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逸早就留意到,同车间的秦淮茹不时偷偷往他这儿瞧。
他猜秦淮茹是有话要说。
再说,昨晚和秦淮茹那一遭,滋味实在难忘。
这会儿看着身段丰腴、天生带媚的秦淮茹,他又有些心痒。
秦淮茹悄悄望着杨安逸。
杨安逸也时不时看向她,心思渐渐飘了起来。
几个工友嘻嘻哈哈地跟杨安逸闹着玩。
等车间里的人都走了,秦淮茹快步走到杨安逸旁边。
“去隔壁。”
隔壁有间旧仓库。
说完这句,秦淮茹就匆匆出了车间。
杨安逸跟着进了仓库,心里一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都说秦淮茹会缠人,沾上了就被吸干血——可那是傻柱的事。
他一个穿越来的,还对付不了秦淮茹?
那也太丢人了。
“秦淮茹,你怎么知道我想跟你睡觉?”
杨安逸一进去就搂住了秦淮茹。
“杨安逸你**!谁要跟你睡觉?放开,我有话跟你说!呜……”
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过了快一个钟头,杨安逸才放开她。
秦淮茹浑身发软,躺在地上喘气。
奇怪的是,明明又被欺负了,心里却恨不起来。
“杨安逸你**!”
她爬起来,低头整理衣服。
“知道我**,还叫我来仓库?都是大人了,孤男寡女会怎样,你不清楚?”
杨安逸也整了整衣裳。
“我叫你来不是为这个!”
秦淮茹有苦说不出,哪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胆子倒包了天。
车间就在旁边,他也敢乱来。
“我以为就是为这个。今晚十二点后,等你男人和婆婆睡熟了,来我家。”
杨安逸说完,拉开门就走了。
“**!我才不去!去了又得被你欺负!”
秦淮茹站直身子,衣服总算理好了。
“该死的杨安逸,我条件还没提呢……这不白吃亏了?不行,晚上还是得去一趟。”
她本来是想让杨安逸每月给她十块钱——他是二级工,工资三十八块六。
这就是睡她的代价。
可杨安逸根本没让她开口,直接把她按在地上折腾了一通。
秦淮茹不甘心这么被占便宜,决定夜里冒险再去一次杨家。
不过这回她打算带上剪刀——要是杨安逸再乱来,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杨安逸从仓库出来,正赶上中午打饭。轧钢厂的菜油水是够,可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傻柱虽是一食堂的大厨,大锅菜却从不动手,全交给徒弟马华他们做。菜往锅里一倒,也不怎么翻,直接加半锅水,撒上油盐焖到熟。白菜萝卜这类从来不洗,运气不好还能吃出沙土。
杨安逸直接花了一千点情绪值,抽了十次普通奖。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西红柿×2!】
【红烧带鱼×1!】
【醋溜白菜×1!】
【肥皂×1!】
……
十次抽奖,五次落空,中奖率一半,还算不错。
杨安逸把红烧带鱼和醋溜白菜从系统里取出来,装进铝饭盒,提着就往一食堂走。路过车间边上的仓库时,正好撞见秦淮茹从里面出来。
两人目光一对,秦淮茹脸一红。
“**!”
她低声骂了一句,杨安逸只当没听见。
“马华,你们几个给我盯紧了!杨安逸来了,他的菜我来打!”
傻柱昨天悄悄问过棒梗,得知秦淮茹昨晚去杨安逸家拿肉,杨安逸还真给了。傻柱又惊又气。自从秦淮茹嫁进四合院,他就对她有心思,只是贾东旭还在,不敢乱想。如今贾东旭瘫了,傻柱觉得自己能帮上一把,没想到杨安逸也打秦淮茹的主意,他越想越火大。
这回,他非得给杨安逸一点颜色瞧瞧,也让秦淮茹知道,他是在替贾家出气。
“师父,杨安逸来了!”
徒弟小胖眼尖,一眼看见身材高大的杨安逸端着铝饭盒,慢悠悠走进食堂。
“好,来得正好!看清楚他排哪一队,他的菜我亲自打。”
傻柱早就把盐罐子备在一旁,打算给杨安逸的菜里多加点“料”。
“师父,他就排在您这个窗口。”
小胖伸长脖子,终于确认清楚。
“行,杨安逸,今天这顿饭,保管让你记一辈子。”
傻柱眼瞅着杨安逸排到跟前,抄起打菜的大勺,狠狠挖了快半勺盐。
那半勺盐少说也有二三两重。
傻柱把勺往菜盆里一插,舀起一勺菜。
这时杨安逸已经站在窗口了。
“杨安逸,还不把饭盒盖掀开!”
“傻柱师傅,这两天胃口不行。光要两个白面馒头就好。”
杨安逸说着,往窗台搁下一毛钱饭票。
傻柱一愣:“你不打菜?”
杨安逸笑了:“听人说你只惦记好看的大姑娘小媳妇,要我说这话不全对。你不还惦记着我杨安逸嘛,多谢了啊。对,就俩馒头。”
馒头现成的,想动手脚也来不及。
傻柱拉长脸,夹了两个馒头递给杨安逸。
“安逸,药抓齐了没?”
