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4
我一边忙公司的事情，一边还得照顾女儿。
身心俱疲。
偶尔能得到傅子渊的消息还是得从白绮的微博当中。
她恨不得记录和傅子渊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舟舟因为有了爸爸的陪伴，现在笑容可多了。】
【子渊送我的钻戒，他说他要弥补我。】
傅子渊一次也没联系我，但是他会给白绮的每一条微博点赞。
公司的股票是跌了又跌，试问一个做亲子产品的公司，连自己的大老板都带头出轨，谁还会相信呢？
我拖着疲惫的躯体回了家，已是晚上九点。
女儿还没有睡，她小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声音闷闷的，“妈妈，为什么爸爸还不回家？”
“我已经好多天没见爸爸了，是不是就像陈阿姨说的，爸爸不要我们呢？”
“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好想爸爸。”
“妈妈，你能让爸爸回来吗？”
小女孩眼神中满是希冀，我蹲下，抱住她小小的身体。
“嗯，爸爸，明天一定会回来。”
我把她哄睡，给陈阿姨发了消息，让她不用来上班了，在孩子面前嘴碎什么呢？
我再次拨打那个电话，这次是白绮接的。
“林婉姐啊，子渊现在在洗澡，有什么事给我说就好了。”
“让傅子渊接电话。”
“他现在没空呢，我帮你转达就好。”
见我没出声，她微微笑了一下，“林婉姐，我给了你七年的时间，你都没拿下子渊的心，我一回来，他就跟来了。”
“谢谢你帮我照顾子渊七年了。”
我也笑了，“你是什么好香的狗屎吗？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味道，傅子渊闻着味就去了。”
“狗吃屎挺不错的。”
我果断挂掉电话。
隔了一段时间，又拨打过去，毫无疑问地没有打通。
我发了信息，【明天是女儿的生，她想你了，你得回家。】
看到他的回复我才放下心来。
这天，我没有去公司而是专心在家陪女儿。
我们俩亲手做了一个蛋糕，上面是女儿画的一家三口。
心中涌起酸涩，这个家应当是快要散了。
傅子渊如期回来了，不是一个人，他还带着白绮和傅舟。
“林婉姐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也不想来的，但是子渊说他放心不下我和舟舟，我们就跟来了。”
“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让他们俩兄妹早早接触也是好的，毕竟舟舟是傅家唯一的男孩，以后思林还得仰仗她的哥哥呢。”
我不想破坏女儿期待已久的生日，没有搭理她。
女儿年岁尚小，听不懂大人的话，只有看见傅子渊的激动。
她高兴地跑了上去，“爸爸！”
傅子渊把她揽在怀中，逗的她咯咯的笑。
傅舟看见这一幕，拉了拉傅子渊的衣角，“爸爸。”
他把女儿放了下来，牵着她的小手，“思林，这是你哥哥。”
我知道他不要脸，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光明正大地介绍私生子，也不在乎女儿是不是能接受。
我忙把女儿拉过来。
她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妈妈，爸爸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呢？”
之前看到的微博照片，陈阿姨的嘴碎，傅子渊多日不回家，傅舟的那一声爸爸，种种事情加起来，让女儿泪流满面。
“我没有哥哥，爸爸只是我的爸爸！”
她揽着我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傅子渊想要上前，从我怀中接过她，我转身拒绝了他的请求。
他略带歉意，“思林啊，爸爸没想到你不能接受哥哥，是爸爸的错，你不要哭了好嘛？”
“爸爸给你买了最爱的小熊玩偶你看喜不喜欢。”
他把玩偶递到女儿的跟前，小熊的眼睛掉了一只。
“你拿坏的给我，你是坏爸爸！”她哭得更伤心了。
傅子渊讷讷，“买的时候好好的。”
他还想再说什么，被我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顾及女儿，他闭口不言。
白绮没有那么多忌讳，“子渊，思林这是不欢迎我们嘛？我还给她挑了一个礼物呢。”
“舟舟见思林这样，也会伤心的。”
傅舟跑到傅子渊跟前，伸手要他抱，他弯腰抱起了傅舟。
见此情形，女儿本来被我安抚好的情绪又升了起来，“我不准你抱他！”她挣扎着，想要从我身上跳下去。
我忙将她抱远，在房间内安抚了许久，她哭累了，睡着了。
我出门，傅子渊还没走。
他们在吃着我和思林做的蛋糕。
小男孩嫌弃着，“爸爸，这上面的画好丑。”
“爸爸，下次我生日，我们一起去做蛋糕好不好。”
我抓起蛋糕就往他们那扔，奶油沾满了一身，我还不觉得痛快，操起一个花瓶就砸到他们跟前，碎片溅了一地。
