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我们离婚吧许莳意，离婚协议我会发给你。”
我别开眼，不想再看他们，“剩下的交给律师吧。”
许莳意愣了，蒋望也愣了，但很快蒋望脸上出现掩饰不住的喜色。
他伸手想抓许莳意的胳膊，想趁机说些什么。
但许莳意看都没看他，径直追过来。
“你什么意思？你还敢跟我提离婚？现在去给小黎道歉我还能......”
“啪。”她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我一巴掌。
我指着门口，“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现在，带着他滚！”
许莳意捂着脸，丢下一句不可理喻就抓起外套走了，蒋望连忙追了出去。
我冷哼一声，清理垃圾就是舒心，反正房子是我买的！
7
许莳意很有骨气的没回来，我也不去找她。
我为她放弃了太多，几乎忘记了自己。
离婚协议我发给了她，也没回音。
她这一走我乐得痛快，工作上也顺得起飞，一路绿灯。
蒋望不时发来和许莳意的亲密照，我只当笑话看。
每天除了公司就是自己的家，我又变回了曾经的路元泫。
逐渐和之前的朋友找回联系。
秦萱婳打来视频时我正在厨房收拾小龙虾。
她问我原来的锅怎么不见了？我随口应道，“原来的锅给许莳意煮粥的，我扔了。”
“换个新的用。”她在那头笑，说扔的好。
“许莳意是什么东西，配不上你一根头发丝。”
这句话很熟悉，在我追许莳意的那几年秦萱婳就这么说。
混社会的大小姐，长成现在的大老板。
唯一没断的是我们的联系，哪怕我伤过她的心。
“你做饭不看锅啊路元泫。”
秦萱婳突然开口吓我一跳。
“快翻几下就出锅，少放辣的，你有肠炎。”
我曾经无辣不欢，但肠胃不争气，每次生病都是秦萱婳照顾我。
坐下剥虾的时候，我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我当年为什么那么喜欢许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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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那么喜欢许莳意，甚至是非她不可。
这个理由，秦萱婳也一直都想知道。
毕竟她对我这么好，眼睛不瞎的都知道怎么选，可我却转头对许莳意这个书呆子死缠烂打。
无论是家世还是任何方面，她们两个都是天壤之别。
我爱秦萱婳，我也知道秦萱婳有喜欢的人，可直到一次秦萱婳酒后吐真言，我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我！
幸好我已经决定要和许莳意离婚了。
当时秦萱婳不止一次阻拦，甚至是威胁许莳意。
得知我和她真正在一起的那天，秦萱婳听从家里的安排，出国镀金，接管公司。
她之前明明最讨厌这些。
婚礼上我收到她寄来的礼物，是一个写满儿时承诺的日记本。
而我也一直没告诉秦萱婳，我从始自终都没对许莳意有过真心。
和她在一起只是不想耽误秦萱婳，还有和秦萱婳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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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莳意既然决定跟蒋望鬼混在一起，那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离的。
离婚协议她可以不看，反正她迟早要回来，蒋望也不会让她不离！
现在住的房子是我买的。
这些年她身上的所有名牌礼服和珠宝也都是我送的。
包括她现在的工作，也是我托了关系才让她去的。
这样的离婚协议，只怕律师看了都会想笑。
能不跟她计较都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门外突然传来巨大声响，我猛地吓了一跳。
从猫眼看出去，是喝的烂醉的许莳意。
打不开门锁就狂踹门，“把门打开路元泫！”
“往家里藏了女人了是吧？你这个花花心肠的狗男人！”
“想离婚？做梦！”许莳意一边拍门，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辱骂我的话。
喝多了的许莳意暴露出了本性，也不再顾忌她所谓的体面。
我没理，淡定的带上了耳机听音乐。
又拨了保安的电话，让他们上来把人带走。
我是要和她谈的，可我又不蠢，她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听不进去任何东西。
既然蒋望这么喜欢这种蠢人，那就送给他好了。
许莳意从那天后再也没来打扰过我。
电话短信却一天不落，【我错了元泫。那天是我喝多了不理智。】
【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都是蒋望那个蠢货勾引我。】
【我不会离婚的。】
一口一个蠢货，她眼里似乎看不起每个男人。
我不理，直接把她拉黑。
她不死心，换了很多号码咒骂我。
我烦不胜烦，干脆拔掉电话卡，换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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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卡这事，除了同事和秦萱婳没人知道。
我却在某一天接到了蒋望的电话，也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不是跟许莳意在一起吗？给我打什么电话。
嘀咕了一句，我对着视频那头的秦萱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接起电话，蒋望声音不似从前嚣张，反而多了一点疲惫。
“明天你公司楼下咖啡厅，我们好好谈谈吧。”
话音刚落那边许莳意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
“给谁打电话？”接着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
我皱眉，看来蒋望的日子也很难过，不过，关我什么事。
秦萱婳问要不要陪我一起，我摇摇头，蒋望不会蠢到在咖啡厅对我怎么样。
隔天咖啡厅。
蒋望墨镜口罩，眼下的淤青遮都遮不住，嘴角也有破口。
“昨天你也听到了，许莳意酗酒还家暴！我也想反抗，但她手里握着我的把柄，我不敢......”
