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更新时间:2025-12-15 01:15:34

电梯里。

只有秦宵贤和聂红衣两个人。

电梯下行。

聂红衣一直没说话,只是盯着跳动的数字。

“怎么?感动了?”

秦宵贤靠在电梯壁上,笑嘻嘻地问,“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帅?”

聂红衣转过头。

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职业装,但里面还是那件运动内衣。

“那个U盘里……是什么?”她问。

“动画片。”

秦宵贤耸耸肩,“猫和老鼠。”

“噗嗤——”

聂红衣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是秦宵贤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放松。

“你真是个混蛋。”

她骂了一句,但语气里却带着宠溺。

突然,她伸手按下了电梯的停止键。

“怎么了?”秦宵贤一愣。

聂红衣没说话,直接扑了上来。

她双手勾住秦宵贤的脖子。

秦宵贤也没客气,反手搂住她的腰。

“这可是监控底下。”

他在她耳边喘息。

“那就让他们看。”

聂红衣媚眼如丝,眼神里全是疯狂,“让他们看看。”

“嗯……”

——

重工集团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窗外的夕阳是橘红色。

聂红衣背对着秦宵贤,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衣服。

刚才在电梯里,她那件黑色职业衬衫被扯掉了两颗扣子。此刻,她正费力地试图把领口拢好。

衬衫面料被汗浸透,变成半透明的深黑色,死死贴在皮肤上,清晰地勾勒出束缚边缘勒进肌肤的痕迹。

“别扣了。”

秦宵贤坐在老板椅上,点了根烟,视线挂在她身上。

“反正都坏了,敞着吧。这儿又没别人。”

聂红衣动作一顿,透过镜子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了杀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和疲惫。她的脸颊发红,脖颈上还留着几个红印。

“你是想让我这样出去见人?”

她转过身,索性不扣了,任由领口敞开,露出一大片雪腻的肌肤和那道深邃的阴影。

她走到秦宵贤面前,双手撑在扶手上,把他圈在椅子里。

“叶天,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很有成就感?”

“是挺有成就感的。”

秦宵贤吐出一口烟圈。

“一般人可消受不起。老子腰差点断了。”

聂红衣身子一颤,似乎想起刚才在电梯里的疯狂。

她吸了一口气。

“说正事。”

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后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拿出一个档案袋。

“你不是一直在查大哥和二哥的死因吗?”

秦宵贤眼神一凝,收起了痞笑。

“你知道?”

“二哥死的那天晚上,我不在家。”

聂红衣把档案袋扔给他,声音有些低沉,“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说他发现家族的海外账户在洗钱,数额巨大,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拿到了一把钥匙。”

聂红衣靠在桌沿上,双手抱胸。那种呼之欲出的视觉冲击力让秦宵贤分神看了一眼。

“他说那把钥匙能打开所有的秘密。然后他就挂了电话。第二天,他就淹死在了泳池里。”

秦宵贤打开档案袋。

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二哥叶虎的尸体,手里紧紧攥着拳头。

“尸检的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有。”

聂红衣冷冷地说,“但我查过监控。那天晚上,他最后去的地方,是沈曼君的画廊。”

“沈曼君?”

秦宵贤眯了眯眼。

线索又绕回去了。

沈曼君掌管财务,二哥发现洗钱,最后去了画廊,然后死了。这逻辑链条很完整。

“所以,你怀疑是沈曼君干的?”

“我谁都怀疑。包括苏清歌。”

聂红衣看着秦宵贤,“在这个家里,为了钱,什么事干不出来?你也一样。”

秦宵贤眼神一凝,收起了痞笑。

“二哥的事先放一边。”

他突然伸手,捏住聂红衣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我们先把咱们俩的账算清楚。”

“什么账?”聂红衣眼神微闪。

“保安那次,是你的人吧?”秦宵贤盯着她的眼睛,“还有马场那匹疯马。怎么?红衣姐是想杀我?”