杨安逸刚接过馒头要走,许大茂插队凑过来,还跟旁人说是杨安逸在帮他占位。
“差一味。吃完饭我去同仁堂看看。”
杨安逸笑着点点头。
其实该吃药的不是娄晓娥,是许大茂。
杨安逸当然不会说破。
许大茂只想要个儿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他早跟杨安逸挑明了——
让娄晓娥怀上就行。
这也不是多难的事。
杨安逸想着都是邻居,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成,成!晚上我带娥子过去!”
许大茂早就听说杨安逸爷爷是出名老中医,治好了不少怀不上的女人,让她们都抱上了胖小子。
杨安逸说自己得了爷爷真传,许大茂深信不疑。
“行,晚饭后过来。得给你们家娄晓娥做熏蒸。”
杨安逸乐呵呵应下,端着铝饭盒和馒头走了。
许大茂连连点头,瞧瞧,多专业。
熏蒸!
“许大茂,你是想把娄晓娥蒸熟了吃吧?你真信他杨安逸?”
傻柱在一旁挑拨。
“你一个厨子懂什么医术?等着瞧,明年这时候我许大茂就能抱上大胖儿子!你傻柱啊,这辈子怕是连媳妇都讨不着喽。”
许大茂跟傻柱碰一块儿就得吵。
“许大茂,咋不咸死你!”
哐当一声,傻柱把那勺掺了半勺盐的大锅菜,全扣进了许大茂的铝饭盒里。
“哎呀,你走路怎么也不看着点儿?”
这年轻姑娘脾气还挺冲。
杨安逸抬头瞥了一眼,姑娘梳着两条粗辫子,肤色有点黑。
模样倒还行,就是身板还没长开。
原来是于海棠。
小丫头片子,杨安逸懒得跟她计较。
说白了,是他对这个年纪的于海棠压根儿没兴趣。
身材平得像块门板,哪比得上秦淮茹和娄晓娥那样丰腴有致。
杨安逸甚至觉得,要是搂着于海棠,恐怕跟搂着块搓衣板没两样。
认出是她,杨安逸端着自己的铝饭盒,扭头就走。
“嘿!这人撞了人也不道个歉!谁认识他呀?”
于海棠刚来轧钢厂广播站没两天,还是个实习播音员。
她不认识杨安逸也正常,厂里上万人,她不认识的多了去了。
“于海棠同志,那是杨安逸,四车间的二级车工。怎么,你想认识他?找我呀,我给你介绍。”
许大茂已经打好了饭菜,端着饭盒凑了过来。
“许放映员,你认识他?他可太没礼貌了,撞了我也不道歉。”
于海棠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是觉得杨安逸长得挺俊。
红星轧钢厂年轻工人不少,但她还真没见过比杨安逸更精神的。
这一幕,正好被进来打饭的秦淮茹瞧在眼里。
她心里暗骂:**,这是瞧上杨安逸那个**了吧!
秦淮茹虽然被杨安逸占过两回便宜,可不知不觉地,她总会拿自己男人贾东旭跟杨安逸比。
比模样,比身板,比那股男人劲儿,杨安逸样样都胜过贾东旭。
尤其是现在,贾东旭已经瘫在床上,夫妻间的事早没了指望。
而秦淮茹才二十六岁,正是女人最需要男人疼爱的时候。
杨安逸那两次招惹,让她心里悄悄起了些说不清的变化。
“于海棠,你怎么还自己来打饭呀?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打好送到广播站去不就得了!”
傻柱一见于海棠,那张又老又丑的脸顿时笑成了菊花。
于海棠跟傻柱的妹妹何雨水是同学。
傻柱早在于海棠上初中时就认识她了。
“傻柱哥,那多不好意思呀。”
于海棠抿嘴一笑,带着几分娇气。
傻柱听得骨头都酥了。
以前于海棠来找何雨水玩的时候,他没太留意,没想到如今出落得这么水灵。
何雨水去读高中了。
于海棠没考上高中,初中毕业托关系进了红星轧钢厂广播站,当上了播音员。
这一切,秦淮茹全都看在眼里。
她又忍不住在心里拿傻柱和杨安逸比了比。
秦淮茹又给杨安逸评了高分。
“这个杨安逸真够浑的,今晚非得让他答应每月给我十块钱不可,不能让他白白占我便宜。”
她心里暗暗拿定主意,特意绕开傻柱打饭的窗口,去了别的队伍。
傻柱和于海棠聊了好一会儿,等对方走后,他才发觉秦淮茹中午竟没像往常一样来打饭。
杨安逸吃过午饭,找了几张旧报纸铺开,爬到厂里的水塔顶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下午过得飞快,几个关系不错的青工下班时约杨安逸一起去国营餐馆喝两杯,被他推掉了。
倒不是杨安逸不爱跟他们聚,实在是那儿的饭菜味道差,服务员态度也糟。
——看看店里挂的那块“服务员不得无故殴打顾客”的木牌,就什么都明白了。
“杨安逸,贾东旭媳妇看你的眼神可不太对,你俩是不是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