“她是不会跟你离婚的，甚至还可能毁了你。”
“今天我是偷跑出来的，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
“可我想还是想求你帮帮我，我想摆脱她！”
一口气说完这些，蒋望长出口气，脸上的疲惫挡都挡不住。
我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蒋望，好歹也朋友一场，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蒋望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嫉妒你，就这么简单。”
“可我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贱人！昨天挂断电话之后，她又打了我，还砸了我的手机！”
蒋望摘下墨镜，急切地看着我，像是把我当成了救星，“我们合作吧，一起摆脱她！”
蒋望说得倒是诚恳，可我也不会轻易信他，“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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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蒋望的事告诉了秦萱婳，现在她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了。
“你天天回家走停车场安全吗？我搬过去陪你吧。”秦萱婳愤怒之际也顾虑我的安全。
我点点头，“也好。”
现在的许莳意因为离婚的事成了丧家犬，我不敢赌。
秦萱婳虽也是女子，但她从小热爱武术，三个我都打不过她。
我是想离开许莳意，可不是让自己受伤害去的。
可意外还是来了，许莳意果真如秦萱婳所料，堵在了停车场。
蒋望给我打来了电话，声音里满是惊慌，“许莳意带了刀去堵你！路元泫你小心点！”
可这时候我已经在停车场了，看着堵在车前的许莳意，我努力让自己冷静。
“许莳意，你先让开，我们有话好说。”
许莳意神情癫狂，“有话好说？路元泫，我给过你机会。”
“一纸离婚协议就想让我净身出户，你休想！”
许莳意疯了般大笑，用力拽车门。
车门拽不动就掏出了刀，往车上砸。
我看着她神情癫狂的样子，一阵恍惚。
砸门声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拳头砸肉的声音。
许莳意叫骂声越来越低，直到听见外头有人叫我。
“出来吧，没事了元泫。”是秦萱婳。
我打开车门。
一旁的许莳意被打晕过去，秦萱婳手上被划破的口子在滴血。
“先报警，我送你去医院。”
警察带走了许莳意，而我陪着秦萱婳去医院。
一路上许莳意还在絮叨，“哎哎我真没事，你别哭啊元泫。”
“还好来得及时，美救英雄。”她邀功似的凑过来。
我忍无可忍，往她后脑勺给了一巴掌，受伤了就老实点。
“哎呀路元泫我好晕，让我靠会。”她就这么靠在我肩膀上，笑容灿烂。
我看着她，轻轻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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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婳的手缝了针，被包成了猪蹄，光明正大的拎包住进了我的家。
美其名曰保护兼养病。
我没拒绝，她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也舍不得让她受了伤还一个人生活。
并且有许莳意这个定时炸弹在，我也确实需要秦萱婳留下。
离婚协议我找了律师送到派出所，许莳意这次倒是签的痛快。
财产的事我也一早就做了规划，还是留了一小部分给她。
解决了头等大事之后，我和秦萱婳开启了沙发床的模式。
我睡沙发她睡床，做饭也都合着彼此心意来。
打打闹闹的日子，让我几乎要忘掉了之前的那些噩梦。
4S店打来电话时我才想起被许莳意砸烂的车。
秦萱婳要跟着我没同意，让她安心工作。
但我忘了，今天也是许莳意被放出来的日子。
从4S店里出来我就隐隐不安。
秦萱婳跟我打着电话问我情况，那句一切顺利还没说完。
就被路口突然杀出来的一辆面包车狠狠撞上。
车速快到就像是为了要我的命。
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没了意识。
再醒过来是在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浑身钻心的疼。
我缓缓睁开眼，看见手上挂着点滴，头也缠了纱布。
秦萱婳坐在床边，看我醒了，晃了晃手。
“看看这是几。”我没好气的让她滚蛋，嗓子哑的自己都吓一跳。
“福大命大，腿骨折了，全身脏器都没什么问题。就是头撞到了，需要静养。”
秦萱婳看看点滴速度，把一个暖水袋塞到我手下。
“怪我，忘了那个贱人今天要出来。元泫，以后我会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秦萱婳说着红了眼圈，握住我冰凉的手。
