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规则纸随手一扔，带着她的队员们走上了石板路。
“速战速决，我还要回去喝下午茶呢。”
我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他们四个人打开了战术手电，光柱在昏暗的沼泽里扫来扫去。
“分头找吧，应该有什么线索。”莉莉指挥道。
一个男队员点头，朝着另一条岔路走去。
“收到。”
他刚走出几步，突然脚下一滑。
“啊！”
他的一只脚踩进了石板路旁边的泥浆里。
“该死！”他骂了一句，把脚拔了出来。鞋子和裤腿上沾满了黑色的烂泥。
“没事吧，阿哲？”莉莉问。
“没事，就是弄脏了鞋。”叫阿哲的男人回答。
他继续往前走，手电的光晃动着。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滴水声。”
莉莉和其他人也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滴答。”
“滴答。”
一声声清脆的水滴声，从房间的顶部传来。
他们抬起头，用手电照向天花板。
天花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管道，此刻，正有一根管道在往下滴着黑色的液体。
液体滴落在阿哲的头顶，顺着他的头发滑下来。
他伸手抹了一把，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什么味儿……好腥……”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融化。
“啊……啊……”他想要求救，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几秒钟后，他整个人化成了一滩黑水，和地上的泥浆融为一体。只剩下一件黑色的队服，漂在上面。
莉莉和另外两个人，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他们的直播间里，弹幕一片死寂。
昏暗的沼泽深处，一个巨大的，覆盖着鳞片的头颅，缓缓从泥浆中升起。
它的一只眼睛，睁开了。
第八章：SAN值熔炉的诞生
我坐在控制台前，看着屏幕。
屏幕上，莉莉的脸被惨绿色的光照亮。她的嘴张着，但没有声音发出来。
她旁边的一个男人，威廉，举起手里的探测器，对准了那滩黑水。
探测器发出“滴滴”的尖锐声响。
另一个男人，迈克，转身就跑。他没跑出两步，脚下一滑，摔进了齐膝深的泥浆里。
他挣扎着站起来，泥浆从他的裤腿上往下流。
“救我！”他喊。
莉莉和威廉没有动。他们看着泥浆里那个巨大的头颅。
头颅上的鳞片张开，合上。
一只眼睛转动，看向迈克。
“别过来！”迈克举起手，向后退。
泥浆下，一个巨大的阴影在移动。
迈克脚下的地面突然隆起。他被顶了起来，失去了平衡。
第二个头颅从泥浆中升起，就在他面前。
它的嘴张开，一股黑色的液体喷向迈克。
迈克举起手臂挡在脸前。
他的队服发出“嘶嘶”的声音，冒起白烟。
他的尖叫声只持续了两秒。
他的身体融化，和队服一起掉进泥浆里。
莉莉转过身，背靠着墙壁，身体顺着墙壁滑到地上。
她抱着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威廉手里的探测器掉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