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
“你那个用户体验优先的想法，挺好的。”
我惊讶地看向他。
他避开我的视线，看着地面：“就是太理想化了，当时的时间和预算确实不够。”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但不说出来，怎么知道做不到？总要有人先提出更高的目标。”
他顿了顿，低声说：“嗯，你说得对。”
这大概是我们认识以来，最心平气和的一次对话。
回到公司，我收到他发的微信，是一张截图，我们白天争执的那个细节，他按照我最初的想法，让技术团队做了个简易版的Demo。
江辰：「Demo发你邮箱了。虽然简陋，但可以看看效果。下次项目，可以早点提。」
我看着那条信息，心里某个角落，好像被轻轻撞了一下。
这个嘴硬心软的死对头......好像，真的没那么讨厌了。
项目成功上线，数据超出预期。合作方庆功宴上，双方老板把我们夸上了天。
我喝了不少酒，晕乎乎地去露台吹风。
没过多久，江辰也跟了出来，手里拿着我的外套。
“穿上，别感冒了。”他把外套递给我，语气还是那么硬邦邦的。
我接过来披上，靠着栏杆看他。灯光下，他侧脸的线条好像比平时柔和了些。
“江辰，”我借着酒意，胆子大了不少，“你说，我俩现在算怎么回事？”
他身体微微一僵，没有看我：“什么怎么回事？”
“白天吵得你死我活，晚上在群里骗妈妈，私下里......好像又能心平气和说话。”我歪着头，“我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然后，他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我，声音低沉：
“你觉得呢？”
夜风吹过，带着酒意和他的气息，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跳如擂鼓。
下一秒，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我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觉得......像这样。”亲完我就后悔了，酒醒了大半，转身就想跑。
却被江辰一把拉住手腕。
他眼底情绪翻涌，惊讶，无措，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炙热。
“温夏，”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你这是什么新的竞争策略吗？”
我脸红得要爆炸，嘴硬道：“对！攻心为上！怕了吧！”
他盯着我，忽然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假笑，是那种真正开心的、带着点无奈和宠溺的笑。
“怕了，”他低声说，把我拉近了一点，“所以，我得认真应战。”
他的气息靠近，然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完了。
我心里的警报疯狂作响。
这下，好像真的......要变成甲方爸爸的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