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你得允许我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不能用宫里那些规矩来束缚我。我还是喜欢种我的花，看我的书，偶尔去街上逛逛，你不能因为我是太子妃了，就把我圈在宫里。”
萧煜低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着药草的清香：“都依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我看着他眼中清晰的自己，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稳稳落地。原来，山河为聘，金屋藏娇，都不及他一句“我喜欢你”来得动人。
萧煜的腿伤恢复得不算快，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便在他的寝殿里住下，日日陪着他。白日里，我会给他读些话本，或者和他下棋——当然，多数时候是我耍赖，他含笑纵容。到了晚上，我会帮他按摩腿部，促进血液循环。
他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每次按摩都疼得额角渗出汗珠，却从不出声喊疼，只是紧紧盯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有一次，我手法重了些，他倒抽一口冷气，我忙停手，愧疚地看着他：“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却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带着隐忍的痛楚，却又无比清晰：“不疼，酥酥碰我，我高兴。”
我脸一红，抽回手，佯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他低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被褥传到我身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这日，我正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来了，说是皇后娘娘请我去坤宁宫一趟。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应了下来。
萧煜握住我的手，眉头微蹙：“母后找你何事？”
“不知道，去了便知。”我拍拍他的手背，“你好好歇着，我去去就回。”
坤宁宫的气氛果然有些凝重。皇后端坐在上首，面色不愉，见我进来，也只是淡淡抬了抬眼皮。
“儿媳给母后请安。”我规规矩矩地行礼。
“起来吧。”皇后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哀家找你来，是有些话想问问你。”
“母后请讲。”
“你和煜儿的事，哀家也听说了。”皇后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响声，“你救过煜儿，这份恩情，皇家没齿难忘。煜儿要报答你，给你荣华富贵，哀家也不反对。可你如今要做太子妃，这不是儿戏。”
我垂眸，安静地听着。
“你出身乡野，性子又……过于跳脱，如何能母仪天下？将来煜儿登基，你又如何能担起国母的重任？”皇后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不满，“哀家知道，你可能觉得委屈，但这是为了煜儿好，也是为了大胤的江山社稷。”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皇后：“母后，儿媳知道自己出身不高，也明白太子妃的担子有多重。但儿媳对殿下的心意，是真的。儿媳或许不懂那么多规矩，也没有世家女子的才学，但儿媳会努力去学，会用心辅佐殿下。”
“努力？用心？”皇后嗤笑一声，“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努力和用心。可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是刻在骨子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