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雨出来后，我进去洗漱。在垃圾桶里，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一些海绵材料，还有一些胶带。
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九点钟，我们按约定去了医院。林雨穿着宽松的孕妇装，肚子的轮廓在衣服下面很明显。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一直很安静，偶尔看向窗外，神情有些恍惚。
"雨雨，你在想什么？"我问。
"没什么，就是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后的生活。"她勉强笑了笑，"老公，等鉴定结果出来后，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怀疑我了？"
"如果孩子确实是我的，我当然不会再怀疑。"我说，"但如果不是......"
"不会不是的！"林雨打断我，声音有些激动，"这孩子就是你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但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到了医院，我们挂了亲子鉴定科的号。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性，看起来很专业。
"我们想做产前亲子鉴定。"我说。
医生看了看林雨："现在怀孕几个月了？"
"五个月。"林雨回答。
医生点点头："五个月可以做羊水穿刺，但有一定风险。你们考虑清楚了吗？"
我和林雨对视了一眼："我们考虑清楚了。"
"好，那先填个表格，然后抽血建档。"医生递过来一张表格。
我填写着表格，注意到林雨的手在发抖。
"雨雨，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紧张。"她说，"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检查。"
表格填完后，护士过来抽血。先抽我的，很顺利。然后轮到林雨。
护士让林雨伸出胳膊，开始寻找血管。突然，护士皱了皱眉："奇怪，这个血管怎么这么细？而且......"
"怎么了？"我问。
护士没有回答，而是又找了几个位置，最后才成功抽到血。
"好了，血样要送到实验室，羊水穿刺安排在明天。"护士说，"不过......"
她看了看林雨，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追问。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虑了。"护士摇摇头，"明天早上八点来，空腹。"
从医院出来，林雨一直很沉默。我提议去吃午饭，她也只是机械地点头。
在餐厅里，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发呆。
"雨雨，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老公，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鉴定结果有什么意外，你会怎么办？"
"什么意外？"
"比如说......比如说技术问题，或者实验室出错什么的......"
我觉得她的担心很奇怪："雨雨，这是正规医院，不会有技术问题的。而且就算有问题，我们可以重新做。"
林雨苦笑了一下："是啊，可以重新做......"
下午，我们回到家。林雨说要休息，很早就进了卧室。我坐在客厅看电视，但注意力完全不在节目上。
晚上，我起夜去厕所，经过卧室时听到林雨在打电话。她的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夜里，我还是听到了一些片段。
"不行......已经到这一步了......明天怎么办......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她在和谁通话？在说什么撑不下去了？
我悄悄贴近门边，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你不知道他有多怀疑......羊水穿刺......不可能蒙混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