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忙着呢，赶紧走！”保安推了我一把，我差点摔倒。
没等到下午，院长倒主动找来了。
他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我的病历，笑得和善：“林砚啊，我看你最近恢复得不错，就是别总直播了，医院是治病的地方，太分心不好。”
“我就是想和网友说说话，缓解下压力。”我顺着他的话接。
院长的笑容淡了，语气冷下来：“要是影响治疗，对你的‘治疗方案’可就不好调整了。”
他特意加重了“治疗方案”四个字，我心里一紧——这是在暗示强制用药。
我立刻装出害怕的样子，声音发颤：“院长，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赵总监来医院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和我的治疗有关啊？”
院长没多想，随口答道：“赵总监是医院的‘资助人’，你别瞎打听。”
我藏在袖口的录音笔，把这句话清清楚楚录了下来。
当晚直播，我播放了这段录音。
“大家听到了，赵坤是这家医院的‘资助人’。”我对着镜头，“一个直播平台的运营总监，为什么要资助精神病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交易？”
网友瞬间炸了锅，纷纷猜测“资助人”背后的猫腻。
【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花钱让医院关人！】
【细思极恐，砚哥你要小心！】
赵坤显然也看到了直播，第二天院长就下了命令：减少林砚的户外活动时间，除了吃饭看病，不准出病房。
我的调查被卡住了。
“想进院长办公室找协议，得先知道里面的布局。”老周皱着眉，“不然进去了也找不到。”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小徐和老王走了进来。
小徐是个二十岁的姑娘，擅长画画，之前我帮她向家人解释过她没病；老王是退休工人，对医院地形熟得很。
“砚哥，我们帮你。”小徐晃了晃手里的画笔，“我假装去给院长送画，趁机画下办公室布局。”
老王也点头：“我带你走后勤通道，能靠近院长办公室门口。”
第二天一早，小徐拿着画去了院长办公室。
可没过十分钟，她就回来了，眼圈红红的：“画笔被院长秘书收了，她说我画得不好，还骂我疯子。”
老王带我走后勤通道时，也出了意外。
我们刚走到院长办公室楼下，护工就巡逻过来了：“你们在这干什么？赶紧回病房！”
“我们散步迷路了。”老王解释。
“迷路？这里是后勤区，你们怎么会迷路？”护工怀疑地盯着我们，伸手就要抓我的胳膊。
就在这时，一楼传来大喊：“院长贪污！院长收黑钱！”
是老周！
他站在大厅中央，挥舞着手里的笔记本：“大家都来看啊！院长收了赵坤的钱，把好人当疯子关！”
全院的护工和病人都围了过去，刚才那名护工也跑了下去。
“快走！”老王拉着我往院长办公室跑，小徐也跟了上来，手里还拿着刚抢回来的画笔。
我们躲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小徐趴在墙上快速画布局图，我则盯着门锁，记下钥匙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