我全身发抖，被怒火支配，我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女儿！他怎么敢！
白绮拉着傅舟怯怯地站在傅子渊身后。
我扯着傅子渊的衣领，强迫他与我对视。
“我知道你贱，没想到你这么贱，堂而皇之地将你的小三和杂种带到女儿面前。”
“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让我给他们腾位置嘛？”
“对公司的事情你毫无分寸，对待家庭你也不知廉耻。”
“你们都给我滚！”
我松开了他，毫不客气地给了一耳光。
“傅子渊，我们离婚！”
“真的嘛？”白绮惊喜地从傅子渊身后探出了头。
刚刚光顾着教训傅子渊竟然忘记了她。
我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压在地上给了她几巴掌，“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花瓶碎片在她身划了好几道口子，流出鲜红的血。
我不管不顾，“在我女儿面前逼逼什么呢？你这种上赶子的狗屎就傅子渊喜欢。”
我平时有健身的习惯，白绮这种弱鸡不是我的对手。
“狗都嫌的男人，就你当块宝。”我用了全部的力气，白绮的脸很快肿胀起来。
傅子渊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我从她身上扯下来。
我这股疯劲也吓坏了傅舟，他紧紧抓着傅子渊不松手。
我瞧着这一家三口狼狈的模样，心中只觉畅快。
傅子渊抱着白绮不停安抚，嘴上的话十分恶毒，“我原以为你可以接受白绮，这才把他们带回来。”
“她不会要你傅太太的位置，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嘛？”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哦。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新时代了还没有把你的老封建思想去掉嘛？”
“怎么，你以为你是皇帝呢？”
“你就这么不顾我们之间的情分？”
“呵？”我怀揣着手，斜斜地看他一眼，“你要是顾这七年情分，就不会把这俩贱人带回家了。”
我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滚！”
6
女儿被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被她这个可爱的样子萌到了。
满地狼藉，她但心地看着我，“妈妈，你没事吧。”
蛋糕已经碎成了不成样子，我害怕她又要哭。
她瘪了瘪嘴，小心地问了一句，“爸爸呢？”
我是对这个男人死心了，显然，女儿还是抱有期待。多年的宠爱让女儿难以接受，况且她还这么小。
还是那句话，“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这一次，我打算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宝宝，不是爸爸不要我们了，而是我们不要他了，知道吗？”小小的身子被我抱在怀中，我亲了亲她的小脸。
“今天爸爸带了一个小男孩回来你也看见了，那是你爸爸的另外一个孩子。”
“爸爸或许是爱你的，但是明显的，他更爱你的哥哥。”
“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爸爸这次就是犯错了，妈妈不打算原谅他，你呢？”
我们作为成人往往会忽略掉小孩子的心思，也会打着为孩子好的名义不告诉他真相，但我并不这么认为，每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力。或许我把残酷的真相摆到女儿面前，会对女儿造成不好的影响，但我并不后悔。
她的小脸气呼呼地鼓着，“那我也不要爸爸了。”
我轻笑，女儿还是对傅子渊有感情。作为成人都很难立刻斩断，何况还是一个小孩呢？
7
我没想到，傅子渊让女儿彻底失望的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彼时，我和女儿正准备参加幼稚园的亲子活动。
年年都是我和女儿，傅子渊总是会以工作忙的借口来逃避。
在幼稚园看到他的时候，我还有一瞬间的吃惊。
紧接着，看到了他身边的白绮和傅舟。
原来，不是为了我们女儿啊！
白绮也看到了我，她热情地向我打招呼，彷佛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
“又见面了，林婉姐。子渊和我一起来参加舟舟的亲子活动。”
“就是可惜了思林没有爸爸。”
我冷笑，“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她自顾自地说着，得意洋洋，“子渊心疼舟舟这么久没有爸爸，林婉姐你会理解的吧。我们大人的事情，总不得牵扯到孩子身上。”