聂红衣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去拿烟。

“保安那是给你个下马威。让你在公司老实点。”

她点燃烟,吸了一口,“至于马场……”

她停了一下,吐出一口烟圈。

“我只是让王德发给你找匹烈马,挫挫你的锐气。疯马那是意外,或者是有人借刀杀人。我要是想杀你,你活不到今天。”

她说得很坦然,眼神里没有躲闪。

秦宵贤看着她。

信吗?

信个屁。

在这个家里,除了死人,谁的话都不能全信。

这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锅甩给了“意外”和“借刀杀人”。但那匹马被注射药物可是实打实的,王德发也是她的死忠。

不过……

秦宵贤笑了。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行。我信你。”

他走到她身后,把她圈在怀里。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信你才有鬼。不过这身子确实润,先用着再说。等查清楚了,再跟你算总账。

聂红衣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

她也知道秦宵贤未必全信,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说正事。”

她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秦宵贤胸口。

“这是重工集团5%的暗股转让书。”

秦宵贤愣了一下。

他拿起文件看了看。是真金白银的股份。按照现在的市值,这5%至少值几个亿。

“这算是……”

秦宵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指弹了弹那份价值连城的文件。

“算是封口费。”

聂红衣别过头,耳根红得滴血,“你救了我的厂子,又帮我解决了聂风。这是你应得的。”

“而且……”

她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偏执的信任。

“有了这个,你在董事会上就有话语权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刀。你想砍谁,我就砍谁。”

秦宵贤看着她。

这个女人,够野,也够狠。一旦认准了人,是把身家性命都往外掏。

“行。”

秦宵贤毫不客气地把文件揣进怀里。

贪财?当然贪。这可是好几个亿,不要是傻子。

“红衣姐大气。”

他站起身,走到聂红衣面前,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

“以后这把刀,我一定好好磨。”

“不过现在,我得去见另一个女人了。”

“苏清歌?”聂红衣皱眉。

“嗯。正宫娘娘召见,不去不行啊。”

秦宵贤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今晚把门锁好。我怕我忍不住半夜又摸过来。”

聂红衣抓起桌上的笔筒砸了过去。

“滚!”

秦宵贤大笑着关上了门。

……

半小时后。

叶家主宅,茶室。

这里的气氛和聂红衣办公室完全不同。

安静,压抑,透着檀香味。

苏清歌跪坐在茶台后,正在泡茶。

她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立领旗袍。料子极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却不透。领口的盘扣扣到最上面一颗,紧紧锁住那修长的脖颈。

但这身衣服太修身了。

严丝合缝。旗袍像一层漆刷在她身上,把S型的曲线勾勒得惊心动魄。

随着她抬手注水的动作,两团浑圆被布料死死勒住,紧绷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炸裂。

“坐。”

她没抬头,声音冷淡。

秦宵贤在对面坐下。

“老婆,这么有雅兴请我喝茶?”

苏清歌没理他的调戏。她烫杯、洗茶、冲泡。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像教科书,也冷得像机器。

“听说聂红衣给了你不少好处?”

她把一杯茶推到秦宵贤面前。

茶汤滚烫,冒着白烟。

“还行吧。”

秦宵贤看着那杯茶,没动,“红衣君也是为了感谢我救了她的厂子。”

“救厂子?”

苏清歌抬起眼皮,眸子里闪过一丝光。

“叶天,你别忘了你姓什么。你是叶家的人,不是聂家的赘婿。”

她身子微微前倾,压迫感扑面而来。

旗袍领口的盘扣因为这个动作被撑起,露出一点细微缝隙,隐约能看到里面雪腻的肌肤。

“聂红衣那个人,野心太大。你跟她走得太近,小心被她吞得骨头都不剩。”

“老婆这是在关心我?”

