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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弱精症的京圈太子分手的第六个月,我挺着孕肚在街上遇到了他。
他拉住我的手,将一张黑卡塞进我手里:
“这里有五千万,生下这个孩子交给婉宁。之后,我再补偿你一亿。”
我摆手拒绝。
他垂下睫羽,语气软了下来:
“除了钱,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我还是希望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三分钟后,他的迈巴赫走远。
但我的手里除了那张卡又多出一张五千万的支票。
手机上叮叮当当冒出几条其他的信息:
金主2号:“给你转了500万。处理好最后一个女人,就来民政局找我。”
金主3号:“姐姐,我已经把饭给你做好了,还给你买了新款保时捷,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我将假孕肚扯出来垫在屁股下,惆怅抽烟。
作为同时给三个男神扮演深情舔狗的渣女主理人,金主都认真了怎么办?
.......
顾北昭是我第一个金主,我们的故事有个烂俗的开头。
早死的爸,生病的妈,还在上学的妹,以及八分像顾北昭白月光的我。
当时,我还在上大学。
结束在食堂的打饭工作后,我的手机收到了两条信息。
一条是医院冷冰冰的催款通知。
另一条是妹妹故作轻松的短信:
“姐,我觉得读书没什么意思。刚好学校说下周就给欠缴学费的学生停课了,我想早点去赚钱。”
我点开自己可怜的余额,将仅剩的钱转给了医院和妹妹。
看着余下的三块七,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安慰自己没关系。
只要撑过两天,食堂的兼职费又该发了。
可老天爷似乎觉得我的狼狈还不够彻底。
刚站起身,一股熟悉的暖流,毫无预兆地从下腹涌了出来。
我慌乱地低头。
暗红色的血迹,迅速在浅蓝色的布料上晕染开来。
我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夹着腿冲进了最近的卫生间。
我翻遍了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却连一张干净的卫生纸都没有找到。
只能在保洁的鄙夷中扯下一大截擦手的公共卫生纸,垫在自己的裤子里。
我像个做贼的小偷,贴着墙边走到了最近的小卖部。
店里开着冷气,但我却额头冒汗。
因为,货架上最便宜的一包卫生巾,要八块,而我只有三块七。
我挪到收银台前,小声询问是否有散装的卫生巾卖。
收银员摇摇头:
“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们这只卖整包的,没有散装。”
“打扰了。”
我低下头,立即转身逃离这个地方。
但一道清冽低沉的声音,却叫住了我:
“同学,等等。”
我的视野里闯进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色运动鞋。
身形颀长的男生逆光站着,平静地向我递来一包卫生巾:
我低着头,既不敢看他是谁,也不敢伸手去接。
他似乎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拉起我的手,将卫生巾放入我手中。
又脱下身上那间质感极好的羊呢外套,蹲身将它系在了我的腰间。
宽大的衣摆垂落下来,严丝合缝地遮住了我所有的狼狈。
世界只剩下那件上传来的木质香,和仰头望向我的温和眼眸:
“别担心,衣服你有空再来还我就好。”
说完,他起身离开。
我抱着那包卫生巾,站在原地,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
可我飞快的将这一丝的悸动甩出自己的大脑。
因为我认出了,他就是那位京圈太子,和我云泥之别。
第二天傍晚,我打听到他在琴房,连忙带上洗干净的外套赶了过去。
可到了门口,又只敢敲敲门,迅速将袋子放在门口:
“顾同学,衣服我洗干净了,谢谢你。”
对着门板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没想到,即将拐过楼梯口时,身后传来了开门声。
“沈念。”
顾北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停下了脚步,他说:
“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