我扯了扯嘴角，有点不忍直视，“你可别哭啊，我是病人，不能波动情绪。”
秦萱婳揉揉眼睛，“不哭，我不哭了。”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饭。”
秦萱婳慌忙起身，又不安心的回头看了好几眼才走。
身上盖着的是秦萱婳的外套，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走之后蒋望来看我，带了束花和果盘。
“我要走了，下午的飞机，飞国外。嫉妒让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
蒋望看着我的模样，声音中满是愧疚，“对不起元泫。”
我和蒋望，是大学最好的朋友。
他条件不好，我总是一厢情愿送她各种东西。
没换来感恩，却换来了妒忌，我不怪他，却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能放下一切出国，也算是很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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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婳带着粥回来时蒋望刚走。
听我说到了蒋望，她皱着眉，“走了挺好，别再跟他接触了。”
“防范意识还是得有，不然我不放心。”
秦萱婳把枕头垫高扶我坐起来，又给我喂吹得温热的粥。
我鼻子一酸，眼泪突然滚到粥碗里。
秦萱婳以为我不舒服，慌忙放下碗就要去叫护士。
我叫住她，“秦萱婳，谢谢你。”
秦萱婳没好气，“我还以为你哪不舒服呢。”
“跟我客气什么，我们什么关系啊，说这些！”
过了几天秦萱婳的手拆了线，还是像之前灵活，也没留疤。
她伸到我面前活动，笑着说，“这回就能更好的照顾你了！等过些日子你能出院，我们就去我家住。”
“家里还有小狗，我们做你的保镖！”她伸手捧住我的脸庞，眼睛里满是爱意。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的腿也在出院时拆了钢板。
还不太灵活，但也能慢慢活动了。
秦萱婳收拾了大包小包，带我回她的家。
门一打开，那只狗就欢叫着扑上来。
我有点无语，“这就是你嘴里的小狗？”
憨憨的大金毛吐着舌头，尾巴不停晃动。
秦萱婳拎着包挤开了它，“小金很小就被遗弃了，是我捡回来用奶瓶奶大的。”
她拉着我进屋，“它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小狗，你来之前我就跟它说了，你是它的爸爸！”
我费力挪进屋子坐在床上，避开伤腿逗狗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
腿还没好利索，我霸占了秦萱婳的床，我有点不好意思。
秦萱婳不觉得有什么，让我安心住下。
我自觉接下了做饭的任务，顺便陪小金玩，秦萱婳乐呵呵吃我做的饭。
逗狗的时候接到许莳意的电话，“元泫我错了。”
“我是鬼迷心窍才会想着要害你。”“求你原谅我。”
“我不想坐牢。”
我面无表情挂断，这种人就该让她死在里面，一辈子都别出来碍我的眼。
“你怎么了？”秦萱婳看我表情不对，凑过来。
“没什么，接了个骚扰电话。”
小金靠在我腿上，我把头靠在秦萱婳肩上。
“秦萱婳，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14
“你说什么！”秦萱婳震惊的看着我，“我愿意，我太愿意了。”
“我做梦都不敢想！”
她顾忌着我的腿，不然就要将自己蜷进我怀里了。
温柔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
连触碰都是小心翼翼，这才是值得我爱的人。
这么多天的接触，我看见了秦萱婳为我付出的一切又一切，又知道了她爱的人一直都是我。
现在该换我来好好爱她了，我相信我们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确定了心意后我让秦萱婳搬回了床上。
白天她去公司，我就在院子里开垦种花。
浇水的时候小金跑来围着我转。
秦萱婳怕我累着，中午就跑回来陪我一起干。
我笑话她大老板成了花匠，她抱着我挠我痒痒肉。
相熟的朋友们偶尔也会来坐坐。
知道我和秦萱婳在一起后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那时候就说过，元泫你和秦萱婳最配。”
“就是就是，秦萱婳每次看见你，总得愣好半天不回神。”
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我们俩都挺不好意思。
原来在外人眼里我们竟然如此般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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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狗时接到陌生的电话，“路元泫，是我，许莳意。”
