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在我面前,护着另一个女人,指责我吓到了她。
而我,才是那个被推倒,被烫伤,被逼着让出自己房间的人。
“傅谨言,”我笑了起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真是瞎了眼。”
当年我怎么会觉得,他是来拯救我的英雄?
他不是英雄。
他是我这场漫长噩梦的源头。
“你笑什么?”他厌恶地看着我,“收起你这副怨妇的模样,看着就恶心。大丈夫在世,难道要为必须守着一个女人不成?我知你不是霸道的性子,拿出你往日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副样子。”
他又在用过去PUA我。
“好啊,”我擦掉眼泪,点了点头,“我搬。”
傅谨言和叶青青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
我没再看他们,径直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几件常穿的衣服,几本旧书,很快就装满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三年的房间。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幸福,依偎在傅谨言身边。而他,虽然也看着镜头,眼神里却是一片疏离的冷漠。
原来,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在演这场独角戏。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傅谨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错愕:“你去哪?”
我没有回头。
“不是你让我去客房吗?”
“那你拿行李箱干什么?”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哦,忘了告诉你。客房的床,我睡不惯。”
所以,我不睡了。
这个家,我也不要了。
4
傅谨言的脸色沉了下来。
“温言,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平静地回答,“我走。”
叶青青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怯生生地拉着傅谨言的胳膊:“承忍哥哥,温姐姐她……她是不是在说气话?”
傅谨言盯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我们两家三书六聘已经走完,你是傅家的少奶奶。若是这个时候闹着离家出走,恐怕对你的名声大大有损,这种赌气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他总是有办法用最冷静的口吻,说出最伤人的话。
他不是在挽留我,他是在提醒我,我离了他,什么都不是,只会被人戳脊梁骨。
“我的名声?”我自嘲地笑了,“傅谨言,我的名声,从嫁给你的那天起,不就已经烂透了吗?”
在外人眼里,我是个用卑劣手段攀上高枝的捞女。
在他眼里,我是个除了钱一无所图的蠢货。
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你非要这样?”他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是。”
我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就在我迈出脚步的瞬间,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
那痛来得又急又猛,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温言!”
傅谨言惊呼一声,快步上前扶住了我。
我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脏。
“怎么了?”他扶着我,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慌乱。
“肚子……肚子疼……”我蜷缩在他怀里,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