“子渊之前次次陪思林，这次陪陪舟舟挺好的。”
“我保证，林婉姐，就这一次。”她举起手，对天发誓。
傅子渊神色不自在，“之前没有。”
她忙得捂住嘴巴，“怎么会？我还以子渊都是陪着思林得呢。”
“子渊，你真好。”她挽上傅子渊的胳膊，明晃晃地炫耀着。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心痛，现在，只有麻木。
我来到中二班找到女儿，有点担心她的情况。
幼稚园是不论年纪一起参加活动。
果不其然，女儿看到了傅子渊。
她小跑过去，在看到身边的傅舟之后，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她默默地来到了我身边，不发一言。
显然是想起了我上次的话。
我安慰着她，“今天宝宝会和妈妈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不要让不干的人破坏你的心情，好吗？”
她乖乖点头，让我心疼。
我恨不得让傅子渊马上滚。
明知女儿在这上学，还把傅舟安排过来。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傅舟顶替思林的位置吗？
8
活动如火如荼地进行。
很快来到了最后一个节目。
小朋友展示自己的手工作品。
这个作品是我和思林狠下了一番功夫完成的。
毫不疑问地获得了第一名。
思林站在颁奖台上，得意地给了傅舟一个眼光。
他因为是新来学校的，只是简单地完成了一个手工作品。
“骄傲什么呢，那可是爸爸陪我完成的。”
颁奖的最后是需要把第一名的作品再次展示。
老师推着一个车，上面用红布盖着。
在众人的见证下，掀开了红布。
城堡被拆得七零八落，堪堪维持着原本的高度。
女儿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又要哭了出来，但很快，她忍住了。
小小的她，在台上镇定自若，“老师，学校里面有监控，我想知道是谁损坏的。”
傅舟瑟缩在傅子渊身后。
我看见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傅子渊这时也出声要求查看监控。
也不知道他在知道真相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9
黑白的视频里。
傅舟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台上时，悄悄地去了作品放置处。
他精准地找到了思林的作品，拿出小刀就在作品上划。
因为是木制作品，他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造成多大的损伤。
他扒拉着，将细小的零件扯下。
许久，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傅舟，给我道歉。”女儿的小奶音虽然萌萌的，但是气势很足。
“你凭什么破坏我的作品！”
傅舟跑到傅子渊身后，寻求庇护。
我开口，“让傅舟道歉！”这句话是对着傅子渊说的，女儿也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白绮讪笑着，“小孩子不懂事，又不是故意的。何必呢？”
“不是故意的？刀都准备好了，你说不是故意的。这明显是有预谋。”
“白绮，你真的能教育好孩子吗？”
思林小嘴瘪了又瘪，固执地看着傅子渊。
他把傅舟拉到了身前，“舟舟，给思林道歉。”
“我不！”傅舟声音尖锐，“凭什么她是第一名，如果给我时间的话，我也能做出这样的作品！”
傅子渊不为所动。
他换了一套说辞，“爸爸已经陪了这个贱种这么多年，现在陪了我一下，就要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道歉，我不要！”
“贱种？”
“傅子渊白绮这就是你们教育出来的好孩子？”
“谁是贱种谁清楚。”
傅子渊楞了几秒，方才反应过来，看向白绮，“你教的？”
思林身上到底留着他的血，他不允许别人这样说，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行。
白绮连连摇头，“我没有。小孩子乱说的，不要放在心上。”
也是这时候，傅舟上前推了思林一把。
她跌坐在地上，手似乎受伤了，叫着，“妈妈，我疼。”
我这才发现女儿的情况。
连忙跑到她的身边，“能起来吗？哪里痛？”
“妈妈我的手好痛，好像断了。”小小的人儿脸上满是倔强，不肯哭出来。
傅子渊抢先一步抱住了女儿，脸上的担心的神色并不作假。
“去医院。”眼下也顾不得作品被损坏的事情，女儿的手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往大门跑了几步。
人群中传来惊呼，傅舟躺在地上，死死地捂住心脏，手和脚不断抽搐。
