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还没见过雪山呢。
7.
今天天色已晚,仁爱村路途较远,夜路难走,我连忙接着续了一天房间。幸运的是,还是原有的房间,不用挪动。
毕竟这家民宿在古城中算是规模大的,环境、服务有口皆碑,最后一晚还要临时换一家有点麻烦。
两天以来,工作人员没再有其他奇怪的举动,我怀疑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把人想得太坏。
第二天一早,包的车就停在民宿门口。
珀尔帮我提箱子,我提了个拎包——是昨晚临时采购的物资,我的注意力都放在行李上。
车前有两人在聊着天,一人抽着烟,一人侧着身子看不清样貌。
见我们出来,抽烟的那人丢开烟蒂,上前来帮忙。珀尔与他客气一番后,两人一起将行李搬上了后备箱。
另一人则朝着驾驶位走去,身体转向我时,我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滞。
他戴着面罩,但露出的眉目深邃明朗,灿如星辰。让人不由得好奇面罩下会是怎样一副容貌。
注意到我直愣愣的目光,他抬眼瞥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8.
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直白,我收回目光。珀尔为我拉开后排车门,跟着我弯腰进车。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有些人的眼神看狗都深情。
我悄悄耳语珀尔:“包车怎么来了两个司机?”
珀尔同样耳语回我:“他们正好也要去仁爱村,顺路捎我们过去,摊点油费。”
我点点头,挺好,省钱了。
我的体质属于一上车就困,刚出发没几分钟就哈欠连连了,将头靠在珀尔肩上,闭目养神。
我做梦了,但这个梦一点都不吉利。
我遇上了雪崩,积雪从高空坠落,携着漫天的雪雾朝我扑面而来。极度恐惧下,我的双腿站在原地迈动不了分毫,甚至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我被雪掩埋,失去意识前,只觉得全身又冷又重。
“救命!”
我倏地坐起来,梦里没发出的声音现在发出来了。
9.
“薇薇,你没事吧?做噩梦了?”
听到珀尔的声音我稍稍放下心来,伸手摸到额头上的冷汗,我点点头。
他将我揽到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渐渐平静下来,余光却通过车内后视镜同前排两个陌生人对上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和男友如此亲昵。
坐回原位,发现戴着面罩的男人仍在用一种充满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我别过头不再看他,虽然很帅,但是这种目光让我不舒服。
三人偶尔用方言聊两句,我听不懂,但大多数时候,车内较为沉默。
行驶至中途服务区,我们几人下车活动活动筋骨。
“何小姐之前来过丹城吗?”
是那个戴面罩男人问的。神奇的是,他的普通话很好,一点口音都没有,高低有个二甲。
突然被点名的我一脸茫然:“没有。”
“第一次来?”
“是的。”
可惜我看不见他面罩下的表情,就眼神看来似笑非笑。
他轻声说了句:“xxxxxxxxxxxx.(方言)”
我再次一脸茫然,说些什么东西啊,我又听不懂。想复述给珀尔听让他给我翻译都复述不出来。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想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