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抱着温舒与睡的挺老实的,怎么?”
江聿风微微眯眼打量他,“还是说你不老实的对人家下手了?”
梁京泽皱眉,“我给你买机票,你现在就回去。”
觉得对面的人不识趣,江聿风轻啧一声,“我这是在给你助攻懂不懂。”
“我不需要这样的助攻。”梁京泽冷声说道。
“行行行,你清高,是我庸俗了还不成。”
江聿风被梁京泽赶出了大平层。
七日后傍晚,温舒与按照梁京泽的要求,去找他拆纱布。
偌大的房间,温舒与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他。
“梁医生?”
“梁医生你在吗?”
没有听到回复,温舒与喊道:“小布丁。”
“汪!”
“这里只有我们吗?”
“汪汪!”
看来他有事出去了,温舒与走到吧台处倒水,刚要将水杯送到嘴边,门铃突然被按响。
脸上欣喜一闪而过。
听说拆掉纱布,眼前就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朦胧的灰白色。
温舒与带着期待,打开房门,“你回来了?”
“美人,我等你一周了,怎么不跟老公回家呐。”
陌生油腻,令人反感的男性嗓音突然响起。
温舒与眉心一蹙,立马就要关上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
“滚开,死瞎子。”温年语气满是厌恶的往里走。
温母温慧说道,“王总,这就是我女儿,温舒与。”
王守膀大腰圆,六十已然败顶,一口大黄牙里还塞着俩菜,脖颈的大金链子比狗项圈还要扎眼。
他拿着牙签,剃了剃牙,“见过见过。”
“之前卖花的时候听见她幺喊过,那小声音,可爱死我了。”
“宝贝儿,跟老公回家吧。”
男人上前去拉温舒与,被小布丁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当即出了血。
“啊啊啊啊!我的手!”
王守脸色大变,狠厉的看向那狗,“该死的畜生!”
他用力一脚,把小布丁踹出去。
一声闷响,小布丁倒在地上,喉间发出细碎的呜咽,“啊呜。”
“小布丁!”
温舒与立马去察看她的老朋友,却被王守一把抓住头发,“你妈把你五十万,卖给我做老婆了。”
“我都没嫌弃你生过孩子,你还给老子逃婚!”
温舒与面向温慧,温慧看着她满脸悲痛的看着自己,淬了一口,“白眼狼!”
“把你亲弟弟送进监狱!”
“你知道你弟弟这些天怎么过来的吗!你自己在这里吃好喝好!”
温年喊道,“妈,我看上这房子了,你让温舒与把这房子给我。”
温慧听着儿子的话,谄媚的说,“先让王总办完事在说。”
温年立马道,“对对对,让姐夫先去办事!”
王守高兴极了。
她拉着温舒与就要进里面的房间,身后的小布丁见状,立马起身,一口拽住了他的裤脚。
王守被败了兴趣,愤然的用手肘砸向小布丁的脑袋,这时温舒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哥、哥。”
妩媚的嗓音带着丝丝颤抖,温舒与说道,“我们不是要办事吗,去、去房间吧。”
“保证让王哥满意。”
“何必和一只狗计较呐。”
纤细的手指沿着他手臂上移,王守的魂儿瞬间被勾走。
他抖开小布丁,百依百顺的说,“好好好,都听小美人儿的。”
坐着的温年鄙夷的看着温舒与,“怪不得能勾引周家太子爷,原来是个骚货。”
就在温慧觉得温舒与丢人,温年鄙夷她的时候,温舒与一把将王守推开,抱起小布丁就往卧室跑。
嘭的一声,她反手关上房门,咔嚓上了锁。
带着小布丁缩进了角落里。
“妈的!敢耍老子!”
王守脸色骤变。
他一把抓住温慧的头发,重重按在墙壁上,“你不是说她温顺吗!老子来办事的!这TM的怎么办!”
温年看着自己母亲被打,立马收了放在桌子上的腿。
他走过去,“姐夫放心!”
“我一定把她带出来!”
四下看了看,看着厨房套着软封的刀具,他疾步走过去,拿在手上,径直走到门口。
“开门温舒与!”
“开门!”
手机在外面,温舒与听着一声一声的砍门声,只能紧紧的抱着小布丁。
小布丁看着身体颤抖的人,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腿,给予她深渊里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整个大平层都是高科技,包括那扇房门,此刻被暴力摧毁的不堪入目,嘀嘀嘀的警报,急促的回荡在整个大平层。
“温舒与!”
“你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跟着周家太子爷鬼混五年,一点好处没捞还搞大个肚子丢我们温家的脸!”
“如今给你说了个婆家你还敢逃婚!”
“我让你逃!让你逃!嘭嘭嘭!”
“嘭!”
房门被一脚踹开,接到报警通知的梁京泽,一路逆向往大平层赶。
看着卧室的门破乱不堪,梁京泽脸上裹挟着阴鸷,沉重的脚步声让三人都看向了他。
“你谁啊?”温年提着菜刀,喘着气问。
温慧上下打量着男人,不高兴的走过去说,“擅闯民宅,我是可以告、”
不等她说完,梁京泽一脚踹过去。
当即把温慧踹出两米远,身体重重的撞向给温舒与准备的钢琴上。
温年看着自己母亲被打,他撸起袖子,拿着刀威胁上前,“mad,你敢动、”
脑袋被一把抓住,梁京泽重重的砸向房门。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嘭!”
用力的将房门砸开,把额头满是鲜血的温年,卡在了门洞里。
阴冷的双眼看向王守,王守被吓得吞咽一口。
他转身往外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撞见了江聿风。
江聿风伸手打个招呼,“哈喽啊。”
“帅哥!帅哥救我!”
江聿风嘴角轻勾,转瞬间,抬膝重重的顶到他致命点,当即把王守顶晕。
梁京泽收回视线,看着破乱不堪的房门,他后退一步,一脚踹开。
一声巨响,温舒与身体又颤抖一下。
“不能哭,不能哭。”
“医生说哭了她就看不到了。”
“我不能哭。”
“我想看这个世界。”
窗外月光冷清,将女孩蜷缩的影子,钉在地板上。
她肩头抖得厉害,细碎的呢喃,就像被夜风揉碎的棉絮。
梁京泽看着周身满是破碎凄清的人,挪动着脚步往前。
他沉重地,缓缓地,将膝盖放倒在地,轻轻的把人抱进怀里,“没事了温舒与。”
“你想看这个世界,我讲给你看。”
“这个世界很美,还有爱你的人,有你爱的人。”
“爱是五彩斑斓的,等你看到这个缤纷的世界,就是万千宠爱于一生。”
“以后都会好的。”
她还是哭了,纱网将泪水里的酸涩苦楚,紧紧束缚在眼眶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