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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这个世界的团宠。
她意外离世后,给我留下了四个哥哥。
大哥是身价千亿的集团总裁,
二哥是从无败诉的知名律师,
三哥是顶尖医院的外科圣手,
四哥是全网追捧的顶流巨星。
我在四个哥哥的溺爱中长大,人人都说我是京圈最幸福的女孩。
直到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找了过来,拿着一张亲子鉴定,说我是假千金。
从那天起,四个哥哥就变了。
苏雅柔说我推她下楼梯,大哥二话不说打断我的腿,把我吊在阁楼直到她消气。
她说我给她吃会让她过敏的芒果蛋糕,
三哥直接把我关进实验室,用药剂毁了我的天籁一般的声音。
在苏雅柔哭着说我雇人偷拍她隐私照后,二哥冷着脸把我扔进了狗笼,逼我当最下贱的狗奴。
五年里,我受尽折磨,无数次想寻死。
当我第99自杀时,笼子被打开,我条件反射发出一声尖叫。
那人轻轻叹气:
“苏清雨,我带你去找妈妈。”
......
我艰难地睁开眼,狗笼外空荡荡的,那低语似乎是我濒死前的幻觉。
正当我自嘲低头,脑海里突然炸开一道机械音:
“检测到宿主应急机制,目标苏清雨,求生欲跌破零点,激活成功。”
我浑身一僵,那声音柔和下来:
“我是你妈妈的专属系统。她当年意外穿书,
本想陪你长大,却被强制拉回原世界。
她耗尽积分设下应急机制,只要你摆脱这躯壳,就能冲破壁垒,回到她身边。”
“回家?” 我哑声自问,扯出苦笑。
“我这样的人,还配有家吗?”
“当然。” 系统语气笃定,“你的妈妈从没放弃过你。”
这话像一剂强心针,
我摸到笼子角落的碎瓷片,毫不犹豫往心口扎去——妈妈在等我!
可瓷片刚刺进去一寸,
一只大手猛地扼住了我的手腕,骨头几乎要被捏碎的剧痛传来,
我疼得松了手,碎瓷 “叮” 的一声落地,随即被一只锃亮的定制皮鞋碾进了泥里。
“苏清雨,你又在闹什么把戏?”
熟悉的嗓音传来,我僵硬地抬头,
看清来人面容后,喉咙里不受控地挤出一声嘶哑的气音:“四哥......”
沈星辞眉峰骤拧,眼底翻涌着浓烈的嫌恶,
直接甩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狠狠撞在铁笼上:
“别叫我四哥,我没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妹妹’!”
看着他那张惊艳全网的脸,熨帖笔挺的高定西装,
再看看我污秽的狗笼形,
我终究没敢再开口。
曾经,他是四个哥哥里最疼我的。
我随口一句想他,他能推掉千万级的代言,连夜从海外剧组飞回来;
我任何点了收藏的东西,他能托遍人脉,
甚至亲自下场竞拍,只为博我一笑;
我十六岁生日,他更包下整座海岛,让我惊艳四方。
那时他总说,我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小公主,谁也不能欺负。
可这份独宠,在苏雅柔攥着那张亲子鉴定,
哭着跪在沈家别墅门口的那天,就彻底化为了泡影。
四个哥哥围着苏雅柔,看她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
听她哭诉多年漂泊的苦楚,满心都是愧疚。
他们一遍遍说,是他们没尽到责任,让亲妹妹在外受了这么多罪。
转头看向我时,眼里只剩冰冷的指责,
说我一个 “假千金” 鸠占鹊巢这么多年,
早就该把属于苏雅柔的一切,都原封不动还回去。
我无数次想再次证明,我才是他们的真妹妹,却只换来更痛的折磨。
如果我真错了,那这五年,我也不欠他们任何了。
沈星辞弯腰捡起那片被碾过的碎瓷,抬眼望着我不断滴血的胸口,眼神冰寒。
他把瓷片抵在我的脖子,划出一道锋利的痕迹,
我下意识想后退,
他嗤笑一声,语气讥讽,
“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啊。”
“苏清雨,你真是上不得台面,就只会用自残的手段博关注、博同情。”
“你死了我都不会多看一眼,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