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黄岷川加紧了活动。他知道萧北辰来者不善，必须在他发现问题之前巩固自己的地位。一天晚上，他约了郑瀚海在一家私密会所见面。
郑瀚海，瀚海资本的实际控制人，一个在金融圈摸爬滚打二十年的老江湖。他悠闲地泡着茶，听黄岷川讲述新主任的情况。
“萧北辰不比林霁月，他是审计出身，眼睛毒得很。”黄岷川忧心忡忡地说。
郑瀚海轻笑一声，将一杯茶推到黄岷川面前：“审计出身又怎样？只要他是人，就有弱点。你跟他周旋，我来找他的软肋。”
“那几笔贷款...”黄岷川欲言又止。
“照常进行。”郑瀚海神色自若，“特别是那笔1.5亿的房地产贷款，马上就要到期了，想办法展期。企业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绝对不会乱说话。”
黄岷川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材料做得天衣无缝，抵押物评估价也都是有资质的评估公司出的。”
“很好。”郑瀚海抿了口茶，“记住，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萧北辰要是查起来，谁都跑不了。”
就在他们推杯换盏之际，萧北辰正在办公室熬夜研究信贷档案。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那笔1.5亿房地产贷款的完整流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凌晨一点，萧北辰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萧主任，您刚调来可能不知道，农桑社的水比您想象的要深。有些人碰不得，有些账查不得，好自为之。”
电话随即挂断。萧北辰冷静地记录下通话时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终于坐不住了吗？”
第二天一早，萧北辰召集信贷部全体员工开会。他在会上宣布成立信贷业务审计小组，由总行借调人员和支行骨干组成，亲自带队。
黄岷川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但很快恢复如常，甚至还带头鼓掌表示支持：“萧主任这个决定太及时了，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散会后，黄岷川立即回到办公室，锁上门拨通了一个电话：“他开始动作了，按第二套方案进行。”
窗外，乌云渐渐聚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二节：初露端倪
萧北辰到任第二个月，审计工作全面展开。审计第一天，萧北辰就发现了问题。
“这笔给‘鼎鑫实业’的8000万贷款，抵押物估值明显偏高。”萧北辰指着评估报告对审计组成员说，“同一地段类似物业的市场价最多6000万，评估公司凭什么给出8000万的估值？”
年轻的女审计师苏梦瑶接过报告仔细查看：“评估公司是‘信诚评估’，业内口碑还不错。但这份报告确实有问题，我注意到签字的评估师王磊，刚从业不到两年。”
萧北辰点头：“梦瑶，你负责深入调查这家评估公司，特别是这个王磊的背景。注意方式方法，不要打草惊蛇。”
第二天，又一个问题浮出水面。审计组发现多笔贷款企业的实际控制人关联性很强，表面上看似无关的企业，背后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公司注册地分散在全国各地，但资金流向却高度集中。”数据分析员小陈指着资金流向图说，“最后都流向了这几家投资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