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的？
“你……你看了我的计划书？”
“发票，计划书，注意事项，你打包发过来了。”晏淮面无表情地说。
乔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社死，大写的社死。
“那个……晏总，领带这个，有点太过了吧，哈哈……”她干笑着。
“不够投入。”晏淮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付了钱，就要看到最专业的服务。还是说，你做不到？”
这激将法……
乔一千块钱一小时-琪，不能忍！
“谁说我做不到！”她一拍桌子，伸手就去扯晏淮的领带。
她的动作太猛，身体前倾，高跟鞋没踩稳，整个人直直地朝晏淮怀里栽了过去。
嘴唇，擦过一片温热。
软软的，带着一丝咖啡的苦涩。
乔琪的大脑，宕机了三秒。
她……她亲了她的客户？
晏淮也愣住了，他搂着她的腰，身体僵硬，眼神里是她看不懂的暗流。
“对……对不起！”乔琪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意外，纯属意外！”
晏淮没说话，只是伸出拇指，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地，来回摩挲了一下。
那个动作，色气又危险。
他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没关系。”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就当是……服务的附加项目。”
说完，他把自己的领带解下来，塞进乔琪手里。
“拿着。”
乔琪握着那条冰凉丝滑的领带，感觉像握着一条毒蛇。
“下次，我希望你能更主动一点。”晏淮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记住，你是我的。至少在合同期内，你身上，必须贴着我的标签。”
他走了。
乔琪坐在原地，心脏还在狂跳。
她看着手里的领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钱，真他妈的烫手。
3
乔琪以为，白天在咖啡馆演那么一出，晏淮怎么也该满意了。
结果，晚上十点，她刚敷上面膜，准备享受咸鱼人生，手机响了。
是晏淮。
“在哪？”声音还是那么冷。
“家，家里啊。”乔琪含糊不清地说，“晏总，现在是下班时间了吧？”
“合同，24小时待命。”
乔琪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可您也没说晚上还有业务啊……”
“我现在有事。”晏淮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 ઉ 的……虚弱？“过来，地址发你了。”
电话又被挂了。
乔琪看着手机上那个“铂悦府”的定位，一个本市最顶级的豪宅区，认命地揭下面膜，开始化妆。
资本家没人性，合同就是卖身契。
她打车到了铂悦府，刷了晏淮给的临时门禁，上了顶层。
电梯门一开，就是晏淮的家。
装修是那种性冷淡风，黑白灰，空旷得没人气。
乔琪换了鞋，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晏总？”
没人回答。
她壮着胆子往里走，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晏淮。
他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手紧紧地捂着胃。
“你……你没事吧？”乔琪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
晏淮听到声音，勉强睁开眼，看到是她，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点。
“药……”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在……电视柜第二个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