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立刻点头：“对对对，浩儿，让她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别碍着莉莉的眼！”
周浩走过来，不耐烦地冲我挥手：“听见没？赶紧滚回你房间去，别在这碍事！”
我没动，只是看着那个叫莉莉的女人。
她也看着我，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就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情绪，轻声说：“好，我这就走。”
转身的瞬间，我和莉莉的目光再次对上。
在那母子二人看不见的角度，我看到她对我的表情，和刚刚截然不同。
之后，我头也没回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8
我躲在自己的卧室里，默默地翻看着婆婆开播以来的录屏和网友们的评论。
那三人在外面吃饭，周浩今晚格外尽兴，喝得酩酊大醉。
不一会，外面静了，周浩和婆婆终于醉倒了。
一个人推门走进我的房间，正是莉莉。
但是，我却并不意外。
“来了？”
“嘻嘻，林薇小姐，久仰大名。”
我见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在和那母子俩演戏。
因为，莉莉早就认识我。
大概几个月前，莉莉就已经在持续关注婆婆的直播。
之所以对她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她自打关注婆婆账号开始，就一场直播不落，但从来不送礼物不评论。我点进她主页一看，竟然显示同城同区，距离不到5公里。
又看到她在本区一个夜总会工作，而老公的公司就在那附近。
结合种种线索，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她可不是我的敌人。
她在那个地方工作，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早就混成了人精。
而她也一改刚才的傲慢，自来熟地坐在我床上。
“林薇姐，我知道你很聪明，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有钱，要不要一起赚？”
9
我看着她，没说话。
莉莉继续说：“那对母子，可不是好东西。王兰芝虚伪，周浩家暴，对吧？”
我点点头。
“我认识周浩有几个月了。”莉莉撇撇嘴，“他装阔气，其实抠门得很。还爱吹牛，说他妈直播多赚钱。但是，他和他妈给我画的大饼，一个也没给我实现。”
“所以你找上门是为了讨债？”我问。
“差不多。”莉莉眼睛亮了一下，“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不愿意成为下一个你。周浩这种人啊，娶了你这样的白月光，把你当白饭粒；娶了我这样的朱砂痣，也会糟践成蚊子血。与其等着被利用，不如我们合作，搞垮他们，弄笔钱，怎么样？”
她说得很直接。
我看着她：“怎么合作，你有计划了？”
“简单。”莉莉笑了，“他们不是想让我取代你直播吗？我就好好演。你配合我，我们表面上不和，暗地里联手。”
“直播时，我们慢慢爆料，让他们自己露馅。最后搞场大的，直播间肯定炸。”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知道周浩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以当筹码。”
我沉默了几秒。
风险很大。但如果成功，我能解脱，还能拿回一些补偿。
“好。”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莉莉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放心，姐，演戏我是专业的。”
