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12凌晨,老公和实习生的偷情照刷屏朋友圈,配文“得到了”。
十年婚姻,他曾说我是块木头,却不知我连夜拷贝了他电脑里的开房和转账记录。
当他为小三一掷千金时,我已在董事会将他踢出局。
渣男狱中哭求原谅,我抱着他的女儿轻笑:“谢谢你,用最狠的方式教会我——丧偶,不如丧夫。”
双12零点刚过,手机震了。
不是购物APP的狂欢推送,是特别关注提醒——诗雨发了朋友圈。
慕晚舟点开那张照片的瞬间,耳朵里嗡的一声,像有人拿锤子狠狠砸了她的后脑。
酒店房间,落地窗玻璃上倒映着两具纠缠的身体。女人的长发散在白色枕头上,像泼墨,男人精壮的后背上布满了新鲜的抓痕,一道道,红得刺眼。
配文只有三个字:
“得到了。”
定位:君悦酒店2808。
慕晚舟的手指僵在屏幕上,凉意从指尖一路窜到心脏。她盯着那条项链——卡地亚的猎豹系列,上周沈岸说弄丢了,她还笑着安慰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现在它戴在另一个女人的脖子上,在酒店暧昧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诗雨。沈岸公司的“实习生”。那个总是低着头、声音细细、叫她“晚舟姐”的女孩。慕晚舟甚至真心觉得这姑娘不容易,一个外地女孩在职场打拼,偶尔还会让沈岸多关照她。
关照到床上去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书房紧闭的门。沈岸说今晚要加班赶项目,十点就进去了,再没出来。她怕打扰他,连杯水都没敢送。
现在想想,真他妈可笑。
慕晚舟光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一秒。她走到书房门口,里面隐约传来压低的笑声,温柔得让她陌生——沈岸多久没这样对她笑过了?
“急什么……她?她早睡了,跟木头似的……”
木头两个字像两把刀,精准地捅进她心窝。
“那条项链她问过?你就说丢了呗,她能怎样?”
“明年,明年一定离。现在时机不对……”
慕晚舟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一点点滑下去,坐在地上。瓷砖的凉意渗进骨头里,但她感觉不到冷,只觉得胸口那块地方空了,漏着风。
十年婚姻,三年恋爱。从22岁到35岁,她最好的年华都给了这个男人。陪他白手起家,在他破产时卖掉父母留的房子,在他胃出血住院时三天三夜没合眼,在他每一次失败后说“没关系,我们重头再来”。
他说过:“晚舟,你是我生命里的光。”
原来光是可以被替代的。
手机又震了一下。
诗雨发了第二条朋友圈,转账截图。
金额:131452.00。
备注:“给宝贝的周年礼物。”
慕晚舟盯着那串数字,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空洞得吓人。笑着笑着,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一颗接一颗,怎么擦都擦不完。
她和沈岸的结婚纪念日是12月24日。每年他都说不搞形式主义,简单吃个饭就好。最贵的礼物是一枚三万块的钻戒,还是创业成功第一年买的,他说等公司上市了给她换更大的。
原来他不是不懂浪漫。
只是浪漫的对象不是她。
书房门突然开了。
沈岸穿着睡衣走出来,看见坐在地上的慕晚舟,愣了一下:“怎么还没睡?”
他的手机还亮着屏幕,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慕晚舟瞥见了那个熟悉的粉色头像,还有最后一句没来得及关掉的话:“老公,明天见哦~”
“睡不着。”她站起来,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你忙完了?”
“嗯,刚结束。”沈岸把屏幕按灭,动作自然得像呼吸,“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他走过她身边,径直进了卧室,没看她一眼。
浴室传来水声。
慕晚舟站在原地,听着那哗啦啦的声音,突然想起很多细节:
他最近总说累,一碰她就翻身装睡;
他换了手机密码,以前是他们结婚纪念日;
他衬衫领口偶尔有陌生的香水味,甜腻得发慌;
他给诗雨的朋友圈点赞,却从不点赞她的;
他说诗雨“一个小姑娘在职场不容易”,让她多包容……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只是她太傻,傻到以为十年的感情坚不可摧,傻到以为付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
水声停了。
慕晚舟转身走进客房,轻轻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没哭。
只是打开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她点开诗雨的朋友圈,截图,一张一张存下来。手指在发抖,但动作没停。
然后她光脚走到书房,打开沈岸的电脑。密码试了一次——他们的结婚纪念日,1224。居然没改。
云端同步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开房记录……她插上U盘,全部拷贝下来。进度条一点一点往前走,像在给她这十年倒计时。
最后,她给一个很久没联系的人发了条微信:
“张洋,你以前说的那个离婚律师,推给我。”
发送时间:凌晨2点47分。
三分钟后,对方直接打来了电话。
“晚舟?”张洋的声音带着睡意,但更多的是担忧,“你……还好吗?”
“不太好。”慕晚舟看着窗外渐亮的天光,一字一句地说,“但很快就会好了。”
“需要我现在过来吗?”
“不用。”她顿了顿,“但需要你帮我个忙。”
“你说。”
“沈岸公司的财务情况,你能查到多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慕晚舟能想象张洋此刻的表情——皱眉,坐起身,打开床头灯。
“给我三天时间。”
“谢谢。”
挂断电话,慕晚舟打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摸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珍珠耳环,母亲去世前留给她的。
“晚舟,女人这一生,可以爱别人,但首先要爱自己。”
她把耳环戴上,冰凉的触感贴在耳垂上。镜子里的女人憔悴,眼睛红肿,但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亮起来。
“妈。”她轻声说,“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