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移开了。
他根本没有认出我。
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穿着工服、可以随时被替换掉的螺丝钉。
他不会想到，这颗螺丝钉，正在撬动他整个世界。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我直起身，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唇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了一下。
这感觉，确实不错。
我继续我的工作。
一周后，我找到了第二个关键证据。
在一个加密的医疗档案里。
傅升景的母亲，当年的产检报告。
报告显示，她的血型是A型。
而傅老爷子，也是A型。
两个A型血的父母，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傅升景，恰好就是O型血。
而我，是A型。
我看着屏幕上的报告，慢慢地，攥紧了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根根发白。
铁证如山。
第5章 她叫纪微，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
我的行为，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她叫纪微。
凌云集团金融战略部的首席分析师。
一个年纪和我相仿，但气场强大到让所有男人都感到压力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走路带风。
那天下午，她直接走到了我的工位前。
“你叫林澈？”她开口，声音清冷。
“是的。”我抬起头。
“上周服务器宕机半小时，是你干的？”她没有废话，直入主题。
上周，为了测试一个后门程序，我确实让其中一台核心服务器短暂地“休眠”了半分钟。
我做得很隐蔽，足以骗过数据部的所有人。
没想到，被她发现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面无表情地说。
纪微没有和我争辩。
她将一份文件拍在我的桌上。
那是一份数据流向分析报告。
上面用红色的线条，清晰地标出了那半分钟里，所有异常的数据请求。
最终，所有线条，都指向了一个IP地址。
那个地址，正是我当时使用的终端。
“整个数据部，都是一群废物。”纪微看着我，眼神里没有鄙视，只有一种纯粹的探究，“但你不是。”
“你想怎么样？”我问。
“我对你的目的不感兴趣。”她说，“我只对你的能力感兴趣。”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最近在做一个项目，需要一个能处理复杂数据模型的帮手。如果你不想让这份报告出现在傅升景的办公桌上，明天上午九点，来我办公室。”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桌上的报告和名片。
这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邀请。
纪微这个人，很聪明，也很危险。
她像一把手术刀，精准，且致命。
和她合作，是与虎谋皮。
但，也能让我更快地接触到凌云集团真正的核心。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敲响了纪微办公室的门。
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坐。”
她的办公室很大，是全景落地窗，可以俯瞰半个海城。
“我要你帮我做的，是分析凌云集团近十年来所有的海外投资项目，找出其中的亏损漏洞。”
“这似乎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我说。
“这是傅升景上任后，主导的第一个战略方向。结果，亏了将近三十个亿。”纪微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董事会很不满，但他把责任，都推给了一个已经离职的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