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它嘶哑地开口，「你的力量……还不够……」
「咔嚓！」
第一枚铜钱碎了。
怪物的手臂又能动了，它一把抓住了林梦瑶的脚踝。
「啊——救命！」林梦瑶发出绝望的尖叫。
「咔嚓！」第二枚铜钱也碎了。
我心头一沉。师父给我的法器，竟然也镇不住它。
融合了梁秀丽几十年虚荣执念的母虫，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茵茵！」大哥乔聿安的声音带着哭腔，「求求你，救救她！」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即将挣脱束缚的怪物，做了一个决定。
我丢掉手里的杀猪刀，快步走到客厅中央那个巨大的落地古董花瓶前。
这个花瓶是梁秀丽的骄傲，是她去年在拍卖会上花了两千万拍回来的，每天都要亲手擦拭。
这是她虚荣心的另一个集合体。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抬起脚，用尽全力，一脚踹了过去。
5.
「砰！」
价值两千万的古董花瓶，在我脚下碎成了无数片。
「不——！」
怪物发出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
它猛地松开林梦瑶，转身看向一地碎片，黑色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我的……花瓶……」
「咔嚓！」
第三枚铜钱应声而碎。
束缚彻底解除，但怪物却没有再攻击我们，而是踉踉跄跄地扑到那堆碎片前，伸出漆黑的爪子，徒劳地想把它们拼起来。
每碰到一片碎片，它的身体就虚幻一分，口中不断喷出黑色的血液。
它的力量，正随着这些虚荣的象征物被摧毁而飞速流逝。
「还不够。」
我冷冷地开口，走向下一个目标——挂在玄关处，梁秀丽最喜欢的一位名家画作。
「撕拉！」
价值八百万的画，被我从中撕开。
怪物又是一声惨叫，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接着是她收藏的限量款包包、昂贵的珠宝首饰、各种炫耀用的奖杯……
客厅里，撕裂声、破碎声不绝于耳。
乔振华和乔聿辉已经看傻了，他们完全无法理解我的行为。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彻底的疯子，在毁掉这个家。
而那个怪物，则随着每一件物品的毁灭而不断哀嚎、衰弱。
最后，我站到了梁秀丽的衣帽间门口。
这里，是她虚荣心的圣殿。
「不要……求求你……不要进去……」怪物跪在地上，第一次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我没有理会，一脚踹开门。
里面，是上千件华美的衣服，上百双名牌鞋子，整整一面墙的奢侈品包包。
我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打火机。
「你敢！」怪物目眦欲裂。
「你看我敢不敢。」
我按下打火机，幽蓝的火苗在昏暗的衣帽间里跳动。
「住手！」乔振华终于反应过来，冲过来想阻止我，「乔茵！你疯了！你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吗！」
我反手一肘，将他撞开。
「钱？」我冷笑，「钱和命，哪个重要？」
我不再犹豫，将打火机扔向了那堆最易燃的纱裙。
火苗触及布料，轰然燃起！
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整个衣帽间。
那些代表着极致虚荣与物欲的东西，在火焰中扭曲、变形，化为灰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