白绮眼中喊着泪水，悲泣地叫着，“舟舟，舟舟，舟舟。”
她转过身，“子渊，求求你救救舟舟，你知道他身体一向不好。”
“你是他的爸爸，你忍心看着他这么痛苦吗？”
不带犹豫的，他把女儿扔给了我，奔向那对母子。
我和女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妈妈，走吧。”女儿眸中的光熄灭了，我知道了，她不再对这个爸爸有任何期待。
我生起了自责，竟然忘记了女儿的手受伤了。
匆忙赶到医院。
幸好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
傅子渊给我打了电话，我一一拒绝。
打不通我的，他打给了思林。
女儿用她的小天才电话手表接了起来。
“思林，你没事吧。舟舟的情况太着急了，爸爸才那样做的，你不要怪爸爸，你一向是最乖最懂事的。”
女儿淡淡的嗯了一声。
父女俩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最后是女儿打破了沉寂，“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你连爸爸都不愿意叫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女儿就挂掉了。
她扑在我的怀中，妈妈妈妈的叫着，打湿了我的衣领。
我知道，这一刻，在她的心中再也没有傅子渊的地位了。
10
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或许是被女儿冷漠的态度伤到了，或许是我不再给他打电话。
傅子渊开始频繁出现在我和女儿的面前。
这天，我带着女儿去游乐园。
他孤零零地站在树下盯着我们，我被他这视线看的毛骨悚然。
如果是以前，女儿一定会扑向他的怀中，而现在，我们俩都不要他了。
他买了女儿最爱的草莓冰激凌。
讨好般地递到了女儿面前，“思林，你最爱的口味。”
女儿转过头，不看她，“我不要了。”
他急了，“怎么会不要呢？”
“人都是会变的，叔叔。”她嘟嘟嘴不再搭理他。
傅子渊呆呆地愣在原地，“叔叔？我是你爸爸，傅思林！”
“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他抬手欲打女儿，被我挥开，眼睛一瞪，“你敢！”
“你是傅舟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我没有一个会抛弃我的爸爸！”
他还想解释，“上次舟舟的情况是要危险一点。”
“我不危险吗？我的手是因为傅舟才受伤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残疾，傅舟的情况是很危险，我承认，但是他没有妈妈吗？”
“在他难受的时候，她的妈妈只会哭，一定要你去。”
“我的妈妈不一样，她是超人！她在我受伤的时候带我去医院，和我参加亲子活动，和我做生日蛋糕，和我做手工作品。”
“叔叔，这个时候你在哪里？”
“你在陪你的另外的一个孩子。”
“以前我祈求你参加我的亲子活动，你一点不愿意，我让你和我做手工，你也老是忙。”
“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女儿的声音软萌，却字字扎心。
傅子渊讷讷，“我没有陪过舟舟，他妈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不容易，我没有想那么多......”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你仅仅因为认识几个月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抛下我们母子。”
“读大学期间，我追你，我问你和白绮之间是否存在感情，你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并没有，我才敢追你。现在你们儿子都这么大了，这叫没感情？”
“我之前想着，你们要是两情相悦，我肯定会放手。”
“没想到啊，现在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我牵着女儿的小手离开，不愿意再看这个男人一眼。
11
回到家中，屋内灯火通明。
我把女儿抱着怀中，如果有什么不对，就立刻离开。
傅子渊笑呵呵地打着招呼，“婉婉思林，过来吃饭。”
“我做了你们最爱吃的菜。”
显然，白天的那一番话并没有让傅子渊死心。
我找到了白绮的电话，之前白绮曾给我发过挑衅信息，我不当一回事儿，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白绮，把你家的疯子带走。”
傅子渊的电话很快响起，白绮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出，“为什么啊！子渊，他们明明都不要你了，你还去干什么。”
