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2-24 22:14:44

【脑子寄存处!!!】

架空架空架空!!

大家看文图个开心乐呵,不喜欢右划退出,免费写文不接受差评,谢谢!!

糙汉文学,真的糙,讲话糙,也真糙!!有你们想看的。(#^.^#)

————

1981年。

六月流火,热得人心慌。

天边滚过几道闷雷,乌云压得极低,像口黑锅扣在红星大队上空。

赵家后院的柴房里,空气又潮又闷,霉味直往鼻孔里钻。

李香莲缩在墙角的破草席上,身上那是被婆婆掐出来的青紫,一块连着一块,没处好皮肉。

肚子饿得像火烧。

一天了,她统共就喝了两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不下蛋的瘟鸡!吃什么吃?浪费粮食!”

“明晚就把你送到东头傻子屋里去!借不出zhong来,你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婆婆赵大娘那尖酸刻薄的咒骂声,哪怕隔着两堵土墙,好像还在耳边嗡嗡响。

借种。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铁烙,滋啦一声烫在李香莲心尖上。

她嫁进赵家三年,做牛做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丈夫赵刚结婚第二天就背着铺盖卷去了城里打工,说是为了这个家挣前程。

这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连封信都没有,更别提回来看看。

如今赵家没孙子,婆婆不骂自个儿儿子不着家,反倒把屎盆子全扣在她头上。

逼良家妇女去跟个傻子睡,这是人干的事吗?

外头大雨哗啦啦下来了,雨点子砸在瓦片上,噼里啪啦像炒豆子。

香莲绝望地抬起头,盯着房梁。

那上面垂下来一根麻绳,那是她刚才摸黑系上去的。

眼泪流干了,心也就跟着死了。

死了干净。

死了就不受罪了,也不用去伺候那个流口水的傻子,更不用背着那“不守妇道”的骂名。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搬过劈柴用的木墩子。

脚下虚浮,好几次差点栽倒。

脖子伸进绳套的那一瞬间,粗糙的麻绳磨得皮肤生疼。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滑下来,流进嘴里,苦得发涩。

赵刚,你要是在天有灵,就睁眼看看,你娘是怎么逼死你媳妇的!

香莲脚下一蹬。

就在这时——

“砰!”

一声闷响盖过了雷声。

原本紧锁的柴房木窗,连着半扇窗框,被一只大手硬生生给掰断了。

木屑横飞。

冷风夹着雨水猛灌进来。

还没等香莲反应过来,一个高大得像黑熊一样的身影,带着满身的雨水和泥腥味,翻了进来。

那人动作快得像道黑色的闪电。

香莲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身子被人拦腰抱住,往上一托。

还没等她惊叫出声,一只粗粝滚烫的大手就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唔……”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

借着窗外划过的一道惨白闪电,香莲看清了男人的脸。

呼吸瞬间停滞。

怎么是他?

秦如山!

住在隔壁的“凶神”!

这男人左脸上有一道从眉骨贯穿到下巴的疤,那是早些年在战场上留下的,皮肉翻卷过愈合后的痕迹,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狰狞。

村里小孩见了他就哭,狗见了他都得夹着尾巴绕道走。

听说他当兵时是个狠角色,后来伤了身子退伍回来。

村里那些碎嘴婆娘私下里都传,说秦如山伤的是命根子,这辈子算是废了,是个没用的太监,注定断子绝孙。

平日里,他独来独往,眼神阴沉沉的,从来不拿正眼看人。

此时,这个传说中的“废人”,正把她死死抵在柴火堆上。

两人贴得极近。

男人浑身湿透,单薄的褂子紧紧贴在身上,那硬邦邦的肌肉像铁块一样烙着香莲。

他那双总是阴沉沉的眼珠子,此刻却烧得像两团火,死死盯着她。

“想死?问过老子没有?”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含了把沙砾,磨得人耳膜生疼。

胸膛剧烈起伏,滚烫的呼吸喷在香莲颈窝里,烫得她浑身一哆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香莲吓坏了!

她想挣扎,可这男人的力气大得吓人,胳膊像铁钳一样箍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秦……秦如山……你放开俺……”

香莲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哭腔。

“放开你?放开你去死吗?”

秦如山非但没松手,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

他另一只手猛地一扯。

“崩——”

那根吊着香莲命的麻绳,在他手里像根面条似的,直接被扯断了。

这一手力气,看得香莲心惊肉跳。

“你就这么想不开?”

秦如山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闪电的光灭了,柴房里又陷入一片漆黑。

但他能感觉到怀里这具身躯在发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硌得他心疼。

“赵家不给你活路,老子给!”

男人低吼一声,语气霸道又不讲理。

香莲愣住了。

这秦如山平日里见谁都冷着脸,跟赵家更是老死不相往来,今晚这是咋了?

她身子软绵绵的,没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

“俺……俺不活了……活着受罪……”

香莲眼泪又涌了出来,委屈、绝望,在这强硬的怀抱里,反而一下子爆发了。

“俺男人不回来……婆婆逼俺去借zhong……俺没脸活……”

“借个屁的zhong!”

秦如山突然爆了句粗口,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怒火。

“那个老虔婆,心都黑透了!”

他低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盯着香莲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

真好看!

哪怕瘦脱了相,也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三年了。

他每晚听着隔壁这女人的动静,听着她挨骂,听着她干活,听着她夜里偷偷哭。

这傻女人,为了个烂人守活寡。

“赵刚那个王八犊子不回来,不是因为他忙,也不是因为他死了!”

秦如山咬着后槽牙,像是要把那个名字嚼碎了。

他决定不再瞒着,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他在外头有人了!”

香莲身子猛地一僵,连哭都忘了。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黑暗中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和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

“你……你说啥?”

“俺亲眼看见的,上个月在县城供销社。”

秦如山的大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纤细的胳膊,那触感滑腻得让他不想撒手。

“他穿得人模狗样,旁边挽着个女的,那女的还大着肚子。”

轰隆!

外面又是一个惊雷,却比不上秦如山这话给香莲带来的震动大。

外面有人了?

还搞大别的女人肚子?

自己在家里当牛做马,吃糠咽菜,伺候他娘,替他守着这个家。

他在外面,老婆孩子热炕头?

“不……不可能……”

香莲嘴唇哆嗦着,“赵刚他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家个屁!他就是想把你扔在家里当免费保姆,给他娘养老送终!”

秦如山也是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根本不懂什么叫委婉。

他就是要撕开这血淋淋的真相,让这女人看清楚。

“他赵刚要是还要这个家,能三年不寄一分钱回来?能让你瘦成这副鬼样子?”

“他要是心里有你,能让他娘逼你去跟傻子睡?”

每一句反问,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香莲心窝子上。

扎进去,再搅两下。

原来自己守了三年的活寡,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什么贤良淑德,什么从一而终。

全都是狗屁!

绝望、羞愤、不甘,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香莲只觉得天旋地转,嗓子眼发甜。

她身子一软,彻底瘫倒在秦如山怀里。

这一倒,好死不死,正好撞到了男人那里。

香莲虽然没经过人事,是黄花大闺女,但毕竟结了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而且……这......怎么感觉有点吓人?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恐地看着秦如山。

身子僵得像块木头。

“你……你……”

香莲语无伦次,脑子一片空白。

“你不是……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