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莺作势细细看了一番,随即摇头,“没有。我没见过她,现在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不行!有人说亲眼看见画上的女子进入你家门。来人,给我搜!”
“唉,你们怎么这样?你们又不是官府,怎么能随便闯进我家?”
一行人却是丝毫不将柳莺莺放在眼里,压根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冲了进去,一股强盗做派。
柳莺莺见了这般阵仗,不禁再次在心中暗自庆幸南芷卿的提前离去,否则只怕是要被抓个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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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山有天然温泉,南芷卿曾在医书中看到过,温泉可治风湿、肌皮顽痹、手足不遂等各种疾病,于女子还可美容养颜、通经生乳。
京中有不少温泉,秋冬之季最是受人喜爱。只是这鹿鸣山的温泉却不是寻常人家可以去得的。
因此,萧旬来的这日,鹿鸣山热汤处便不再接待除他以外的旁人。
他是未时末到的。
而南芷卿,天才蒙蒙亮就在入口处附近守着了。
萧旬的马车上来时,赶车的侍卫远远便看见前面站着个人。
他有些戒备。
此人戴着帷帽,从她曲线丰腴的身形来看,可以得知是个女子。
但却显然不是鹿鸣山热汤处侍女的打扮。
“前方何人,还不速速让道?”侍卫拉起缰绳,放慢了速度喊道。
南芷卿已经在此处等了整整两天。
每日天不亮上山,天黑前下山,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萧旬,她又怎么可能让道。
她铁了心,不仅没让步,甚至还站到路中央张开手臂拦住了萧旬的马车。
“吁!大胆,不要命了!”
“我要求见王爷!”
南芷卿话音才刚落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掀开了马车帘子。
随即,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
“青玄,把刀收起来。”
此话一出,南芷卿这才看清,那个侍卫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她忽地有些后怕。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死,难道比被迫委身在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身下还要可怕吗?
如果不是萧景和,正值壮年的父亲不会丢了官又落下个双腿残疾的下场。
祖母也不会因为父亲锒铛入狱而急血攻心而亡。
祖父也不会卧病不起。
若不是那个人,她好好的一个家不会就这么散了。
“你是谁?”萧旬的声音再次响起。
南芷卿立刻摘下帷帽露出容颜。
又上前了几步,好叫萧旬看清楚他的模样。
“王爷,是民女。”
“你又是何人,本王认识你吗?”
南芷卿惊了惊。
七王爷竟然如此健忘的吗?那晚房中灯火通明,他难道还看不清自己的脸?
又或者是,他压根就不想认自己?
南芷卿觉得第二种可能比较大。
刚好萧旬一只手还挑着帘子,她把心一横,葱白的小手便轻轻覆了上去。
她在试探。
而萧旬,并没有躲开。
她的胆子继而便更大了一些。
漆黑水润的眸子地盯着萧旬,她慢慢地将软弹细嫩的脸蛋贴上了萧旬的手背。
肉肉的脸蛋轻轻摩擦着萧旬手背上的肌肤。
萧旬眉心一蹙。
没想到这女子不仅仅是在房中大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也这般放浪。
他冷嗤,“哦,想起来了。你叫什么名字?”
“芷卿,南芷卿。”
“南芷卿。”萧旬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眸中忽然泛起一道寒光,“你是怎么知道本王行踪的,嗯?”
手腕一翻,下一瞬,南芷卿的脖子便被萧旬拢进了大掌中。
他常年舞枪弄棒,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茧,还未曾摩擦,南芷卿的脖颈便红了一片。
“王爷,王爷饶命。”南芷卿天生娇美,大眼睛水灵灵的,樱桃小口又红又嫩,什么都不做便就已经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更何况此刻,她有意示弱。
只可惜,萧旬心中并无半分波动。
“说,你从何处得到本王行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南芷卿已经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她虽双手握着萧旬的手腕,却软趴趴的,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
萧旬不是好糊弄的人。
所以不能骗他。
但也不能完全说真话。
“不能……不能说。我确实是想求人打听,但却没有合适门路。费尽心思也只是知道王爷近日会来鹿鸣山泡汤,却不知具体是哪一日。今天已是我再此等候的第三天了,若今日王爷不曾出现,我还会继续等下去。”
“哦?此处可不是闲杂人等可随意出入的地方,他们就没有赶你?”
“赶了的,可鹿鸣山这么大,总不能连山都不叫人进。王爷若是不信,喊人过来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