秦宵贤笑了。

“我是在关心叶家的股份。”

苏清歌冷冷地说,“把茶喝了。这是上好的大红袍,别浪费。”

那杯茶还冒着热气,看着就烫嘴。

这是下马威。

要是喝了,就是服软。要是不喝,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宵贤看着苏清歌。

这女人,平时装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手段倒是挺狠。

“行。老婆亲自泡的茶,就是毒药我也得喝。”

秦宵贤端起茶杯,没有任何犹豫,一口灌了下去。

“咕咚。”

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像是吞了一块烧红的炭。

秦宵贤的脸瞬间红了,额头上暴起青筋,但他一声没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放下空杯子,把杯底亮给苏清歌看。

“好茶。”

声音有些嘶哑,声带被烫伤了。

苏清歌愣住了。

她没想到这个废物真的敢喝,而且喝得这么干脆。

看着他那双因为疼痛而微微充血,却依然带着笑意的眼睛,她的心里一颤。

“你……”

“怎么?心疼了?”

秦宵贤身子前倾,双手撑在茶台上,凑近她的脸。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茶香和烟味。

“苏总,茶我喝了。但这火……你是不是得帮我消消?”

苏清歌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旗袍的下摆绊了一下,身子不稳。

秦宵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

苏清歌挣扎,但秦宵贤的手劲很大。

“别乱动。”

秦宵贤的声音很低,“你这旗袍太紧了。再动,扣子就要崩开了。”

苏清歌低头一看。

果然,因为刚才的挣扎,领口那颗盘扣已经岌岌可危,被那对沉甸甸的分量撑得变了形,露出一抹晃眼的雪白。

她的脸瞬间涨红。

“流氓!”

“我是流氓。”

秦宵贤松开手,坐回椅子上,舔了舔被烫得发麻的嘴唇。

“但我是个听话的流氓。苏总让我喝,我就喝。苏总让我站队……”

他看着苏清歌,眼神深邃。

“只要价钱合适,我也不是不能是你这边的。”

苏清歌整理好衣服,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那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影子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贪婪、狡猾、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狼。

“你想站队?”

苏清歌恢复了冷漠,但那紧致的旗袍下,身体依然微微发抖。

“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什么诚意?”

“沈曼君。”

苏清歌吐出一个名字。

“查清楚她那个画廊到底在搞什么鬼。查清楚了,我就信你.”

秦宵贤笑了。

这叶家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狠。聂红衣让他查沈曼君,沈曼君查他,现在正宫也要查沈曼君。

看来这沈曼君身上,藏着不少秘密啊。

“成交。”

秦宵贤站起身,“不过这茶太烫了,伤了嗓子。下次,我想喝点别的。”

“你想喝什么?”

“喝奶。”

秦宵贤视线在她胸口那片饱满上停留了一秒,转身就走。

“滚!”

身后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

秦宵贤走出茶室,摸了摸火辣辣的喉咙。

“真他妈烫。”

“不过……这正宫娘娘生气的样子,还真有点味道。”

当晚。

重工集团内部宴会厅。

这是一场庆祝工厂复工的庆功宴。来的都是集团核心高管和聂家亲信。

水晶吊灯洒下暖黄色光,映照着满桌的菜肴。

聂红衣坐在主位。

她换了一身黑色晚礼服。高领长袖,把禁欲气质推向极致。黑色丝绒面料紧紧包裹着她常年练武打磨出的身材,每一寸起伏都被勾勒出来。

腰部收得极细,显得蜜桃臀圆润挺翘。坐着的时候,腿部的布料被撑得有些紧,随着动作泛起光泽。

秦宵贤坐在她身侧,手里端着酒杯,一脸玩世不恭。

“聂总,这杯酒我敬您。”

一个秃顶高管站起来,满脸堆笑,“这次多亏了聂总,咱们重工集团才能转危为安。”

“是啊是啊,聂总真是女中豪杰。”

周围一片附和。

聂红衣举起酒杯,点了点头,眼神没什么温度。

就在此时,她感觉腿上一热。

一只手从桌布下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