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院子里,晚风轻柔地拂过,带来远处田野的草叶清香。
夏玉洁仰着头,感受着唇上温柔的触感,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倚在秦川怀中。
五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作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相公...”
她轻声呢喃,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哭腔,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胸前的衣料。
“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川低笑一声,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隔着单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他故意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要不要为夫证明给你看,这不是梦?”
夏玉洁的脸顿时红透了,像是熟透的蜜桃。
她羞得把脸埋进他怀里,小声嘟囔。
“相公还是这么不正经...”
暮色渐沉,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隐没了身影。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秦川将她打横抱起,夏玉洁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月光从云层后透出来,洒在她姣好的面容上,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玉洁。”
他抱着她往屋里走,声音温柔:“这五年,辛苦你了。”
夏玉洁轻轻摇头,把脸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不辛苦,只要相公能平安回来,什么都值得。”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秦川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俯身看着她。
五年的时光仿佛格外厚待她。
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姑娘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间的稚气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女子的柔美与娇媚。
“我的玉洁,长大了。”
他轻叹,指尖拂过她的脸颊。
夏玉洁抓住他的手,贴在发烫的脸颊上,声音细若蚊吟:“玉洁早就长大了,一直在等相公回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几分撒娇,还有几分藏不住的期待。
五年前离开时,她还是个懵懂的小姑娘。
如今却已是个渴望为人母的女子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这个吻比方才在院中更加缠绵,带着五年分离的思念与渴望。
夏玉洁生涩地回应着,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散落在地,月光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秦川的手掌抚过她纤细的腰肢,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
“冷吗?”
他轻声问。
夏玉洁摇头,声音带着羞怯:“不冷...只是...有点紧张...”
虽然五年前他们已有过夫妻之实。
但那时她年纪尚小,又是在姐姐的安排下,懵懵懂懂。
如今时隔五年,倒像是初次一般紧张。
秦川放柔了动作,在她耳边低语:“别怕,为夫会温柔的。”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从唇瓣到脖颈,再到精致的锁骨。
夏玉洁忍不住轻吟出声,身子微微弓起,像是月下绽放的玉兰。
“相公...”
她无助地唤着他,眼中水光潋滟。
秦川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在她耳边许下承诺:“这次,为夫定不会让你失望。”
夜色渐深,屋内温度攀升。
交织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夏玉洁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感受着他真实的存在,五年的等待与思念在这一刻都有了归宿。
窗外,夏冰清抱着已经睡着的兰兰,站在院子的阴影里。
听着屋内隐约传来的动静。
她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悄无声息地抱着孩子去了隔壁屋子。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这一方小院里,温柔地笼罩着这个终于团聚的家。
星光点点,院子里只剩下几声零落的虫鸣。
夏玉洁依偎在秦川怀里。
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得这五年的等待都值得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秦川胸前画着圈:“相公,这次真的不走了吗?”
秦川揽着她光滑的肩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不走了。战事已平,我也卸了军职,往后就在家陪着你们。”
二人温存片刻。
秦川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五年,村里可有人为难你们?”
夏玉洁摇摇头:“起初有些宵小之辈,但姐姐机警,又有你托人捎回的银钱,我们修葺了房屋,日子过得去,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
后来...
后来村里人都知道你立了军功,做了官,就更没人敢招惹我们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秦川却能想象其中的艰辛。
两个弱女子带着孩子,在这乱世中生存,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他收紧手臂,沉声道:“往后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们受半点委屈。”
正说着,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夏冰清压低的声音:“玉洁,睡了吗?我给相公备了热水。”
夏玉洁慌忙想要起身,却被秦川按住。他扬声道:“冰清,进来吧。”
夏冰清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个木盆,热气袅袅升起。
她看到榻上相拥的二人,脸上并无异色,只温柔一笑:“相公一路劳顿,擦洗一下再睡吧。”
秦川心中感动,起身接过木盆:“这些事让为夫自己来就好。”
夏冰清却不放手,坚持道:“让妾身伺候相公吧。”
说着,拧干布巾,仔细地为秦川擦拭身子。
夏玉洁也披衣起身,在一旁帮着递东西。
姐妹二人配合默契,五年相依为命,早已心意相通。
秦川看着在灯光下忙碌的两位妻子,一个温婉如水,一个清丽如玉,心中满是暖意。
这就是他的家,他拼死也要守护的家人。
收拾停当,夏冰清正要端着水盆离开,秦川却握住她的手腕:“冰清,今晚留下吧。”
夏冰清微微一怔,脸颊泛起红晕,看了眼旁边的妹妹。
夏玉洁立即会意,轻声道:“姐姐也累了,不如...”
话未说完,夏冰清已摇头:“兰兰还在隔壁睡着,我得去陪她。”
说着,对秦川温柔一笑:“来日方长,相公刚回来,好好歇息才是。”
她端起水盆,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妹妹嘱咐道:“玉洁,好生照顾相公。”
房门轻轻合上,屋内又只剩下二人。
夏玉洁重新偎进秦川怀里,小声道:“姐姐总是这样,什么都为我着想。”
秦川抚着她的长发,心中对夏冰清更是怜惜。
她总是这样懂事,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帖周到。
夜色深沉,夏玉洁终于抵不住困意,在秦川怀中沉沉睡去。
月光透过窗纸,照在她恬静的睡颜上,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秦川却毫无睡意,看着怀中人,又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心中一片宁静。
征战五年,见惯了生死,如今终于能享受这平凡的幸福。
他轻轻起身,为玉洁掖好被角,披衣走到院中。
夜凉如水,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他负手而立,感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这一刻,岁月静好,仿佛连时光都不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