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宁发现,江政只要痛快骂人,出手威力就会大增以后。
他就灵机一动:“族长,你骂他们爹。”
江政终是个读书人,又占了上风,不免有些迟疑。
江宁连忙解释道:“族长,你想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如果没有他们的爹,就不会生出这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所以他们的爹该骂。”
“言之有理。”,江政恍然大悟一般,破口大骂。
总算是读过圣贤书的,只是骂,却并不脏。
这么没杀伤力,江宁可不答应,他连忙在一旁打气。
“族长,对朋友,我们要像火一般温暖,对敌人要像冰一般冷酷。
俗话说娘生爹养,既然骂了他爹,肯定要接着骂他娘。
我们读书人,公正当头,万万不可厚此薄彼。”
江政微微一愣,文气却没有丝毫停顿。
“那又当如何骂?”
江宁眼珠儿狡黠一转。
“族长,像我这样”
然后他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周元止和周谦坤。
“周乾坤,你娘生娃的时候,是不是把娃扔了,把紫河车留下来了?
周元止,你爹是废物,你娘是荡妇。”
紫河车指的是胎盘。
祠堂众人一阵大笑。
江政如法炮制,在他的文气加成下,无比强大的攻击袭向马谦坤两人。
两人大惊,江政的文气威力又增强了三分,这江政是越脏越强,那还了得?
“江政,你不当人子。”
一瞬间,两人都露出极大的破绽。
江宁见状,连忙喊道:“族长,不能留手,插他……”
江政直接抢过江宁的话:“我知道,插他下裆。”
这回轮到江宁一怔,卧槽,族长都会抢答了。
只听砰的一声,周元止一手捂着下身,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江政得理不饶人。
一时间场面纷飞,江宁不时的提醒声,江政大喝声,马家两人的反驳声,此起彼伏。
江氏族人,不时有人交头接耳,有的情绪激动,有的跟着江宁大声叫好。
马家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他们的预计。
他们既想帮忙,又不敢动手。
整个宗祠乱作一团。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
江宁又说道。
“族长,我刚刚想到一句话,你骂他们必有奇效。”
“你说。”,江政喜笑颜开,越来越觉得江宁是个懂事的孩子。
这么聪明的娃娃,生在江毅家可惜了,不如把他收归门下。
江宁大声嚷道:“尝或问元止,汝父彼父孰强耶?曰,不若也;问其母,曰,亦然也。”
意思是,曾经有人问马元止,你老爸和别人家的老爸比,谁更强,周元止回答他,别人家的老爸,都比我爸强。
又以同样的问题,问马元止的妈妈,他妈回答道,我和我儿子的看法是一样的。
这一句话,可谓歹毒至极,场中众人都默而不语,有几人则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江宁。
江毅家的儿子,嘴何以如此之毒。
等到江政用“口含天宪”念出这一句话之后。
周元止更是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一根手指指着江政和江宁,指尖颤抖。
另一只手按着胸口,只觉胸烦气燥,隐隐有一口气续不上来的感觉。
体内文气的运行更是猛地一滞。
不得已,强提一口文气。
以“口含天宪”念出“三代亲属,免遭祸殃。”,化解了江政的语言攻击。
随即,江宁大叫:“族……”
江政已经颔首:“老夫晓得,必辱其十八代,而操之。”
紧接着,江政开始骂起了马元止的十八代祖宗。
江宁又是一怔,不得不说,族长真是个机灵鬼,刚刚学会了抢答,这么快就会举一反三了。
趁着马元止手忙脚乱,不知道防护哪里之际,江宁知道,胜负手即将到来。
江宁大声叫道:“族长,戳他眼睛,我说的不是上面那个。”
江政闻弦歌而知雅意,嘿嘿一笑,大喝一声。
“马元止你小心,我要戳你眼。”
这一声大喝震得耳膜生疼,吓了马元止一跳。
来不及思考怎么攻击江政,直接一句“口含天宪。”
“面生双盾,护我耳目。”
话音落下,文气就纠集在一起,笼罩在马元止脸上,牢牢护住他的双眼。
这下安全了。
可随即,他只觉得菊花一紧。
仿佛有一个直直地棍子,硬生生往里面捅去。
“啊!”,马元止一声惨叫。
刚刚被掏了裆,现在又被捅腚,前后夹击,绝无幸理。
他滚倒在地上,惨哼不止。
江政没有再给马元止机会,直接一十八道文气,前仆后继,打得马元止生活不能自理。
剩下的马谦坤脸色铁青,一身衣服也是残破不已,仿佛刚刚被人拖进小树林,他怒指江政。
“老匹夫,圣人云,君子不妄言,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捅他……捅他……那里。”
江政和江宁互望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狡黠的目光,一眼看出对方是个机灵鬼。
看到年幼的江宁,江政仿佛回到了掏鸟窝,捉泥鳅,戏弄老翁,敲寡妇门的少年时代。
只觉江宁就似平生知己。
人生于世上有多少知己,友情难在但长久……
江政对着江宁点头示意。
然后冷哼一声:“谁说屁眼就不是眼了?”
“你……你们。”,马谦坤望着江政和江宁,说不出话来。
放过敌人,可不是江宁的作风。
“族长,一个也是收拾,两个也是收拾,马谦坤就不要饶了他了。”
江宁说完,双眼在马谦坤身体上下扫描。
马谦坤早觉得江宁有鬼,每次他眼神一动,就有不好的事发生。
心里已怯了三分,见状,忽然体内飚起一道寒意。
“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不讲武德。”
江宁随即冷笑一声,语带讥讽。
“哼,刚才可是你们两个合攻族长,还有脸讲武德?
至于我,才五岁,年轻人讲武德,那还叫什么年轻人?”
一句话怼得马谦坤哑口无言。
江政冷笑一声,出手再无迟疑。
杀翻了一个,对付剩下的马谦坤,已是驾轻就熟。
而马谦坤却如惊弓之鸟,放不开手脚。
此消彼长,很快,江政就在和江宁的附和声中,一道文气掀翻了马谦坤。
将他拎起足足两丈高,这才重重将他往地上砸去。
“砰!”,地面传来一声闷响。
这还不够,江政一道文气接着一道文气。
刚把马谦坤砸在地上,就又把他掀起,接着往下砸。
一下,两下……,几十下。
只砸得马谦坤半晌都起不来身。
江毅望着打斗现场,一脸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太残暴了,太残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