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严厉，但现在我发现，你可能还有别的问题。"
王志强的脸色变得苍白。"浩然，你不能这样跟我说话..."
"为什么不能？"王浩然站了起来，"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不是十八岁的孩子。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朋友，有权利质疑你的行为。"
"而且，如果你继续用这种方式对待你的员工，我会考虑举报你。"
举报？王志强听到这个词，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我在一旁看着父子俩的争执，心情复杂。一方面，我为王浩然的维护感到感动；另一方面，我也意识到，我的复仇计划正在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浩然..."王志强的语气软下来，"我们回家谈，好吗？"
"没什么可谈的。"王浩然坚决地摇头，"如果你不能改变对待下属的方式，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还有，请你向林老师道歉。"
"什么？"王志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道歉。为你的无理指责。"王浩然一字一句地说。
王志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儿子，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僵硬地开口："林老师，刚才的话可能有些过激，我...道歉。"
这句话说得极不情愿，但对我来说，却是巨大的胜利。
三年来，我第一次看到王志强低头。
"谢谢。"我平静地回应。
王志强又站了一会儿，最终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涌起复仇的快感。这只是开始，我要让他承受更大的痛苦。
"对不起。"王浩然坐回椅子，歉疚地看着我，"我父亲的行为很过分，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用，这不是你的错。"我摇摇头，"而且，你已经让他道歉了。"
"他那种道歉毫无诚意。"王浩然皱着眉头，"说实话，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以前只是觉得他古板严厉，但现在...他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
"也许他只是工作压力大吧。"我表面上为王志强开脱，实际上在观察王浩然的反应。
"工作压力不是恶劣对待他人的借口。"王浩然严肃地说，"而且我怀疑，他对你可能不只是工作上的严格。"
我的心跳加快了。"什么意思？"
"你脸上的红印...真的是过敏吗？"王浩然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发现王浩然的观察力比我想象的敏锐。
"我..."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他打了你，对吗？"王浩然的语气很肯定。
看到我的表情，他得到了答案。
"这个混蛋！"王浩然猛地站起来，"我去找他算账！"
"别！"我赶紧拉住他，"算了，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他打了你怎么能算了？"王浩然愤怒地说，"我要报警！"
"不要！"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求你了，不要报警。"
王浩然看着我恐惧的表情，逐渐冷静下来。
"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我沉默了很久，最终决定向他透露一些真相。
"因为...因为他威胁过我。说如果我反抗，就让我在教育界混不下去。"
这是实话，虽然不是全部的真相。
王浩然的拳头握得咯咯响。"这个卑鄙的老东西！他以为自己是谁？"
"浩然，我求你了，不要跟他正面冲突。"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父子关系更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