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萧玄,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驸马。上一世,我被妻子永安公主和她的情人赵将军联手害死,尸骨无存。
重生回三年前,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病弱羔羊。我意外执掌了萧家先祖的《武神图录》,获得了扭转乾坤的资本。
这一次,我将伪装、逃离、在绝境中崛起。从北境的白骨堆里,杀出一条通天血路,最终让那对狗男女,跪在我的王座之下!
第一章:黄粱一梦,重回牢笼
痛。
像是有根烧红的铁钎,从胸口捅进去,在五脏六腑里搅动。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
入眼是熟悉的纱幔,顶上绣着繁复的云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上好的檀香,混着药渣的苦涩。
我没死在城外二十里的乱葬岗,没被野狗分食。
我回到了永安公主府,我被囚禁了三年的地方。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看自己的胸口。
皮肤光洁,没有那个被长剑贯穿、碗口大的血窟窿。
我伸出手,手指修长,但指节处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这是我二十岁时的手,还没有因为常年握笔而在指节上磨出厚茧。
这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一切悲剧开始之前。
“驸马爷,您醒了?该喝药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见侍女翠儿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站在床边。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关心,眼底的鄙夷和不耐烦却藏不住。
他们不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了。
我知道这碗药里加了什么。一种叫“软筋散”的慢性毒药,不会立刻要命,但会一点点侵蚀我的身体,让我变得手无缚鸡之力,最终病入膏肓,顺理成章地“病死”。
前世,我就是这么喝了三年。
我脑海里闪过死前最后一幕。
雨夜,乱葬岗。
大将军赵无忌的长剑捅穿我的胸膛,他用脚踩着我的脸,狞笑着说:“废物,公主也是你配得上的?”
而我名义上的妻子,大乾王朝最尊贵的永安公主李清月,就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不远处,神情冷漠地看着,仿佛在看一条无关紧要的狗。
滔天的恨意像岩浆一样在我胸口翻滚。
活下去。
我只有一个念头。
“咳……咳咳……”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虚弱”地向前一倾,手“不小心”一挥。
“哐当”一声。
药碗摔在地上,碎成几片,黑色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
翠儿吓了一跳,随即脸上露出恼怒的神色:“驸马爷!您这是做什么!这可是太医为您精心调配的!”
我捂着嘴,装出喘不上气的样子,虚弱地摆手。
演戏,我在这个囚笼里唯一的武器。
翠儿跺了跺脚,骂骂咧咧地收拾地上的碎片。
“真是个废物,喝药都喝不稳。”
她的声音很低,但足够我听清楚。
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新生带来的兴奋和复仇的渴望。
我的机会,只有一次。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是我熟悉了三年的,属于李清月的脚步声,轻盈而高傲。
另一个,沉稳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