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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学校彻底火了。
不是因为升学率，而是因为奇葩。
沈甜甜把早操改成了女团舞，把体育课改成了平地摔练习。
甚至还请了几个所谓的情感专家，专门教女生怎么在饭局上给男人挡酒，怎么用眼神勾人。
爸妈对此引以为傲。
逢人就吹：“这是新时代的贵族教育，培养的都是未来的名媛！”
顾言更是成了学校的常客。
经常开着跑车停在校门口，给沈甜甜送花送奶茶。
两人在校门口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引得一群女生尖叫羡慕。
朋友圈里，全是沈甜甜的自拍。
配文：“今天也是笨手笨脚的一天呢，连水瓶盖都拧不开，幸好有阿言哥哥，女孩子太强了是会没人疼的哦！”
底下评论一片附和。
“甜甜女神说得对，我也要当废物美女！”
“求出教程，怎么才能像你一样可爱！”
我也刷到了这条朋友圈。
因为我还没删掉爸妈的微信。
我妈在下面评论：“这才是我的乖女儿，不像某些人，读死书读成了老处女，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我面无表情地截了个图。
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批改试卷。
一中即将迎来第一次全市联考。
我给9班定下的目标是：全员及格。
这对于一群常年考个位数的学生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学生们哀嚎遍野。
“沈魔头，你杀了我吧！”
“及格？我这辈子除了视力表，就没见过及格这俩字！”
我没理会他们的抱怨。
制定了魔鬼补习计划。
早上五点半，我带着他们在操场背单词。
晚上十一点，我陪着他们在教室刷题。
那个黄毛叫陈嚣，是班里的刺头王。
一开始他带头反抗，甚至故意在试卷上画乌龟。
我没骂他。
只是在他画的乌龟旁边，画了一只兔子。
并写了一行字：
“兔子输了，是因为它傲慢。你输了，是因为你蠢。”
陈嚣气得把卷子撕了。
但第二天，我发现他来得比谁都早。
手里拿着一本英语书，虽然拿倒了。
半个月后。
沈甜甜发了一条视频。
视频里，她穿着洛丽塔裙子，在教室里教女生们怎么优雅地哭泣。
“哭的时候要微微仰头，眼泪要一颗一颗地掉，不能流鼻涕，这样男人才会心疼。”
视频火了。
网友们疯狂嘲讽：
“这是选妃呢还是上学呢？”
“这学校还没倒闭真是奇迹。”
“建议查查这学校的资质，是不是淫窝啊？”
但爸妈和顾言却觉得这是嫉妒。
顾言甚至在接受采访时说：“这是素质教育的创新，我们培养的是全方位发展的女性。”
我看着屏幕上顾言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只觉得恶心。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
陈嚣拿着一张试卷走进来，表情别扭。
“喂，沈魔头。”
“这道题，我解出来了。”
我接过试卷。
那是上次压轴的数学大题。
步骤虽然繁琐，字迹也潦草，但逻辑是对的。
我抬头看他。
少年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
那是被认可的渴望，也是对知识的征服欲。
我拿起红笔，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勾。
“不错。”
“不过，下次字写好看点，像狗爬。”
陈嚣切了一声，转身跑了。
但我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
谁说垃圾不能变成金子？
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比谁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