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自己可能也忍不了太久。
毕竟先借着国公府的助力站稳脚跟是首要之事。
三年时间,他有的是把握让苏泠回心转意。
可这份盘算,却在大婚前夕被彻底打碎。
那日他奉命去国公府商议婚期细节,刚走到外院,便撞见了隐在石榴树下的两人。
萧珩一身劲装,神色急切,死死攥着苏泠的手腕,声音带着压抑的恳求。
“阿泠,跟我走!”
“我带你去江南,远离这些是非,我们重新开始!”
沈砚下意识地顿住脚步,藏在廊柱后,
目光死死锁住苏泠。
他看见她身形微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尖泛白。
她没有立刻挣开萧珩的手,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挣扎,有不舍,甚至还有一丝明显的动摇。
那一瞬间的犹豫,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沈砚心底。
即便不过转瞬,苏泠便用力抽回了手,
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决绝。
“世子自重,婚约已解,你我再无瓜葛。”
“你有你的锦绣前程,不该为我所累,更不必冒私奔的风险——”
“一旦失败,你我皆会万劫不复。”
她话说得坚定,可沈砚却清晰地捕捉到她转身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湿意。
那一刻,沈砚胸腔里的嫉妒与愤怒彻底爆发,几乎要冲昏理智。
他原以为退婚之后,萧珩便已是过去式。
原以为苏泠答应嫁他,是真的认清了现实。
可那一瞬间的犹豫,暴露了她心底从未熄灭的念想——
她心里,始终有萧珩的位置。
他苦苦压抑的不甘,他的隐忍与筹谋。
在她那一瞬间的动摇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
原来她答应嫁他,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不过是需要一个暂时的归宿。
不让他碰,是为萧珩守身。
三年和离,也是为了她和萧珩的以后。
这份认知让他彻底失控。先前许下的承诺、那些暂时的妥协,尽数被愤怒吞噬。
他攥紧了拳,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戾气。
既然她心里装着别人,既然这份姻缘在她眼里就是儿戏。
那他一定要让它变成锁住她的牢笼,钥匙掌握在他的手中,她永远也摆脱不了!
他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更不会再让她惦记着别人。
她只要嫁了他,便只能是他的人,无论用什么方式。
沈宴的思绪从那些或甜蜜或求而不得的回忆中抽离。
眼前苏灵的身影清晰又真切,她现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还费尽心思帮他在国公府谋划,那份藏在温婉下的聪慧,比他过往想象的更甚。
失而复得的兴奋冲垮了所有克制,他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将她牢牢拥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空缺都填满。
“唔——”
苏泠猝不及防,浑身瞬间绷紧,新婚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粗暴的撕扯、冰冷的话语、不容抗拒的逼迫,那些疼痛与恐惧,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她下意识地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力道之大,指尖都泛白了,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
“放开我!沈砚,你别碰我!”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身体颤动得厉害,像一只受惊的幼鹿,眼底满是惶恐与抗拒。
“你松手!我怕你……”
后半句的哽咽被她强行咽下,可声音里的惧意却藏不住。
沈砚被她推得微微一滞,却不愿松开,反而抱得更紧。
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呼吸着她身上清雅的香气,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兴奋后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