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你！”李玥猛地站起来，尖叫着朝我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陈锋你个王八蛋！你算计我！”
警察眼疾手快地把她拦住。
“冷静点！”
撕下了最后一层伪装，李玥开始对我破口大骂，那些肮脏污秽的词语从她那张我曾亲吻过无数次的嘴里喷涌而出。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女人。
笔录做完，警察让我们签了字。
临走前，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想开点，不值得。”
我对他点了点头。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房东发来的信息。
“小陈，你这事闹得太大了，邻居都在投诉。房子我不租给你们了，麻烦你们尽快搬走。”
我立刻回复。
“好的张叔，给您添麻烦了。押金和这个月的房租我不要了，就当赔您换门的钱。”
发送。
然后，我打开通讯录，找到了李玥和王浩的名字。
删除，拉黑。
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个不留。
世界，瞬间清静了。
3.
第二天回到公司，气氛诡异。
所有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探究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我打开公司内网的匿名论坛，置顶的帖子标题刺眼。
《惊天大瓜！技术部某C姓程序员捉奸在床，反被小三污蔑精神病？》
下面的回帖已经盖了上百楼。
有同情的，有嘲讽的，有搬弄是非的。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页面。
王浩坐在不远处的工位上，正跟几个同事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
“……就是嫉妒我，他心理早就扭曲了。”
“能力不行，项目做不出来，就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昨天还闹到警察局去了，真是丢人现眼。”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我耳朵里。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天穹计划”。
那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核心项目，原本的总负责人是我。
半个月前，王浩通过一些手段，把这个项目从我手里抢了过去。
他向总监吹嘘自己有了重大突破，实际上，他只是剽窃了我电脑里尚未完善的大量核心代码。
他所谓的“升职”，就赌在这个项目上。
我没有反驳，没有争辩，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
流言蜚语像潮水一样涌来，我全盘接收。
甚至在主管找我谈话时，我还主动“道歉”。
“抱歉，李总，因为我的私事影响了大家，我情绪不太稳定，可能需要调整一下。”
我表现得颓废、脆弱，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
主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着安慰的话。
“小陈，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一下。”
但他眼神里的怀疑和疏远，我看得一清二楚。
下午，他就找人把我的工作交接了出去，理由是“让我安心处理家事”。
王浩更加得意了。
他经过我工位时，故意把一份文件摔在桌上，声音不大，但充满了挑衅。
他以为，我已经被他彻底踩在了脚下。
一个被抢了项目、戴了绿帽、还被当成精神病的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