”
苏瑶苦苦哀求。
声音中带着哭腔,反倒还起了副作用。
“求你……”
记不清一共被要了多少次。
她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死了,但还没死透。
直到天亮,她才身心疲惫的睡了过去。
......
全身散架般的酸痛感,让苏瑶先醒了过来。
空气里,弥漫着情事后的独特气息。
浓烈,又危险。
她僵硬的转了转脖子,过分奢华的总统套房映入眼帘。
巨大的窗帘遮挡了几乎所有的光线,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壁灯,散发着有些暧昧的光晕。
身下丝滑的床单,细腻的不像话。
她看向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等等......
男人?!
男人还在熟睡,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立体。
眉骨高耸,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着。
哪怕是睡着,却还是透着一股矜贵的感觉。
还有一种危险的气息——生人勿进。
他......是谁?
苏瑶的大脑一片空白,昨天喝太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下移,男人线条分明的锁骨,宽阔结实的胸肌。
被子堪堪盖到小腹下,露出的上半身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
肌肉线条流畅,充满爆发力。
紧绷的腹肌轮廓,和深陷的人鱼线......
“嘶——”
苏瑶倒吸一口冷气,心疼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速。
不是因为男色诱人,而是因为大脑闪回出的画面。
......
震耳欲聋的音乐。
辛辣刺喉的酒水。
好闺蜜陈晓在她耳边大喊:“瑶瑶!生日快乐!今晚不醉不归!”
然后......
她就喝多了,把陈晓送走后,还有些理智。
可夜风吹过,酒意上涌。
陈晓打开车窗,“你快回房间吧,一会儿再让人把你捡走了。”
她晕乎乎的摆了摆手,打发走陈晓。
回到房间时,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她迷迷糊糊的捶了捶门,一个眼神滚烫,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开了门。
......
轰的一声,苏瑶的脑子炸了。
理智恢复的瞬间,带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暧昧画面。
现场一片狼藉。
还有......
她守了二十五年,作为自己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最后一道防线。
没了......
还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野男人!
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将她淹没。
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硬生生憋了回去。
哭?
苏瑶!
你忘了你妈当年是怎么哭着离开那个家的吗?
哭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在这里哭闹,让这个男人醒来,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立刻、马上从这里人间蒸发!
她强忍着散架般的酸痛,试着挪动身体。
可男人的手臂搂在她的腰上,沉重而滚烫。
她又尝试了一次,男人无意识的皱了下眉。
狗东西,睡着了还这么大力气?
不行,万一弄醒他,就完了。
她心一横,眼睛一闭,向下钻进被子里。
把自己滑到地上,刚一落地。
双腿有些不受控制,差点坐在地上,她扶着床沿站稳。
看着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吻痕。
大腿内侧的剧痛让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果然也有......
穿衣服,赶紧跑路!
她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开始在狼藉的房间里寻找自己的衣服。
从卧室一路捡一路穿,到门口终于穿全乎了。
衬衫的扣子掉了三颗,领口大开。
裙子侧面的拉链也被扯坏了,裂开了一道口子。
现场惨烈的让她心里直骂娘。
她看着破损的衣物,一身的狼狈不堪。
就这么走了?可总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她守了二十五年的东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怎么能报复一下他呢?
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在她脑中闪过,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她走回卧室,看着床上的男人。
那张脸,确实是上帝的杰作,巅峰阿祖也得退避三舍。
身材也是能让女人疯狂的极品。
怎么还欣赏起来了?
她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脑袋。
拉开自己的手包,从钱包里拿出仅有的二百元现金。
将那两张皱巴巴的红票票,放在了床头的便签纸上。
又在便签纸写下:“活儿不错,不用找了。”
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地嘀咕着。
“就当......嫖了个顶级牛郎。”
“两百块,现金。”
说完,她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
“咔哒。”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一切。
房间内。
苏瑶离开后不到十分钟,床上的男人悠悠转醒。
顾淮宴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刚睡醒的迷糊,只有警惕。
他坐起身,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
空气中陌生的女士香水味,让他的神经一瞬间紧绷起来。
该死的!
昨晚家族里那几个不长眼的堂兄,平时他们自己吃也就算了。
竟然敢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给他下药!
幸好他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回房间休息了。
他的视线扫过凌乱的床铺,随即,瞳孔骤然收缩。
一抹暗红,狠狠闯进了他的眼睛里。
昨晚失控的记忆如潮水般回溯。
好像有人不停的刷卡开门,还敲门?
接着,一个跌跌撞撞的女人闯了进来。
身上带着酒气和一股淡淡的香甜......
他努力克制着欲望,推了推那女人。
结果这一推,她不仅没有收敛,反倒一下扑了上来。
顾淮宴眼看就要破功,只能闭上眼不去看她。
女人凑到他耳边。
“给我......”
他引以为傲的自律,第一次失控。
也是他身体上的第一次。
......
顾淮宴回过神来,面如锅底,周身气压低的渗人。
哪个女人,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是那几个堂兄安排的?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床头的一抹红色吸引。
是充满侮辱性的钞票。
二百块钱?
还皱巴巴的,边角都磨损的不成样子。
还有字条?
顾淮宴伸出手,拿起那二百块钱和便签纸,愣了足足十几秒钟。
“活儿不错,不用找了。”
气的他喘着粗气,随后,他给自己气笑了......
“呵。”
“呵呵......”
那笑声有些低沉,充满了骇人的戾气。
他——顾氏集团总裁,富豪榜上最年轻的亚洲面孔,身价千亿。
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女人,用二百块钱,给结账了???
那两张钞票和便签在他掌心被揉成一团。
好。
很好。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顾淮宴眼神阴沉,他拿起手机,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屏幕捏碎,拨通了特助的电话。
电话那头几乎是秒接。
“顾总。”
“给我查。”
他的声音里,每个字都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愤怒。
“昨晚进我房间的女人。”
“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说完,他挂断电话。
“我要让她知道,我顾淮宴的价格,到底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