“爸爸，你能回来陪陪我吗？我真的很想你。”
“我的心脏又开始痛了，爸爸。”
他神色动摇，为难的看了我们几眼，“抱歉，本来说和你们一起吃饭，现在有事不得不离开了。”
他解开了围裙，匆匆离开。
我只觉得好笑，在我和女儿面前装深情，但当涉及到白绮和傅舟时会不带留恋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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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渊的这一番操作，让我不再留情。
当他终于想起还有一个班需要他上的时候，他已经被架空了，没错，我干的。
比起才能，我丝毫不输给他。
以往是想着照顾女儿，加上对他是有几分感情，我心甘情愿，现在，我不愿意了。
加上我挽回了因为他而造成公司的损失，董事会站在了我这边。
我成为了这家公司的老总。
他找到了我。
“婉婉，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我淡淡地看着他，将离婚协议扔给他。
他把我禁锢在沙发的中间，几乎是乞求地，“婉婉，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在白绮母子身边，我感受不到家的温馨，他们只是一味地向我索取。”
我看着这张懊悔的脸，只觉得恶心。
我撇开头，“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钱？”
“舍不得你们。”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还在装。
我推开他，“离婚协议你看一下，签了吧。”
“公司属于我，你只能拿走我们名下的流动资金的一半，也就是一千万。”
“你说你爱我们舍不得我们，那你就签了。”
我本以为还会和他多纠缠，没想到他签了。
这一千万足够他们的儿子舟舟做完心脏移植手术，前提是找到合适的心脏来源。
之前傅子渊利用权势插队，而现在我取消了这份特权，将那颗心脏还给了本该的人。
他们能不能找到适配的心脏就不关我的事了。
11
傅舟到底没有等到合适的心脏。
他死在了七月。
白绮哭着闹着，让傅子渊烦不胜烦。
他那一千万拿去了创业，但是并不顺利。
最初我们创业是靠着我家里的关系，这才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
没有了我的帮助，他显然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
他出轨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网上风评不好。
他还想走亲子路线，但是现在是我一家独大。
他觉得不公平，想要再次见我一面，从我手中分得更多的财产，但是他连我的面都没有见到。
他开始频繁地找女儿。
希望女儿能够原谅他。
但是女儿毫不在乎。
因为这事，我很快给女儿办理了转学手续，之前的房子也卖了，他再也找不到我们的住处。
12
再次见到傅子渊是他陪着一个老总喝酒。
白绮打扮得花枝招展，没有了当初青春小白花的气质。
厕所里，他恶狠狠地掐着白绮的下巴，“今天这桩生意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谈下来。”
白绮眼中蓄满泪水，“我好疼，子渊。”
她当真是可笑，这个时候了，还在希望傅子渊能够怜惜她。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打破了他俩之间的氛围。
傅子渊局促地站着，向我打了一个招呼。
我笑笑，“傅总现在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当真是荤素不忌啊。”
“关你什么事？如果不是你拿走了大部分家产，我们怎么会这样？”白绮不去恨傅子渊，恨起我来。
她抬手欲给我一巴掌，被傅子渊接住，“你干什么？”
白绮一脸受伤。
“你看，这个男人就是如此薄情。”我转身离开。
傅子渊想要跟上我，被保安拦住，我听见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婉婉，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懒得回头。
说起白绮，我也不恨她，相反我还谢谢她，是她让傅子渊的本性显露无疑。
让我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有钱有颜有女儿，无聊地时候勾搭一下小男生，这样的生活简直棒极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