“别急着挂，我想再跟你聊聊。”
我不耐烦，“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许莳意急切道：“我对不起你，我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
“可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等我出去，我们就复婚吧好不好？”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事到如今，我还是一字一句用最残酷的真相，去剜她的心。
“许莳意，我追你，喜欢你，都是因为误会了秦萱婳喜欢别人。”
我神情冷漠，“要不是你那张和她长得很像的脸，我才不会恶心自己这么多年！”
“你本来就不是她。”
电话那边传来急促的喘息，我却没有半分快感，只觉得这几年青春喂了狗。
15
婚礼的日子敲定在了下月，秦萱婳恨不得下周就嫁给我。
挨了个脑瓜嘣才委屈巴巴变老实，“都听老公的，老公说的都对。”
我满意点点头，“不错，觉悟很高，特有进步。”
秦萱婳不语，只是一味傻笑。
过了几天我听到消息，许莳意因为蓄意谋杀等多项罪名，被判了无期。
这辈子都要在监狱度过了。
听到消息的时候我想到了蒋望。
或许这是他送我的礼物吧，就当我再一厢情愿一次。
备婚的日子充实又幸福。
上到摆件窗帘，下到大件家具。
礼服也找了最好的裁缝订制。
事无大小，都想自己亲自忙过。
“我看你就是诚心的路元泫，累死我了，我要睡觉。”
看着旁边一脸疲惫的秦萱婳。
我摊摊手，“没办法啊，总想和你一起忙点什么才充实。”
“我明白，明天老婆陪你忙。”
我眼睛亮起来，把她扑倒在床上，“你说的是真的吗？”
秦萱婳举手投降，“老公你先下来，我要被你压死了。”
我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将她头发弄乱。
我看着秦萱婳，怎么看怎么开心，原来幸福真的可以这么简单。
16
即使结过一次婚，婚礼前总是不可避免的紧张。
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秦萱婳翻身过来抱住我，“老公，别紧张，明天只是演习一下。”
“两天后才是正式结婚的日子，我们会一直幸福的。”
秦萱婳轻轻地吻了我，“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我看着她，有些不安，“秦萱婳，我，其实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傻老公，证都领了还说这个。”
“以后的生活是我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她依偎在我怀里，“快睡吧。”
走过那条长长的红毯上，秦萱婳在舞台上等我。
她拉起我的手，“誓言要等到婚礼说。”
“但我想先亲吻我的新郎。”
“亲一个，亲一个。”朋友笑着当气氛组。
我有点不好意思，秦萱婳抬头，吻住了我。
婚礼当天。
场地是秦萱婳负责的，说要给我一个大惊喜。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算惊喜。
等我到了的时候，还是涌出了眼泪。
那是我二十岁随口许下的愿望。
“我，路元泫，希望以后的婚礼。”
“能在蓝天白云下，有好多好多的鲜花。”
“我要做最幸福的新郎。”
草坪上几乎成了花海，到处都是花与花门。
我在撒满花瓣的红毯上。
穿过花门，一步步走向秦萱婳。
这是我梦里的情景，我无数次梦见过这个场景。
舞台上的女人伸手拉住我。
“路元泫，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和我不离不弃。”
眼泪一滴滴滚下来，我想说秦萱婳你这个笨蛋，誓言都自己改了。
却还是哽咽着说出那句我愿意。
我把秦萱婳抱进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17
“你们好，这里是二十一岁的秦萱婳。”
“现在，我有几句话，想对路元泫说。”
“路元泫你好，我不知道这些话，要多久你才能听见。”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播放这个录音带。”
“但我想说，我特别喜欢你，希望你能做我的男朋友。”
“我会对你好，一直爱着你。”
“怎么样，有机会打开的话，考虑考虑我呗。”
大扫除的时候我翻出了曾经的东西。
这个录音带，是我生日的时候，秦萱婳塞进来的。
但我那时候只想和她做朋友。
也没来得及听，就一直搁置到了现在。
二十一岁的秦萱婳，声音里还带着稚嫩。
磁带播了一遍又一遍，连秦萱婳进来我都没发现。
“我那时候怎么那么傻啊。”
她走过来关了录音机。
“傻傻的搞暗恋，也不知道跟你表白，就应该把你扛回来做压寨夫君！”
我笑得不行，“那你怎么不那么做。”
秦萱婳看着，郑重地说，“我想尊重你，爱护你。”
“任何时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