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炎炽突然扑向块从裂缝中弹出的焦黑砖块 —— 那是护童窑的窑砖,砖上还留着他小时候画的歪扭火纹。砖块在他掌中发烫,竟浮现出个模糊的老者虚影:那是炎炽的父亲,正将块烧红的铁块放进冷水,蒸汽中,他往窑里添柴的动作格外温柔,“护童窑的火,是为了暖孩子的手,不是烧人的……” 老者虚影的手轻轻按在窑砖上,砖身突然爆发出橘红色的光,光墙如盾牌般挡住了蓝焰的进攻。
蓝焰撞在光墙上,竟像冰块遇热般消融,变成无害的水汽。最前排的械火兵突然停滞,面甲下的逆火卦剧烈闪烁,甲胄的缝隙中渗出更多青烟。其中个械火兵的长矛 “当啷” 落地,它缓缓抬起手,摘下了面甲 —— 甲下没有脸,只有团跳动的赤焰,焰中浮出个模糊的窑工身影,那是炎炽父亲的师弟,三年前死于矿难,“师…… 兄……” 械火兵的声音断断续续,蓝焰在赤焰中迅速消退。
“看到了吗?他们还记得!” 炎炽将窑砖高高举起,老者虚影在砖上舒展,护童窑的全景在光中显现:几十个窑工围坐在窑边,轮流将冻僵的孩童揽进怀里,用体温暖手;炎炽的父亲用窑火余温烤着红薯,分给没饭吃的孩子;那个摘下面甲的械火兵正教少年炎炽如何控制火候,不让窑温过高烧坏瓷坯…… 这些画面在光中流转,每个械火兵的动作都明显迟滞,面甲下的逆火卦渐渐黯淡。
前火卦长老的火卦匙剧烈震颤,他往母巢的方向急喝:“给我稳住!” 母巢的逆火卦突然加速旋转,蓝焰如潮水般注入械火兵体内,摘下面甲的械火兵发出痛苦的嘶吼,赤焰被蓝焰压制,重新缩回甲胄,“背叛者,就该被彻底净化!” 他的金属丝突然暴涨,刺入母巢的核心,械火兵们的蓝焰再次暴涨,齐齐转向炎炽,长矛的管道中发出刺耳的气压声。
“护脉剑,显真阳!” 炎炽将窑砖按在剑鞘上,老者虚影化作道赤流,融入剑身。护脉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剑身上的窑纹活了过来,组成个微型的护童窑,窑中飞出无数小火苗,火苗落在械火兵身上,蓝焰立即像遇到克星般退缩,“爹说过,火性本善,能烧饭,能暖身,前提是握火的人心要正!” 他的火灼纹顺着剑身蔓延,在地上织成个巨大的火纹阵,阵中浮现出护童窑的烟囱,烟囱喷出的青烟在空中组成 “共生” 二字。
械火兵们在阵中痛苦挣扎,甲胄下的赤焰与蓝焰反复拉锯。有个械火兵突然跪倒,双手插进滚烫的地面,指甲缝中渗出的血珠在接触地脉的瞬间化作道赤流,流进 nearest 的裂缝 —— 那里是护童窑的旧窑址,“想…… 回家……” 它的蓝焰彻底熄灭,甲胄崩裂成矿砂,只留下颗赤红色的火灵珠,珠中浮着个窑工添柴的身影。
更多的械火兵效仿它的动作,甲胄崩裂的脆响在裂口中连成片。前火卦长老的火卦匙突然迸出裂纹,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阵中不断升起的火灵珠,袍角的接口因情绪激动而迸出火花:“不可能…… 母巢说过,他们早已没有自我……” 他往母巢的核心望去,那里的逆火卦突然浮现出行小字,是母巢的运行日志:“已抹除 99% 窑工灵,剩余 1% 用于维持基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