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混乱。
我站在原地，看着老人消失的方向。
第6章 武，不是用来表演的
晚上，我一个人在武馆里。
我对着木人桩练习。
一拳，一肘，一靠。
木人桩发出“砰砰”的声响。
武馆的门被推开了。
白天那个老人走了进来。
他叫陈静渊。
他走到我面前，看了一眼木人桩。
木人桩的“手臂”上，有一个浅浅的拳印。
“八极拳，刚猛一路。”
他说。
他走到兵器架旁，拿起一根白蜡杆。
他单手持杆，向前一抖。
枪头发出“嗡”的一声。
空气被撕开一道声音。
他把白蜡杆放回原处。
“可惜，只有其形，未得其神。”
他走到茶桌旁坐下。
我停下动作，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也坐了下来。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年轻人，你太张扬了。”
他把茶杯放下。
“武，是杀人技，不是街头杂耍。”
他看着我。
“你打碎一块玻璃，引来的不只是看热闹的，还有苍蝇，和老虎。”
“苍蝇，就像今天那个跆拳道。老虎，是你惹不起的东西。”
我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你以为，国术真的没落了吗？不。真正的东西，都藏起来了。因为那不是能放在太阳底下的。”
“杀人技，就要有杀人技的规矩。隐世的门派，古老的世家，他们依然在。他们遵守着自己的规矩，从不显山露水。”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你是个好苗子，但路走歪了。”
“去这里看看，看看真正的国术是什么样的。也让他们看看你。”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
“记住，在那里，别再把武术当成表演。”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拿起那张宣纸。
上面用毛笔写着一个地址。
“城西，苏家园林。”
下面还有一个时间。
“明晚，亥时。”
第7章 古武交流会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苏家园林。
朱红色的大门，门口蹲着两个石狮子。
两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拦住了我。
我把那张宣纸递过去。
一个男人接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还给我。
“进去吧。”
他说。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庭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院子里有很多人，都穿着练功服或者长衫。
有的在梅花桩上练拳，有的在空地上对练。
他们看到我，都停下了动作。
我穿着牛仔裤和T恤。
我听到一些议论声。
“他就是那个网红？”
“砸玻璃的那个？”
“陈老怎么会请一个野路子来这里？”
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练功服，手上戴着一串佛珠。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他的眼神停留在我的牛仔裤上。
他发出一声轻笑。
“这里是古武交流会，不是你的直播间。”
他指了指大门。
“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另一个人走了过来，是个中年人，按住了年轻人的肩膀。
“萧然，不得无礼。是陈老请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