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承认啊老婆!”手掌下移,秦原狞笑着掐住她脖颈,“当年明明就是你跟我说是你救了江绪!敢做就要敢当啊老婆,再说一遍,是不是你亲口跟我说是你救的他?”
杨清莹浑身发颤,不敢跟他阴冷的眼睛对视。
“敢骗老子?”秦原勃然大怒,“老子就知道你对我没有一点真心!跟我结婚也是看中了老子的钱!现在老子没钱了,你是不是想抛弃我去找江绪那个小白脸?”
“......”
天天面对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杨清莹只觉得自己的日子太累太苦了,没有一点盼头。
她扭过了头,无声叹了口气。
见她又盯着报废的电视机看,好像多舍不得江绪一样,秦原病态苍白的脸色浮现一缕诡异的红。
“老子告诉你没门!”秦原骂骂咧咧,“老子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也不会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江绪他也看不上你,人家有老婆了,你醒醒吧他不会出轨的!”
杨清莹被他吼得快要精神崩溃。
最后,秦原掐着她脖子河东狮吼:“杨清莹!老子告诉你!老子比不上江绪,你也比不上他老婆!老子是垃圾,你也是垃圾!咱俩垃圾配垃圾——绝配!”
“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就是死了,也得埋我身边给我睡到腻了!”
大声吼完,杨清莹忽然浑身一轻,秦原单手将她扛起,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扔到了二手床上。
被老婆背叛的愤怒让秦原动作比平常更狠,肆意在杨清莹身上发泄怒气,丝毫不顾她的哭泣抗拒。
天都快黑了这一切才结束,秦原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倒在她身边呼呼大睡。
凌乱的床铺一角,杨清莹蜷缩吻痕遍布的身体,任由悔恨的泪水流满脸庞。
“疯子!”
“变态!”
她哽咽轻骂。
如果早知道秦原这个反社会人渣跟江绪当年坠崖的意外脱不开关系,接近她是为了调查清楚江绪是不是真的忘记了很多事,她肯定不会为了嫁入豪门就跑去跟秦原说她是江绪的救命恩人。
也不会在秦原破产后只能跟他住在廉价的出租屋,被辱骂,被虐待,怎么也逃脱不了这么一个烂人。
杨清莹恨得不行。
明明是秦原找错了报复对象,不是她的错。
本来应该承受秦原怒火,代替她被秦原折磨的人——
是林今雾啊!
......
杨清莹狠狠拍了几下自己脑袋,企图驱散前世那个男人带来的阴影。
都过去了,这一世她不会再跟秦原在一起了。
秦原就是一个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把家里搞破产后不敢面对困难,只会酗酒欺负女人的极品人渣,根本就比不过有颜有才还对自己老婆专情的江绪。
可笑她上辈子居然以为江绪就算再有前途,也比不上秦家世代的积累,没想到最后最有出息的却是一开始就被她放弃的江绪,和从未被她看在眼里的林今雾。
林今雾......
江绪......
默念着这两个前世今生都令她刻骨铭心的名字,杨清莹寒光一闪。
她还是不相信江绪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喜欢上林今雾,包括前世那个对林今雾宠爱无比的江绪也肯定是假的。
秦原有那么多钱都能变成极品人渣,江绪功成名就之后又凭什么不变坏?
除非林今雾对他下了蛊!
杨清莹顺理成章将这一切推到蛊虫身上,于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她该怎么让执迷不悟的江绪相信他会这么爱林今雾,甚至不惜放弃回家的机会也要待在林今雾身边,是因为他不知不觉被下了蛊呢?
杨清莹坐在家门口台阶下思考了很久,还没酝酿出一个主意,一条墨绿色的小蛇就缓缓爬上她的大腿......
村尾,竹林深处的林家。
站在房间窗前,刚好能够看到院子里洗干净的衣服是晾在一条杆上的,浅紫色少女内衣与墨黑色四角裤中间只隔了一件上衣。
上衣还是林今雾的。
风一吹,布料轻薄的上衣晃动,时不时碰到他的内裤......
【你这几天的衣服都是我洗的......】
自从听了林今雾这么随口一抱怨,这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已经是第二回浮现了。
什么话都比不上亲眼所见,江绪有点被晾衣架那副旖旎暧昧的画面刺激到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上穿的三件衣服都被林今雾用双手细细搓洗过,抖开,晾干,取下再送到他手中的过程也不可避免沾染她的体温与香气......
或许上一秒还在她手里,下一秒就被他毫无阻隔地穿到身上。
就像她柔软的手温柔抚过他身体的每一处......
浑身热气不受控制往下冲,江绪突然低头。
“......”
他双手插兜,做了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穿宽松裤子时做得最多的动作。
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江绪悠悠回头,先是看脸色比往常更冷淡的林今雾一眼,再低头,看见了普普通通的一菜一汤。
菜是香菇炒猪肉,汤是鸡蛋汤,饭量是平时的一半。
他淡淡垂眸,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目光在她淡红色的唇珠凝了凝,又在她看过来之前迅速移开,冷冷看向窗外。
“你以后一天就只吃一顿吧。”
林今雾用的并不是商量的语气,饿一饿江绪就没有力气跑了。
当然,药量不会随着他食量的减少就锐减,她只会下多点,省得他一天天的就知道凭栏远眺,像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儿总想着回家。
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自我修养。
她也不会罚太久,毕竟漂亮的洋娃娃饿多了就脱相不好看了,希望江绪饿狠了会跟她认错。
江绪骨子里却十分傲气,知道她在用家庭暴力迫使自己低头,也不多说什么,拿过饭碗就将她带来的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放下碗,似乎听到她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对他很不满但又不挑不出什么错处指责。
就算是惩罚,也带着几分稚气。
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哪一个不比禁食更能让人低头?
说到底还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不忍让他受罪。
“等一下。”江绪忽然喊住扭头就要走的林今雾,“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