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指捻起一缕淡金色药膏,轻轻抹在伤口边缘。
药香清冷,像雪里掺了月光,一触肌肤,化作涓涓灵流,顺着经络游走,所过之处,断骨续、血肉生。
红蝶闷哼,额头渗出细汗,却倔强地不呼痛。
【王林内心OS:这药膏是老子踏天后炼的,活死人肉白骨,便宜侄女儿了。不过……】
他视线不经意掠过她锁骨。雪衣半褪,锁骨下线条起伏,像两座藏了霜的小山,随着呼吸轻颤,晃得人喉咙发干。
【王林内心OS:真他娘的白。】
“看什么看!”红蝶羞怒,抬手欲掩,却牵到伤,疼得倒抽。
“再看挖你眼!”
“行,不看你。”王林嗤笑,收回目光,却把手往她腋下一探,轻轻托住肩,让伤口更好上药。
掌心温度透过薄衫传来,像烙铁,红蝶整个人僵住,心跳声大得仿佛冰壁都在回响。
“王林……”她声音发颤,“你既斩我臂,又何必假惺惺救我?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王林收好药膏,抬眼,火光明灭,映他眸底一片深暗,“图你好好活着。”
“然后……”他嘴角勾起,露出森白齿列,“亲手把朱雀子那老狗,送到你脚下。”
红蝶怔住。
她设想过千万种答案:图她美色、图她灵体、图她五行之灵……唯独没想过,他要为她,向朱雀子拔剑。
那可是朱雀星至高主宰,一句话可令亿万里血流漂杵。
而王林,说得像去砍一棵老槐树。
“你疯了。”她喃喃,"朱雀子是我师尊,更掌星域本源,你与他为敌,十死无生。"
“十死无生?”王林低笑,指尖挑起她一绺雪发,凑到鼻端轻嗅,像嗅一朵冰玫瑰,“老子修的就是逆仙诀,天都敢逆,还怕他?”
“再说——”他声音忽然低哑,凑近她耳畔,热气拂过她耳珠,“你叫我一声叔,侄女儿被欺负,叔叔岂能袖手?”
红蝶耳尖瞬间红透,又羞又恼,“谁……谁承认你是我叔!”
“唔,不认?”王林退后寸许,摸着下巴,表情认真,“那就男人。总之,账算到我头上。”
【王林内心OS:清水师兄,对不住了……辈分乱就乱吧,大不了以后各论各的。】
“你……”红蝶气结,却在他眼底,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柔。
那柔,像冰层下暗涌的温泉,烫得她心口发颤。
她慌忙别过脸,望向谷外夜空,转移话题,“此处是雪域禁地,万年内无人迹,你怎知此地?”
“上一世来过。”王林随口道,拨了拨火堆,噼啪炸起一串火星,“藏个娇,正合适。”
“谁是你娇!”红蝶瞪他,却牵到伤,疼得蹙眉。
“行了,别逞强。”王林起身,解下外袍,披到她肩。袍子带着他体温与淡淡血腥,像一张网,铺天盖地罩下,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夜里冷,你先天伪五灵体,最忌寒毒入脉。”
红蝶指尖攥紧衣角,垂眸,掩住眼底波澜。
半晌,她轻声,“王林,你既知我体质,便该明白,朱雀子养我,便是为夺我灵基,成就他大弟子乾风。”
“我知道。”王林背对她,声音低沉,“所以,我先夺你。”
红蝶猛地抬头,雪颜涨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