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偷看他练剑?还特么流口水?
他不会发现我吧?
应该…没有吧?我离得还算远,又躲着…他那种级别的大佬,怎么会注意到我这种小虾米…
对,没错,他肯定没发现!只要我现在悄悄溜走…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那凌厉的破空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崖边陷入一片死寂。
这种寂静,比刚才练剑的声音更让人心悸。
我吓得连发抖都不敢了。
完了…他是不是…真的发现了?
我不会因为多看了两眼,就要被挖眼睛或者一剑劈成两半吧?!
无情道杀人不犯门规吧?!
就在我脑补到自己的一百种死法时,一道目光,似乎轻飘飘地扫了过来。
冰冷。
淡漠。
没有任何情绪。
却像实质一样,掠过我藏身的石壁缺口。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僵了。
我死死闭上眼睛,内心疯狂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就是块石头我是个蘑菇我是地上的落叶…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
那道目光移开了。
紧接着,是极其轻微、几乎听不到的衣袂拂动的声音,似乎是…离开了?
我又等了好久,久到腿都麻了,才敢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再次探出一点点视线。
断崖之上,空无一人。
只有寒风卷起几片孤零零的落叶,打着旋儿落下。
仿佛刚才那惊艳绝伦又恐怖无比的剑舞,只是我冻出来的幻觉。
我猛地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赶紧扶住山壁才稳住。
吓死我了…
活下来了…
感谢大佬不杀之恩!
我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后怕不已。
“美色误我!美色误我啊木小鱼!”我痛心疾首地自我检讨,“清醒一点!那是你能欣赏的人吗?那是要命的阎罗王!以后看到长得好的,尤其是穿白衣服、拿剑的,绕道走!听见没!”
话是这么说…
但我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又闪过那惊鸿一瞥的身影。
… … … 可是,真的好好看啊。
我甩甩头,把这种危险的念头狠狠掐灭。
抱起我的扫帚,灰溜溜地、加倍努力地开始清扫满地落叶,试图用劳动麻痹自己受惊的小心灵。
只是那一道清冷如雪、凌厉如剑的身影,却仿佛在我心底最深处,悄无声息地落下了一个极淡极淡的印记。
淦!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针对纸片人…啊不,是针对二次元美人的颜控本能!
2 偶遇?是噩梦吧!
自打那日在静心崖远远瞥见了凌玄练剑,我过了好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每次看到穿白衣服的影子,我都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扫地时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哪道冰冷的剑气突然就从天而降,把我当成不长眼的落叶给扫没了。
好在,几天风平浪静。
我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稍微放回肚子里一点。
看来大佬日理万机(或者专心舔…啊不,是专心守护原女主),根本没空搭理我这种小虾米。我那点偷看和被吓破胆的糗事,估计在他浩瀚如烟的记忆里,连个水花都算不上。
“挺好,挺好。”我一边有气无力地挥着扫帚,一边自我安慰,“继续保持透明,苟住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